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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父母的事情瞒不住，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是别人嘴碎听到的，还是有人特意告诉你的。”语言带着高位者的威严与审查。

“……听别人……”咽了一下口水，我垂下脑袋，不敢走动。

“晓晓，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张伟成吗？”

“还是别有用心？”

“别对我撒谎，你知道我了解你。”

心里不断想着他怎么知道的，又不断给自己想着措辞，手指头的皮快被自己扣流血了，又听见陈风声音大了些：“手给我！”

我乖乖走过去把手给他。

他望着我手上的斑驳痕迹轻轻碰了碰，什么动作也没有。

“说话。”良久，他出声。

我动了动手指，回答：“别有用心。”

陈风皱眉仰着脑袋看我。

我眯着眼睛，脑袋依旧垂着，只是松了口气，嘴巴动着：“哥，我不喜欢他，但我想跟他在一起。”

“不是你说的吗？不妨碍我找男朋友。”我扬起嘴角，笑得勉强明媚，直直地看着我哥。

他还是没有表情。

哥，痛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为什么会想着放手呢？

明明说我是你的唯一啊。

“反正找男朋友不就是找伺候自己的吗？让他伺候我我b较心安。”

“反正他父母害了我爸妈，就让他用一辈子来还就好了。”

“我和他在一起，和你睡觉，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呢，哥。”我双手捧起陈风在黑夜里扬起的脸庞，0着有很深的胡渣的感觉，从眉骨到眼眶，从鼻根到鼻尖，再从嘴角到脖子。

心里牢牢记住他每时每刻的变化，然后吻上去。

陈风的眼睛眨了眨，猛地搂住我的腰身，舌头如翻天覆地的棍子搅得我不得安宁。

他喘息着：“你的意思是，你以后结婚了，也要和我睡吗？”

“是啊，”我笑着，“所以哥哥也要找一个你讨厌的、欠你的人，不然和我睡觉会有负罪感呢。”

“特别是你啊哥哥，要是因为和我睡觉会有负罪感，一辈子不找人怎么办呢？我总要和男朋友结婚的。”

我总要离开你。

你懂我的意思吗？哥哥。

陈风从我嘴巴里ch0u离出来，深情地望着我，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站起身：“既然决定找男朋友了，就好好的。”

“所以你不和我睡觉了吗？”我问他。

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你还要我吗？”

“我是你哥。”

我懂了。

“好的哥哥。”我笑着叫着。

他回了房间，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足我的房间。

他还是会ch0u出时间陪我吃饭，给我买礼物，关心我的学业，只是我和他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

我越来越喜欢待在外面了。

我打掉张伟成递给我的烟，皱眉：“都说了我不喜欢ch0u烟。”

张伟成笑了笑：“不是追我吗？这么拒绝我？”

“追你就要ch0u烟？有病。”

他给我买了一束玫瑰，也不管我要不要，塞在我手里：“你哥又找我了，不过这次没有揍我。”

我瞟了他一眼，闻了闻玫瑰的香味，还不错。

“就是警告我，说再欺负你，坐牢也要把我折磨得够呛。”

“你哥真是豁达，居然还能接受我做他的妹夫。”

他一把拉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嘴巴凑近我：“说吧，为什么想做我nv朋友？”

我挪了挪脑袋，离他远了点：“跟你在一起b较刺激。”

“嗯？”

“反正你爸妈害了我爸妈，你伺候我天经地义。”

张伟成听到这个答案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哈哈！你，你真是……”

缓过劲儿后深x1一口气：“早知道你跟你父母不对付，没想到这么不对付，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他们吧？”

我挑挑眉：“知道还问。”

“想听你说ai我嘛。”

我ch0uch0u嘴角：“你没事儿吧？再恶心点我就不追你了。”

“不说了不说了。”他急忙举起手，把我横抱起来，“走！带你去兜风！”

张伟成有一辆看起来很炫的摩托车，我对这个也不了解，反正声音很聒噪，我不喜欢，但他总喜欢把我带在后座，拉着我到处逛。

陡峭的山坡，茂密的丛林，微风吹拂过的水面，还有校园的绿茵。

他问我恨他吗。

我问恨他什么。

他说初中的时候欺负我。

我笑着说所以现在才要你做我男朋友还回来。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好。

“好什么？”我转头问。

“当你男朋友了。”

呼出一口气，我淡淡露出一抹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yan很大，虽然还是很冷，但yanyan高照啊，透过窗户照到了满是灰尘的木板，光照一圈一圈闪到了我有些疼的眼睛。

“你说你开始主动远离你哥哥？为什么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躺在整洁的房间里的一个软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扣着上面的真皮：“是他开始远离我的。”

“他发现你的感情了？”

“他希望我好好找一个男朋友，有一个正常的感情。”

妇人点点头，皱纹整齐漂亮地布满她的脸庞，成熟知x。

“那你呢？你希望吗？”

我睁开眯着的眼睛望向她：“……不想，我不想，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妇人放下笔：“正常，任何感情都不是轻易能舍弃的，但这算是一个好开头，你要学会慢慢接受一些其他的感情，这不代表他就不是你哥哥了，少些担心，放轻松。”

“嗯。”我乖乖点头，“我已经交到一个男朋友了。”

“哦？是谁？”

“一个……以前的同学，还不错。”

……

“混账！你！你！不找谁不好？你找……你找……”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声。

我靠在一家门口外面的墙上，听着里面闹得不轻的动静。

里面混杂着老妇人和中年男人的叫骂声，还有脆脆的年轻nv声，似乎在劝导。

深呼x1一口气，我拍拍脸，正了正脸se，站好，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转过身敲敲门。

里面静了一瞬间。

门缓缓打开，一张熟悉的沧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弯弯腰：“叔叔好。”

中年男人顿了顿点点头，让开身：“进来吧。”

他们还是住在以前的旧楼里，墙面都有些掉皮破碎，铁门后面是老式的布置，搭着白布的电视，有年代感的软沙发，茶几还是透明玻璃的。

我走进去，张伟成跪在地上，他妹妹在一边想把他拉起来，一边还安慰着妇人，见我进来都有些局促。

他妈妈并没有看我，面se不好，y沉着气氛。

我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甜甜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