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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烛一边说一边挤出一坨护手霜,清新的柑橘味在空中炸开,江郁隐约记得这好像是自己网购某个东西时送的赠品。
不等他多想,两根沾满黏糊乳霜的手指就缓缓进入了他的后穴,炙热的穴道拼命排斥着冰凉的异物,江郁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略微凸起的骨节。
“放轻松,”江陌烛俯下身,以额头相抵,先前眼中那种漠然地无机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肉食动物见到猎物的贪婪眼神,他盯着江郁春潮泛滥的脸,一字一顿:“让我进去。”
太刺激了,江郁意乱情迷地看着江陌烛的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眼尾因为情动而通红一片,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雾,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就连乳头都直直挺立着,好似一颗待人采摘的硕果。
江陌烛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身下的阴茎几乎憋的快要爆炸,手指草草地扩张了两下,龟头就急不可耐地抵住了后穴。
江陌烛就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明明他们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他淡淡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年前?两年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做爱。
在肉刃破开层层穴肉直至最深处时,江郁隐隐约约听见对方几不可闻的轻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江郁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就被强烈的快感逼上了高潮。
江陌烛好像比他还要了解自己,鸡巴一下子就直直撞上了他的前列腺。
江郁浑身猛地一弹,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他的腿根和后腰拼命的痉挛,脚趾下意识地紧紧蜷缩住,就连小腿肚都在爽的发抖。
“哈啊……不要!又要,又要到了……呃!”
江陌烛不管不顾地紧紧压着江郁,鸡巴发狠了般只管往对方的前列腺上撞,坚挺的龟头就像一块冰冷的金属似的,每一下都狠狠地刮蹭过最敏感的地方。
江郁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鸡巴一抖,短短三十秒内被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你射了好多。”他听见江陌烛淡淡地道。
铃口吐出大股大股的乳白色浊液,沾了江郁满腹,还有一些顺着髋骨流进两人的交合处,又被大力地摩擦碾成沫。
不知过了多久,江郁被操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朦胧,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江陌烛猛的一挺腰,冰凉的精液像子弹一样尽数喷射在他体内深处。
江郁无疑又被逼上了一次高潮,他的阴茎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却没有射出任何东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泪水湿乎乎地流了江郁满脸,江陌烛半勃的阴茎还停留在他体内,前者就着这个姿势俯身仔仔细细地把他的眼泪都舔舐干净。
在意识陷入昏迷前,江郁听见耳边男声好像压抑着什么,声线有点颤抖地道:“永远别想离开我,明白了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江郁脸上时,他“登”地一下睁开双眼,迅速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没有泪痕,没有吻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内裤完好,除了腰有点痛以外根本看不出昨晚做过爱。
然而腰疼最后也被江郁归结为是昨晚没睡好。
想想也是,做那种梦自己怎么可能睡得好。
江郁起床随意洗漱了一番,江朵朵还在呼呼大睡,自己的干爹又不出意外地不见了踪迹,江陌烛这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白天几乎不见人影。
江郁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江陌烛只好解释自己是去工作。
江郁不信,要是干爹真的这么勤快地干活他家怎么可能还穷得家徒四壁,但对方又十天半月的会带回来一点钱,这让江郁想继续盘问也问不下去了。
他草草地做好早饭,又为江朵朵和自己准备好中午要吃的便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装进铁盒里扣紧,江郁不由感叹自己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十项全能好男人。
呃,不对,应该是好男孩,只是某个未成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江郁将饭盒和课本丢进书包里,当他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本应该是空着的位置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原本在看着窗外,察觉到江郁的目光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地微笑,少年气夹杂着某种很纯粹的东西,笑得仿佛像窗外的日光一样温暖。
江郁略微蹙眉,将书包“哐”地丢到自己的课桌上,双手插兜语气不善道:“谁让你坐这的?”
他虽然皮肤白,但在同龄人眼中其实是有点凶的长相,额前支棱着一簇乌黑的碎发,眼角内勾而眼尾上扬,下颌角的弧度锋利,从少年的角度自下而上看去,脸上的痞气和不耐烦几乎遮不住。
“嗯……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老师让我随便找位置坐,我看班里也没其他位置了,”少年略显尴尬的解释道,骨子里的好教养仿佛让他能善待每个人一般。
江郁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班门口出现的地中海眼镜男,只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眉心顿时蹙得更紧了。
身旁少年身上好闻的皂角味钻入鼻腔,江郁听见对方悄声问:“我叫方淮川,你叫什么呀?”
江郁懒得搭理他,抽出一本课本摊在桌上,上面正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大字。
“原来你叫江郁呀,”方淮川的尾调很轻快,似乎是带上了一点笑意:“以后还请多指教哦。”
江郁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知道这小子是从城里来的,因为对方校服外套里的衬衣虽看不出是哪个牌子,但剪裁精料,走线整密,领口挺括干净,脚上踩得运动鞋好像也是某个被大众所熟知的名牌。
果然他们大城市里的人都文绉绉的,还什么请多指教,自己刚才没把书包丢在他头上就不错了。
台上,那个地中海的眼镜男已经整理好教案,悠然地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今天呢,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一瞬间数道视线略过江郁投射到了“新同学”方淮川的身上,好奇的,打量的,还有一小部分,只被江郁察觉到了的充满恶意的视线。
江郁用脚趾都能想到是班里那几个刺头,他听见后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嘿,二狗,看到没,这小子就是那个什么乡村旅游政策要给我们修路的施工策划员的儿子。”
另一人明显不信:”他爸疯了?把他转到咱们学校干嘛?”
“先别说这个,我听说这小子家里可有钱……”
江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将那几道赤裸裸地视线挡住。
方淮川脊背挺的笔直,徐徐走向讲台,台下的几个女生只感觉这个新来的男生笑容亲和,犹如沫浴春风般,她们的脸颊都稍稍红了。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地中海老师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纠结。
方淮川笑容不变:“徐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徐永德,人送外号徐秃子,口头禅是:“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趟!”,他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江郁除了他干爹以外最怕的人。
江郁对他的怕和对江陌烛的怕不同,对自己干爹他是半无奈半羞愤式害怕,对徐秃子则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发怵。
身为保德村利民中学唯一的德育处主任,江郁几乎是他办公室的常客之一,动不动就要被他请去“喝茶”。
饶是现在,江郁一看他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果不其然,徐永德一开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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