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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做得有些失职。”
宣钰窝在卧室阳台的秋千沙发上抽烟,他穿着一套桔梗紫的绵绸睡衣,后背垫着一张靠垫,头发有些散乱,姿势也很慵懒。食指与中指夹着烟,递到嘴边轻吸一口,手臂再懒懒地搭在腿膝上。烟丝成缕缭缭绕绕往上飘。
“哥——”
“哥——”
“哥哥——我看见你的烟了!”
声音从头顶传过来,下一秒眼前就荡下来一双光脚丫子。宣钰听见几声狗叫,小维在后院里,大概也是看见了原皛在房顶。房顶是平的,做了围栏,养了很多花草。他大概能想到原皛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下来,从楼梯那边下,不要乱蹦。”宣钰说完就看见那双光脚丫子往下一溜,又露出一截小腿。
不一会儿,原皛整个人都露出来了,脚踩着他阳台的围栏,手还在上面扒着。
“你接下我嘛。”原皛说。
宣钰只好把烟灭了,从秋千沙发上起来,两手搂住他的屁股:“你松手吧。”
原皛手一松,他哥接得稳稳的,他穿着一套明黄的短袖短裤,领子是带点设计的微高领,款式类似polo衫,有一个装饰用的小拉链。拉链头晃在宣钰的眉心处,宣钰用手使劲打了下他弟的屁股。原皛挺不以为然的,他手上还带了根刚摘的茉莉花枝,几朵指甲盖大小洁白幽香的茉莉缀在上头,他将它别在他哥的耳朵上。
宣钰将他放下来,又坐回秋千沙发上。原皛跟过去也窝在边上,他轻轻闻了两下,除了茉莉的香味,还有一点烟草味,不过这个烟草味不怎么苦,反而有点儿甜。他问:“什么味道的?”
“巧克力。”他哥从靠垫下面摸出一只可可色的香烟盒,上面印着浅金的英文和钢笔画。
原皛突然问:“有没有烟味的巧克力?”
宣钰被这个想法逗笑,他说:“那不会好吃的。”
“你现在嘴里还有烟味吗?”
原皛突然一下凑得很近,鼻尖几乎快要碰到宣钰的嘴唇。宣钰一下觉得这个距离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觉不出哪里不对劲。他略微偏开脸,原皛也没太在意,他从短裤兜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块夹心脆巧。
宣钰:“……”
原皛撕开包装,已经有点化了,他连着包装一起递到他哥嘴边,说:“你尝尝,烟味的巧克力。”
宣钰配合地低头将巧克力含走了。巧克力当然就是巧克力味,不论是草莓的,抹茶的,还是牛奶的,巧克力也只是巧克力味。他是实事求是派,他弟弟显然还有些童心未泯。挺好的,他觉得。
原皛盯着他哥的嘴唇,粉色的,形状也很好看,让他想起也有那种做成嘴唇样子的巧克力,可能是草莓味也可能是树莓味。他很犹豫,他特别想尝尝,就是舔一口也行,但他知道就算宣钰再怎么溺爱他也不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事,这不是给不给他吃巧克力的问题,这是能不能跟他哥哥亲嘴的问题。
好吧,他想,算了。他还是有些怕他哥哥生他的气,他对于这事也没有太执着。
宣钰在家闲了一天,原皛自然也在家待了一天。下午做饭阿姨回来,提了一袋子菜,说晚上做顿大餐。到了晚饭的点,阿姨做了几道夏季吃了比较舒服的蒸菜,以及开胃的番茄菌汤。
小维原本在原皛坐的椅子边转转悠悠,狗的听觉向来比人敏锐,他竖起耳朵,朝门边踏了两下爪子,意思是有人来。不一会儿,门锁滴滴两声,是宣淙明回家了。
做饭阿姨从厨房出来,先迎道:“宣先生回来啦?厨房里还有饭,要不要一起坐着吃点儿?”
宣钰没什么反应,原皛更没什么反应,而小维对着谁都摇尾巴。宣淙明还是坐下了,阿姨给他盛上饭,拿了双筷。三个人常年不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会儿都很安静,也没人说话。
原皛心里不会想太多,他对他父亲的容忍程度只在于他父亲有没有带什么别的人回来,带了他能把桌掀了,不带就相安两无事。他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剥了只虾放到宣钰碗里,又将汤往宣淙明那推了推,他说:“爸爸,你喝汤啊。”
说完,他发现没有盛汤的碗,他就起来跑去厨房拿了只碗过来,盛了小半碗,推到宣淙明面前。宣淙明尝了口,味道挺好的。他一看到原皛就会想起原小文,他的两个儿子的妈妈,他曾经的妻子;而他看到宣钰呢,宣钰太像奚艾莲了,诚如奚老太太所说,他还年轻时夫妻关系简直一团糟,宣钰从小跟在奚艾莲身边长大,直到原皛出生,原小文去世,他对自己的孩子确实没尽过什么责任。
他有着一般男人都有的通病,在疏于关心妻子儿女的问题上,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关心,是因为他没空关心,他没空关心是因为男人都很忙,忙着挣钱养家,忙着喝酒应酬,忙着他正当无比的事业,他特别理所应当。
他看见他两个儿子,不也好好长大了吗?他心里不会有半分愧疚,他的不管不顾也成了一种教育方式,父爱如山,就是他和他的孩子冷淡得没一句话好讲,但这就是他培养他们独立的代价,他承受了,他就还是伟大的,他就还是无私的。而作为父亲,他就仍然有凌驾于他们之上,命令和要求他们的权利。这是脸面。
他朝宣钰开口:“越新的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宣钰吃了口虾,还没抬眼,原皛就先皱眉说:“什么?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宣淙明说。
原皛把筷子一撂,说:“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外头死个人还没完没了了?”
“皛皛。”宣钰偏头喊他:“好好吃饭。”
宣淙明扶额,对于原皛,他似乎没法儿教训,或者说他就没有教训他的那份心,不要妨碍他或者不要给他添多余的麻烦,就是他对他所有的要求。原皛不是个好脾气的小孩,这也无所谓,就像小维表达不满一样,顶多是朝你叫两声扯扯你的裤脚,根本用不着他在乎。
“宣钰。”他再次向他的大儿子开口。
宣钰一只手端着碗盏,一只手拿着筷子。口就食,而食不就口,这一点近乎细节的餐桌礼仪宣钰也学了十成十去。不吃时,宣钰就放下碗,看向和他说话的人。
“明天就会去公司详谈。”宣钰说。
宣淙明说:“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爸爸。”宣钰露出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说:“我的意思是,明天去越新总部跟他们详谈签订收购协议,方律师和赵董事会和我一起去。”
宣淙明气极:“你跟赵致义串通好了是不是?”
“这是我们约好的时间啊。”宣钰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不像是在说同一件事:“本来说休两天,但章培的效率还挺高的,您应该认识他吧。”
今天原皛没掀桌,宣淙明现在想把桌掀了,他气不过拍了下桌子:“章培!章培!”
章培是谁呢?是越新集团核心产业的核心管理人。即使宣淙明出离愤怒,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宣钰的能耐,真是谁都敢挖,谁都挖得来啊?
“你给他什么好处?”宣淙明问。
“越新收购后交给他。”宣钰答:“当然,最大控股还是我们家。本来,我对越新并不看好,它有点儿陈旧,我不是说存在时间长短,几个老产业都有些不景气,但他们高层犹犹豫豫的,像是很割舍不下的样子。章培是个果敢的人,我对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宣淙明掐了掐眉心,这才真的意识到宣钰是要把赶尽杀绝做实在了。如果这把刀没有波及到他自己,那他无疑也会赞赏这次的胜利。他看向宣钰那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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