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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的笑,鼻尖蹭了蹭男人光洁的印堂,又落下湿湿的吻,言:“骗你的。”
男人此刻自然是动弹不得,只能任阁主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耳廓,胸膛,腰腹都烧起情欲,染上淡淡的几不可见的艳色。
再无阻力,轻易捞起男人的膝窝,将一足揽了起来。自是怕男人动弹不得失了重,将那身躯半倚在坎流而光滑的大石处。
两手便握住那足了,慢慢丈量摸索着。那脚根本算不得什么寸域精良,肤如凝脂。细细抹来,踝下甚余细小的伤疤,关节处还有难以抚平的厚茧。是一个常年习武的,饱受风霜的模样。
一个硬邦邦的雄浑的铁骨铮铮男儿印象。无论那面容如何俊逸,都盖不住那精壮的气息。顾千珏当然识得,且也是欣赏而爱怜着这具强壮的身体。
当下兴盛即使是好男风,尝此滋味者也莫不是追捧那细柳腰翘,纤长酮体,肤如玉质,青萝衣衫,享用起来舒心自在,又恰有征服男人的那股傲慢。
这些顾铭都没有,而且他生得那样粗鄙不堪,毫无风情,床笫之事也半点不通,了无欲趣。若不是那淫药,阁主也不会与他纠缠至此,尽管药性如今已有压制之法。
可阁主这等天人风姿,不过是初尝情事,顾念他,待有知情趣味的人被奉上,也许就是他再无用处之际。可他还是不想,不想这天来得太早、太快
顾千珏可不知他捧在心尖尖的人物又在心底一番自怨自艾了。两手细致地洗着那算得上粗糙的双足,双手磨砺着足上的痕迹,心底泛上酸楚和爱怜,他想男人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他面前。掌心拖着足弓,手指来回抚弄着,有些爱不释手。
情难自禁地吻上筋骨分明的足背。声音沙哑:“我的顾铭,好看,不脏。”
闭上眼帘,那微启的唇齿探出湿黏的舌,向上舐吻,牙啮咬住那踝节,带了一些力道,如同野兽撕咬住了自己伺机狩谋已久的猎物,带着狠急。滑出贝齿的软肉贴上踝间的瘢痕,来回舔弄。
这具魁伟硬实、健美精壮的躯体,有这样一道长而深的伤疤,掩在踝节处,看得不分明却也些许狰狞,而这些只彰显了男人此前经历的血雨腥风中的冰山一角。
顾千珏突然想起之前为顾铭敷的伤药,还有祛疤的一些药物,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是没了大半,有些可能不查也没有祛得完全。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与高高在上惯了的迟绾司记忆融合得太贴,如此地傲慢自负,如此地刚愎自用
那时他也从来没有问过男人的意见,愿不愿意祛除这些疤痕,难道横陈在在躯体上狰狞的伤疤是丑陋不堪的吗?不,他从未那样想过。他只由着心里的疼惜想让男人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他眼前,却没有在当时某一刻哪怕一瞬考虑过男人的感受,真的自私至极。
这番细看,那些瘢痕是那样的性感,那么的有力量,带着男人身体的温度,连同生命的搏动。那是他的勋章,属于他的荣耀,是他披荆斩棘的符号。
他哑着嗓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兴许以男人的执拗,只会多生误会。喉头咽下那些叹息。“顾铭,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是真的爱惨了你,我的顾铭。”
抬眸往上看,却是男人潮红的脸,在昏暗晃荡的溪水映动的月色下,像一头天真的无措的、漂亮又散漫的野兽,美得令人窒息。
幽深的瞳孔在模糊中又无比清晰地印出顾千珏的身影,那么的深刻而专注,仿佛要从凝视中把眼前这个人牢牢地完完全全地镌刻进骨血中。
顾铭想,即使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怀着窃璧其罪的胆颤,他都觉得心淋甘澧,爱与永恒从来都不是他敢奢求的。
编织的梦也不曾如此圆满幸福,当下他又确切地处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美梦中,那他只想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如果有一天阁主真的厌弃他,只求自己不在他心中那么面目可憎,至少还能以属下的身份继续守在他身边。
好似在此时哪怕依旧看不懂男人心中所想,却在这深意的凝视隐含的眷恋中感觉到惶恐。顾千珏觉得自己恍若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撞进心腔,胸膛生生抽痛,连带着手脚都开始泛酸。他默默捏起内息,抬手解了男人的穴道。
男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呢那一瞬,他好似看他的每一眼神都带着一种决绝的痴狂,如同生离死别的挚爱只能看到爱人的最后一眼。
他揽住男人的脖颈,半抱着男人重新浸回溪中,以唇印在男人的同样温热柔软的唇上,他吻得那样虔诚又合慕,心中的柔软好似都融进这个吻里,可口腔中分明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脸上一片冷凉。一双手,有着斑驳伤痕与厚茧,赤热滚烫,带着惘视一切的坚定,抚上他的颊,那粗砺带过他的眼睑,有这样一道声音响起:“千珏,我心悦的,我欢喜的。”
月色笼罩在溪面,他心神晃动,一时分不清皎洁的是光色粼粼的流水,还是眼前人。
经此一役,那人却仿佛得了什么敕令,什么动作都变得大胆而流利起来。
切实捧住紧实而光滑的脸颊,那肌肤对比粗糙的大手,约摸称得上养尊处优,因此动作带了不少小心翼翼且流连缱绻。
法的沙哑音调。
“阁主,要我吧。”濡湿黏腻的吻啧声里,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幽闭的地穴里,听得分明。
窸窸窣窣,布料交覆的细微声,男人解起自己的护腕,腰封,很快衣饰便清了个干净,对叠的交襟落开,半隐之下的是起伏饱满的肌理。
心上人的无端引诱,自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男人难得的主动却也有些一反常态,见男人如此,顾千珏甚法的红绳,一圈圈缠缚收纳起来仿佛处于备用。
顾千珏被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解开那红绳,几缕丝丝缠缠掉落却意外地没有坠到床上。
仔细一看,那红绳盘结出一张仿佛座椅的绳套,绳中牢牢系着鞣制的皮革垫子,顾千珏有些奇怪,但当手把上红绳的那刻,好像无师自通般摩挲出了这物的用途。
顾千珏很是疑心也警惕别人使用的痕迹,耐下性子端详几番却没有发现那些印记,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地界是给贵客使用的,应当是全新的东西。
借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解下身上的坠饰物什,直到同样跟热切的男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顾千珏的指节点上男人不断滚动的喉头,那露出近似渴旱的吞咽,无端诱人。
他错开头,附身啜吻起男人眼下的伤口,唇齿啮舐,甚至带了些力道饮吮,好似这样就能将那朱痣下的毒素卷裹开,替男人分承些足以击溃这世间最坚毅者的情潮。
男人无意识地援抚着顾千珏的头,指尖与鬓髻相触,那细微的只有天下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发出的厮磨的声音,指腹带了些力道,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搂住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
那黏腻的湿热嗫动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啧呢声,足以听得人面红耳赤。
实质上,顾千珏也因为这些他自己也看起来十分莫名的动作而羞红了耳根。
也许有些疯狂,他脑中甚至想将男人全身上下都舔个遍,好一一查探起是否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男人如此难耐而魅靡的音节。
手中动作流畅地挖出一大块香膏,微凉的触感传来,指腹贴合的热度甚至微微融开些那膏脂,捏开来,鼻隙中隐隐嗅得到其间的浅香。
有力的掌臂托举起男人绵软使不上力气却紧实修长的腿,指节探入匿在臀丘下从来无人探究的秘界,或者换句话说,只为他一人敞开的、如此隐秘又柔软、让人痴狂的地界。
光是心头提起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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