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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是姬蔷的设计师助理,姬颢刚换上待会出席要穿的衣服,廖至泽的电话便打过来。

姬颢扫了一眼,接起来,问:“下班了吗?”

“嗯。”廖至泽应该在很安静的地方,说话时能听到回声,他嗯了一声没下文,姬颢摆弄钻石胸针:“还在录音室?没有回家吗?”

“我想要见你。”廖至泽说,“我现在去找你,你行李还没收拾吧?我帮你”

姬颢笑了:“怎么这么粘人?我这没有要你帮忙的东西,你这几天乖乖等我,我一回来就找你,嗯。”

廖至泽站在楼道口,听着姬颢的声音,如果不是故意没听到铃声,那就是不在家,可不在家又是在哪里?廖至泽六神无主,他竟不知道姬颢除了酒吧和家里会去什么地方,廖至泽的手心微微出汗,他意识到自己对姬颢知之甚少,姬颢很少坦露过心迹,他们表面的甜蜜下是一片棉花质地的空白。

可廖至泽却连你现在在到底哪里都不敢问,他知道姬颢不会回答,而最终妥协的一定是自己。

姬颢让他等,他便等好了,廖至泽说:“好,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准备你爱吃的菜。”

电话挂断,廖至泽原封不动揣着草莓往回走,家里安安静静,姬颢早晨灭掉的香薰蜡烛还摆在桌上,这间房子里布满姬颢的痕迹,廖至泽微微放松,安慰自己没关系,可进门后便坐到沙发上,半小时也没动身去张罗晚饭。

习惯了两个人面对面吃饭,突然又是一个人,怪不习惯。

姬颢嘴刁,剩饭剩菜不吃,菜不是新鲜的不入口,所以日常的菜都是当日现买的,今天除了揣回来的那盒草莓,冰箱空空如也,只剩一瓶上次姬颢放着的酒,廖至泽洗了两个草莓吃,入嘴却尝到酸涩。

好险姬颢不在,不然吃到这么酸的草莓又要不高兴了。廖至泽塞下一颗,又塞一颗,囫囵吞枣的法子吃,就站在洗手台边,洗一个吃一个,不知不觉吃了三分之二,他望着盒子里艳红的果子,突然想到这是他这几年来头一次一个人吃一整盒草莓,奢侈。

可平日姬颢刷卡买单从不手软,明明都在酒吧工作,也未曾出门兼职,姬颢却穿着昂贵的时装,戴着精致的首饰,住在高档小区,廖至泽却从未问过为什么。

哪怕问一句也好,了解一些也好,大陆逐渐缩小,细成一根钢索,廖至泽后知后觉往下看,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稍有偏差便是万丈深渊,他不敢乱动。

廖至泽走神间吃掉最后三分之一,盒子扔在洗手池里,想着平日跟姬颢无聊时便看电影,上个月将原先的老旧电视机处理掉,空出来的白墙壁当投影幕,廖至泽连接手机,不小心点开跳转网页上一场直播,廖至泽看向屏幕,瞳孔骤缩。

画面里晚江映灯,波光粼粼;岸边停靠巨型游轮,明光烁亮,光彩溢目;游轮登陆处延伸的花海辟一条小路,置身之人无不光鲜亮丽,衣冠楚楚,镁光灯下明艳动人,举杯应酬,衣香鬓影,香槟美人。镜头一晃,聚焦在一张廖至泽无比熟悉的脸上。

那是廖至泽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觉得nr已足够豪华,可此情此景超乎他的认知,姬颢佳人在侧,向镜头颔首示意,手中香槟摇晃,说很荣幸参与这场艺术展,廖至泽呆楞着,感觉这个人是姬颢又不是,穿着白色西装的姬颢看上去矜贵冷淡,瞥来一眼便让人战栗,一旁跟着的策展人对镜头介绍:“这位是来自意大利的新晋设计师ftura,品牌与ftura的母亲曾多次合作,ftura的设计风格沿袭姬蔷,华美绮丽,最大的特点是设计的男装更像女装,透露着平等博爱的观念”

那一长串的介绍廖至泽听不明白,他想到姬颢散在地面上的手稿,躺在自己膝上时随手从沙发缝隙抽出一张手稿,说这件要用大马士革玫瑰缎面、那一件要用洛可可纹饰,一切原来有迹可循,可那时候的姬颢触手可及,廖至泽以为服装设计是姬颢未来的计划,未曾想他已经站在某个高度上俯视众生,廖至泽不了解时尚圈,但也知道屏幕上的品牌在市区最大的购物广场楼身嵌着显眼的logo,那是廖至泽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入的世界。

原来姬颢是那个世界的人。

不是什么调酒师,也不是失意的可怜人,他风光无限,云程万里,坐拥青睐和宠爱,廖至泽对他那点好根本不够看的。

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攥紧了他的胸腔,如同看鬼片时女鬼突然窜到镜头前的条件反射一样,廖至泽啪地关了投影屏,热闹的环境音消失,空气沉寂,廖至泽兀自在沙发上发着愣,突然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梦,他仍旧坐在这间逼仄陈旧的出租屋里,甚至加了姬颢的东西变得更加拥挤,而从姬梦生日宴到张家豪宅,再到今晚的艺术展,姬颢正慢慢走向一个廖至泽完全陌生也没有资格掉转的方向。

而姬颢从未跟廖至泽说起过这些,就好像廖至泽从未步入他的世界,是姬颢计划之外的人,事无聊时搭个伴,无需深入了解的人,时机到了便挥手道别,他走他的阳关道,扔下自己站在独木桥。

尽管如此,廖至泽仍旧拿出手机,下载从未使用过的社交平台,摸摸索索搜出这场艺术展和姬颢相关,看着光鲜亮丽的姬颢在一众明星中也丝毫不逊色的模样,他仍由衷为姬颢感到高兴,高兴过后又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感到钝痛。

自己经验不足,不懂如何循序渐进,也不懂如何把握恋人的心,不懂如何敞开心扉,以为只要闷头对人好就会收获同样的爱意,他一股脑幻想平凡美满,却从未了解过姬颢想要什么。

若是一开始便了解,便知道高攀不起的道理,可事到如今已经将一整颗心都送给他,再谈及时止损已经太晚。

廖至泽切回聊天界面,知道自己犯贱,还是给姬颢发了“早点睡,晚安”。

想来可笑,青春期少年才会为心上人失眠一整夜,廖至泽二十七八才尝到这滋味儿,他不喜欢无故旷班,早晨仍撑着练功,挤早高峰地铁去工作室。

柯澄岚今天回了趟公司,特意绕到工作室看一眼,正好碰到廖至泽耷拉脑袋站在过道,手里捧着本子,柯澄岚喊了他一声:“小泽。”

廖至泽慢吞吞抬头,又呆又懵,登时让他想起大学时播音系学生练早功的场景,他替导师监督过学弟学妹一段时间,廖至泽通常站在播音系系楼北侧的墙角,那里有一小片池塘,他人高马大却喜欢缩成一团坐在池塘边的小石凳上走神,柯澄岚喊他,他就是这样慢腾腾抬起头看过来,下垂的眼角,抿着嘴唇,无辜得像只小狗。

柯澄岚喜欢他,延伸为喜欢犬类,后来养了一只伯恩山,好吃好喝供着,长势喜人,现在是一只80公斤的结实壮狗;他内敛克制,不敢用学长身份胡作非为辜负廖至泽信任,便隐忍至今,最失格的不过是在那天没控制好情绪,说了两句姬颢坏话。

那年从手中滑落的宝贝此刻近在眼前,柯澄岚站在廖至泽身边,两人肩膀隔着一拳,柯澄岚对先前的龃龉闭口不提,问他练习得如何,廖至泽眨眼看了看柯澄岚,又垂下头,说了句:“学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才说那些话。”

“什么?”

廖至泽不回答,情绪没有重点,他抓不住,只是一股脑倾诉:“他从没跟我说过他是谁,他的中文说得那么好,怎么突然就是意大利人呢我不知道”

柯澄岚眉心拧起,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听到廖至泽自暴自弃一样说:“连他都这样,我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

柯澄岚想说的话很多,想让廖至泽离开姬颢,又想让廖至泽不要那么难过,可是他擅长工作,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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