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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声音喑哑:“今晚睡在这里吧。”
廖至泽说好,去了浴室,回来拿着一条新的热毛巾,敷在姬颢肩膀,又隔着毛巾给他按肩:“明天轮到我休息了。”
“嗯。”姬颢没穿回裤子,就这么光着身体,和廖至泽的腿缠在一起,“你明天留在这里陪我。”
廖至泽顿了顿,说:“好。”
“你还会像上次那样,做饭给我吃吗?”姬颢靠向廖至泽,被他抱住,廖至泽答应了。
廖至泽按摩手法娴熟,按得姬颢非常舒服,他打着哈欠,耷拉眼睛,语气近似撒娇:“好累。”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姬颢感觉后肩传来痒意,本以为是被虫蚁啃咬,后来才发现是廖至泽在轻轻吻他肩膀。
或许是廖至泽一夜照顾,姬颢第二日早晨醒来,顿觉神清气爽,病痛消散,坐起来活动两下肩膀,没察觉到一点不适,他记得自己留下廖至泽,披上睡衣出去找寻,客厅弥漫食物的香气,和上一次在廖至泽家里闻到的一样,令人安心的烟火气味,姬颢一路找到厨房去,廖至泽正好将一锅鸽子粥端到桌上。
“冰箱里有很多食材,我挑了一些出来弄,”廖至泽解释,“你昨天应该没怎么吃东西,早晨不要吃太油腻的,所以简单熬了锅鸽子粥,先垫垫肚子吧。”
姬颢坐过去,廖至泽乘了一碗递给他,姬颢却说手抬起来还是很难受,要廖至泽喂自己,廖至泽盯着他肩膀,似乎在想明明自己照顾了一个晚上怎么还是不舒服,端起碗吹凉一勺,递到姬颢唇边。
虾仁弹滑新鲜,盐度正好,热气腾腾,一路熨到胃里去,吃完从脚底暖到头顶,姬颢吃完,面色都变得红润一些,他想去拿纸巾,廖至泽却先他一步抽出纸,给姬颢擦干净嘴角,姬颢觉得没够,又要了一碗。
廖至泽表现出惊人的耐心,姬颢这样的麻烦精,先前连带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嫌弃过他的事情太多,可廖至泽却毫无怨言,甚至一声叹息都不曾有过。
伺候姬颢吃过早饭,廖至泽才顾得上自己,姬颢撑着下巴看他喝粥,突然说:“我们现在这样也是在约会吗?”
廖至泽轻咳一声,如果是两个人独处的话就算约会?他迟疑着说:“算吧。”
“那待会我们要做什么?”姬颢兴致勃勃,“看电影?喝酒?”
“都可以”
“我去准备一下。”姬颢起身出去了。
廖至泽又喝了两口粥,突然想到姬颢肩膀还疼着,连忙追出去,姬颢弯腰调试投影仪和幕布,顺手抄了瓶红酒,用牙齿去咬软木塞。
廖至泽看不下去了:“刚刚吃过早餐,先别急着喝酒。”
姬颢转身,脸上写着心虚,乖乖把酒瓶递过去。
廖至泽接过来,用另一只手握了握姬颢肩膀:“放着让我来吧。”
“怎么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你,你不是喂我吃过早餐了吗?”姬颢狡黠一笑,“而且肩膀好像不疼了。”
廖至泽还是不放心,姬颢便让他去煮热红酒来,支开他。
热红酒还是廖至泽来酒吧工作后姬颢教他的,做法简单,切好水果堆在锅里,加入香料冰糖,倒入红酒,煮沸便可以端出,姬颢那边投影仪也调试好了,正坐在地毯上等他。
两人一人一只酒杯,靠着沙发席地而坐,姬颢喝酒没个正形,看着看着慢慢靠到廖至泽身上,枕着他的腿。
廖至泽的手又抚上姬颢那片纹身,欲言又止。
姬颢察觉到廖至泽的心思,脸上光影明灭,说:“其实早就不疼了,我只是想借由跟你耍赖。”
廖至泽笑着摇头,却一点责怪都没有:“不疼就好。”
“我以前很疯狂,”姬颢说,“做过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受伤算是给我的放纵画了一个突然的句号,我开始思索另一种生活方式,但或许是方法错了,一直不合我意,可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像是大地一样托着我,在我恍惚的时候,把我拉回实地。”姬颢没有哪一段感情长过一支香水的留香时间,和他频繁走过不同的国家一样,他不想要将心安放在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但跟廖至泽在一起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还没有想出来,只是他离开中国后姬颢垂下眼,轻声说,“我会很想你。”
廖至泽此刻心却在砰砰乱跳。
姬颢说,自己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姬颢说,自己在他迷茫时将他拉回实地,说他是他的大地
这些话从姬颢那张优美的唇里说出来,就像是乐音一样动听,廖至泽很喜欢,很喜欢,但是他不像姬颢那样能将爱意表达得如此美好,他只能抚过姬颢的脸,电影中的主角躺在小山坡上,逐渐亲近彼此,姬颢的手也按进廖至泽唇间,插进去,廖至泽闭眼含住,舌头和手指纠缠在一起。
最后姬颢抽出手指,撑起身体,廖至泽低头,两人吻在一起。
姬颢的手从廖至泽脖颈滑下去,廖至泽接住了,姬颢坐起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压到廖至泽身上去,廖至泽靠着沙发,看着姬颢的手从自己领口伸进去,碰到前胸。
“你给我按了一个夜晚,累不累?”
廖至泽摇头,轻喘一声:“你没事了吧?”
“嗯,”姬颢献吻,“我亲爱的无所不能。”
“没有”廖至泽别过脸,“只是,我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我之前帮他按过,有一些经验。”
姬颢点点头:“你很懂事。”
廖至泽不知道姬颢会不会喜欢他的家庭,所以他没有告诉他,只说:“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姬颢将上衣从廖至泽身上扯去,摇头说:“不,事实上,因为你在我眼里,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廖至泽咀嚼着那些字眼:“独一无二”
“怎么了?”
“从没有人对我说过。”
“是吗?”姬颢分开廖至泽双腿,从抽屉摸出润滑剂和保险套,“那我今天会对你说很多遍。”
廖至泽盯着姬颢,姬颢垂着眼,视线落在廖至泽腿间。
他们最近也时常会擦枪走火,廖至泽是挂在树枝上的果,姬颢是树下等待果子熟透自己落下的人,他们存在一种猎物和猎捕者的关系,但摘下廖至泽这颗摇摇欲坠的熟果并不算太难。
“可以吗?”姬颢的脸轻轻贴上廖至泽大腿,他极其狡猾,摸透廖至泽最吃哪套,自己如何做廖至泽会毫无抵抗之力,他亲吻廖至泽膝盖,用潮湿的眼神看着他。
廖至泽不是一个纵欲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如同苦行僧一般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姬颢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激荡着他体内的一处处女地,似乎在告诉他这是他辛苦多年应该得到的福报,运气是守恒的,在遇到姬颢之后,他二十八年苦涩如斯的生活会逐渐变得清甜。
廖至泽完全卸下了心防,他决定无论今晚他的蝴蝶想要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他都双手奉上,蝴蝶给他阵痛或是战栗,他都一并收下。
廖至泽点点头,将双腿张得更开,平静而坚定地说:“无论什么都可以。”
房间里的暖气本就很足,姬颢挤进去第二根手指时廖至泽的额头已经开始渗汗,他只能够看到姬颢垂着的脑袋和自己敞开的双腿,底下传来酥酥麻麻的酸胀感,但是他看不清那里是如何吃下姬颢的手指。
他自己都未曾仔细端详过股缝中间的那一点,姬颢却在开始时就将那处扫至眼底,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过,仔仔细细地触摸过,他甚至比廖至泽更加了解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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