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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濯不开口，他绝不开口。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宁濯问他，“你对永乐公主可有感情？”

秦朝阳道：“老宁，我们俩都快成亲了，现在说这话，毫无意义吧？”

宁濯又问：“那她在你面前，是不是最真实的自己？”

“这个我敢对天发誓！”秦朝阳一下子就解开沉默，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要说我认识的世家千金也不少，人家都是温温柔柔端庄有礼的，她可倒好，在我面前连装都懒得装。”

说着，又给宁濯举了十来个例子，听得宁濯直犯困。

眼瞅着这厮停不下来，宁濯及时打断，“那如果她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其实内心还是现在的她，那是什么意思？”

上次秦朝阳被请来，他就猜到宁濯是想问关于宋青苒的事。

但这人总是拐弯抹角的。

而且最后气他还让他滚。

想了想，秦朝阳故意道：“老宁，你为何老是问我的情况，哥们儿都要成亲了你才想起来关心我？”

宁濯面色淡定，“我替齐峥问的。”

“哦～”

秦朝阳拉长了尾音，“齐先生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正常姑娘在他面前都会装一装的吧，那不得给他留个好印象吗？”

前面的话，宁濯没怎么记住，他就记住了最后一句：给他留个好印象。

你都成他姑奶奶了，还怕什么？

转眼入冬，外面飘起了雪。

宁小纯和宁小北两位少爷的生辰也快到了。

王府下人为此忙得脚不沾地。

宋青苒听林嬷嬷说，宁濯不过生辰，而老王妃只过整寿。

所以府上只给三位少爷准备宴席。

宁濯最近往庄子上跑得勤，几乎是一出军营就直奔庄子。

宋青苒自从知道了宁濯的‘娇娇’外号之后，对他宽容多了，看他的目光中都透着一丝慈祥。

想着小娇娇不过就是喜欢这张脸罢了，让他多看看也无妨，反正又不耽误她两年后拿钱走人。

宁濯每次来，宋青苒面上对他都十分恭敬，又是体贴又是关心。

这让他很是满意，一高兴，给护卫们发了双倍月钱。

终于不是被赏斋饭的众护卫泪流满面，宋姑娘真是活菩萨在世。

——

生辰前一日，宁小北和宁小纯就告假回来了。

先来的宋青苒这儿。

这次兄弟俩都没有坐马车，而是跟前去接人的宁一一样，各自骑了一匹马。

宋青苒正在院外陪着宁小呆给烤串儿喂食，见到兄弟俩一个利落地翻身跳下来，她不禁笑道：“可以啊，都学会骑马了？”

宁小纯说：“你要去兜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拿礼物来换，你把那什么齐天大圣送给我，我就带你兜半个时辰的风。”

这大冷的天，谁脑子瓦特跑出去兜风？

宋青苒一眼就看穿他那点小心思。

要个生日礼物也这么别扭。

不愧是宁濯手底下长大的，这一脉相承的拐弯抹角傲娇劲儿，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是一模一样。

准备礼物这么麻烦的事儿，宋青苒自然是摆烂，然后麻烦系统。

不麻烦不要紧，一麻烦，宋青苒才发现，她那成天摆烂不上进的狗系统，不知何时坑了一大堆东西备用，上次的电饭煲也让它拿去换了。

其中玩具最多，别说齐天大圣，变形金刚都有。

还贴心地给她备了秋衣秋裤暖宫贴。

宋青苒：【你这都哪来的？】

上次她去宣武王府伺候宁濯叔侄，临走的时候，老王妃演都不演，直接给了她一盘金元宝。

瞅瞅老人家这觉悟，没过门就不是宁家人，她去伺候人，自然要给报酬。

事后那些金元宝全都被折算成数值收入了系统中。

系统业绩蹭蹭蹭往上涨，可把它给高兴坏了。

系统把三只不一样的齐天大圣毛绒公仔给她，语气十分殷勤。

【宿主，年底冲业绩就靠你了，加油！】

宋青苒：【加油摆烂是吧？这我在行。】

暗示没用，系统直接明示，【摆烂的同时，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系统呀，今年再不涨业绩，我就要被清零重设了。】

宋青苒轻嗤，【现在知道我是你财神爷了？早供着我哪有那么多事？麻溜的，给我来杯热奶茶。】

系统卑躬屈膝：【好嘞！】

——

两位少爷的生辰一过，年关将至。

宋青苒提前跟宁濯说过了，过年她要回家。

宁濯没有拒绝的理由，直接允了。

这还是宋青苒穿越一年，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假期。

从腊月二十就开始放，初六回来。

宁小呆被带回了王府，她无事一身轻，走路都带风。

宋弘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早回家，给她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好吃的。

这个时代过年，年味儿十足。

家家户户忙着大扫除备年货，村里时不时能听到小孩子捡鞭炮放的声音。

宋弘早起刚洗完脸，就有村人上门，请他写对联。

宋弘中了举，又是头名解元，别说是整个棠梨村，就是在整个华平县，他也算是个名人了。

村人们见了他，一个比一个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