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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河咽了咽喉咙,没做声。
江汀心虚地低头看了看手机,“周宴河,事实再次证明,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反正很快也要走了不是,你就别担心了。”
“嗯。”
“那个,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江汀拉开了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关上门,她笑容消失,捂着跳个不停地心脏。
想要在周宴河面前说谎,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隔了会儿,等心跳的频率平复了,江汀才小声地对周宴河说了声对不起。
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允许了脱轨,背着他,同另一个周宴河“暗度陈仓”。
接下来几天,那个周宴河都没再出现。
周宴河也没有离开别墅,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周宴河在家待得最久的时间,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
江汀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扭,还有心虚,随着时间,也慢慢消散了不少。
这天晚上,江汀正抱着电脑在院子里处理工作,电脑突然死机了。她捣鼓了会儿,那台用了很久的电脑依然毫无反应。
“真不该抠门。”江汀哀嚎一声,“现在资料怎么找得回来。”
她幽怨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时,周宴河走了过来。
“怎么了?”
“电脑死机了!我好多资料都存在里面的。”江汀苦着脸说。
周宴河朝她伸手:“给我看看。”
闻言,江汀像是看到了救星,这可是技术大佬啊,处理一个坏了的电脑应该小菜一碟。
她立刻双手将电脑递给周宴河,“麻烦您了。”
周宴河拿过来看了看,又瞥了江汀一眼,“电脑用了很久了吧。”
江汀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是啊,大概五六七年了吧,反正很多年了。”
周宴河脸色变了变,“顾亦清就这么抠门。”
江汀:“?”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忙解释:“不是,你不要误会,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愿意换的。”
“恋旧。”
周宴河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讨论顾亦清。
他又看了看电脑,很快下了结论,“应该是主板烧了。”
“啊。”江汀是电脑小白,顿时紧张地问,“严重吗?”
“不严重,修一下就好了。”
他又问:“你很急吗?”
“急,资料都在里面,今晚上要给客户发过去。”
周宴河转身,“嗯,知道了。”
江汀愣了愣,赶紧跟了上去。
周宴河抱着那个老古董旧电脑,径直上了二楼的房间。
江汀跟在门口时,脚步一顿。
住了一个多月了,她从来没踏入过周宴河的房间过。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
周宴河脚步一顿,回头:“随意。”
江汀这才走了进去。
周宴河走到一面柜子前,拿出一套工具,然后走到窗边的桌子前,将电脑放上去,揿开了桌上那盏黑色的伸缩台灯后,又从工具箱里拿出小螺丝刀,很利落地拆开了电脑的外壳。
周宴河看了一眼,就拧紧了眉。
江汀心脏咯噔一下,也跟着看了看电脑内部的零配件,咽了咽喉咙,“怎么了?很严重吗?修不好了吗?”
“不。”
周宴河说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纯白色的小刷子,“你应该从来没清理过,里面好多灰。”
“先清理一下。”
江汀愣了两秒,突然领悟了周宴河蹙眉的意思。
于是忙伸手,一把抓过周宴河手上的刷子:“我来我来。”
周宴河挑眉。
江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来清理就好了,又没手套,别弄脏了你的手。”
周宴河霎时明白了江汀的意思。
他看着江汀涨红着脸,拿着小刷子在零部件上到处刷来刷去,淡淡勾唇。
江汀又胡乱刷了两下,周宴河从她手里又拿过小刷子,坐在了桌前,刷了刷,拿起小钳子开始卸内部的零件。
“我来,你去一边坐着。”
“好。”江汀说,“辛苦了。”
“不辛苦。”
很快,江汀就发现了个问题。
周宴河让坐。
除了床,可他房间哪里还有多余的位置给她坐。
周宴河见她杵在边上,立刻反应过来,“坐床吧。”
“哦。”
既然周宴河这么说了,江汀也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的边缘。
周宴河的床干净且整齐,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应该是才换上不久的。
她目光在周宴河背影上落了会儿,不由在房间里到处巡视。
他的房间和江汀那间结构很像,都是房间连着盥洗室。
屋内只有一张床,一面墙的落地柜,不算大的衣柜,一张书桌。
空空荡荡的。
一眼看去,就像是样板间。
而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靠窗的墙角处吊着一个暗红色的沙袋,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对看起来有些破损的拳击手套。
江汀不由又脑补起了,周宴河戴着拳击手套热汗淋漓的样子。
“江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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