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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两人大体得知了一些关于匹马庄近日的情况,但没有太多价值。唯一得到确认的是匹马庄的大家长的身份,果真不是别人,正是匹马庄居氏酒庄的庄主,居老。
居老在匹马庄德高望重。他不仅仅是一位商人,还被推崇担当着匹马庄的领导者。
匹马庄作为一个山野中的小山村,这些年来逐渐变得富饶安康,产业兴旺,居老可谓是下了不少心思。因此淳朴的匹马庄百姓虽然姓氏不同,但仍尊他为大家长,一方面是对他的敬仰,另一方面则也是为了表现彼此团结。
两个人慢慢踱出酒店。“居无竹的身份,据我推断应该就是居老的公子,居氏酒庄的大少爷了。”东方诗明对赋云歌说。
赋云歌抬头看着夜幕皎洁的月色,以及街道两旁高高悬挂的灯笼:“那,我们去找他好了。天已经黑了,不过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匹马庄。”
“去看看也好。但我想暂时隐瞒下我们来此的真实目的,以免提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东方诗明随即赞成。
于是两人稍作商量,很快就确定了说法,就说两人是到这儿来游玩参观的。
前来匹马庄游览和贸易的人也不少,这里最有名的当数居氏酒庄的美酒。
居氏酒庄传承数百年,酿酒技术精湛,炮制的美酒远近闻名。赋云歌与东方诗明都不嗜酒,但之前也都听说过酒庄的名头。
居氏酒庄并不难找,因为随便打听这里的居民就能知道。两人沿着指示前进,果然很快找到了。
商衢与村户的交界还有一块小石碑,就算是匹马庄庄口了。
越过石碑,眼前灯笼的色彩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家家从窗户纸中透出来的昏黄的烛光。
向左拐弯走又了一段路,就看到了一家特别气派的黑木镶金铆钉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鎏金牌匾,篆刻着“居氏酒庄”四个大字,让人一眼就能瞧出这家的气度不凡。
“真不错。”赋云歌赞叹,“比我家还要嚣张。”
“嚣张?”东方诗明歪过头,呵呵一笑。
这时候,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接着走出一个人来。
夜色中那人的形状看不清楚,但能见到他衣着不很讲究,破衣烂帽,就是身子比较粗壮。
那人见到了门口的两人,很不耐烦地开口:“你俩……干什么的?小偷?”
东方诗明很和气地上前一步,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弟,这里应该就是远近闻名的居氏酒庄了吧?”
那人愣了一下。接着他瞪大黄牛一样滚圆的眼睛,惊诧地打量了东方诗明两遍,又仰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才嗤笑着说:“你怕不是个傻子?上面大字写得那么清楚,你不识字吗?”
赋云歌听他出言不逊,心中很不高兴,想要上前跟他理论,却又被东方诗明拦了下来。
“那是我不对,真是对不住。”东方诗明仍然保持着微笑,“那冒昧打听一下,居氏酒庄的大公子,现在在不在府上?”
那人很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角,又瞪了他俩一眼,大声说:“大公子在不在,关你俩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趁早给我滚。”
这话说出口,赋云歌再也忍无可忍,想要挣开东方诗明的阻拦,誓要与那人火拼。
那人非但不怕,还在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来挑衅,完全没有做人的礼数。
“你这王八……”赋云歌忽然拽开了东方诗明,接着火冒三丈地向那人冲了过去,那人倒也胆子不小,两步上前,挥开膀子,眼看着两人就要缠打在一起——
“铜牛!够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时候,居氏酒庄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
“有人要找我,让他进来就是了。而且就算要拦阻,也轮不到你来制止。”
熟悉的嗓音,东方诗明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从门中出来的,就是居无竹。
赋云歌见到是他,碍于情面,只好立刻罢手。那个叫铜牛的听到大公子出来,也不再继续纠缠了。
眼下的场景,若是居无竹出来得再晚一会儿,说不定就没这么简单了。
居无竹看到是两人,也很热情地快步走了出来。铜牛见他们认识大公子,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儿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就悻悻地溜走了。
“两位,真是抱歉。”居无竹脸上全是谦和与歉意,还向赋云歌微微鞠了一躬。
“请俞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那个人叫铜牛,是匹马庄的无赖。如果俞公子被冒犯,也请让我代表居氏酒庄做出补偿。”
居无竹已经这样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赋云歌当然明白。何况,在人家门口大吵大闹本来也是自己的不对,又怎么能倒打一耙反要补偿呢。
“多谢公子,区区小事,没有被冒犯。”赋云歌摆了摆手。
东方诗明也走过去,对居无竹表示了感谢。
两人简单说明了来意,居无竹就坚持让两人在居氏酒庄留宿一晚。两人推脱不下,就跟着居无竹走进了酒庄。
“为什么那个叫铜牛的无赖,刚刚会从居氏酒庄出来?”
走在路上,赋云歌不解地问。
“那是他每周的功课。”居无竹无奈地耸了耸肩。
“二位有所不知。”居无竹淡淡地给两人讲述起来,“是这样的。他早夭的父亲曾经在藏酒场地的原址居住。后来因为酒庄建设,我们出资买下了那一带居民的土地。”
“他的父亲估计自己时日不长,就坚持不卖,只用出租的方式把土地交给我们使用。后来他过世,我们就每月交给他不成材的儿子定额的地租当作生活费。”
“后来铜牛老娘渐渐也年老体衰。而他又无一技之长,我们就决定将一月一结的地租改成一周一结,也提高了地租给付。”
说着,居无竹叹息着摇了摇头:“总不能让他活活穷死吧?毕竟是同庄乡亲,我们虽然讨厌他,也不好弃他不管。”
赋云歌和东方诗明听他娓娓诉说,心中对居氏酒庄和居无竹的态度友好了不少。
古语云见微知著,他们居家对待一户无赖都能如此关爱,可见他们的好口碑并非虚名。居氏酒庄能够远近闻名,或许也与他们的处世德行分不开关系。
卵石铺就的小路再往前走了一段,舒爽的夜风中逐渐混入了一缕缕甘醇的酒香。
赋云歌不禁吸了吸鼻子,又看到远处的一片假山之后,隐约露出闪动的灯光。
“那边是……酿酒作坊么?”赋云歌探头向那边,伸手指给居无竹问。
“是啊,我们居氏酒庄承包着多地的酒品酿造,所以即使在晚上,同样有酿酒坊在轮班工作。”
居无竹朝那边看了看,又说,“两位会不会喝酒?敝庄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薄酒还勉强拿得出手。”
“不……不,我想是不用了,我和东方诗明都不喝酒。”赋云歌闻言连连摆手。
三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后面就是居氏酒庄为了留宿客商建筑的客房。
“两位就暂且在这里住一晚吧,今晚招待不周,我代替居氏酒庄向两位道歉。”居无竹很谦逊地朝两人鞠了一躬,准备退回去。
“居公子,临别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询问一个问题。”东方诗明见他要走,心想事不宜迟,还是试探着开口了。
“东方公子请说。”居无竹随即转身。
东方诗明于是问道:“据说,令尊这次要参加即将召开的拍卖会,是这样吗?”
居无竹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又和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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