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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社?
该不会上礼拜运动会我偷听他跟苏茗采的对话被发现了吧??????
「哥,今天我要跟绚荷去附近逛逛,你就先回家吧。」沚洵跟禹绚荷已经背好书包准备离开。
「嗯,我应该也没那麽早回家。」
「那我们先走罗,掰掰。」沚洵说话的同时禹绚荷对我挥挥手。
「掰。」我回以笑容。
收拾好书包,我以散步的方式悠闲的来到戏剧社。
今天没有社团活动,不过好巧不巧遇上从戏剧社走出来的常思翰跟程毓。
「你怎麽来了?」程毓跟我打完招呼後接着问。
「没有啊,就刚好经过。」其实我很纠结要不要诚实招来,但一想到纪维宥那悲情男二的脸就狠不下心。
「大门跟戏剧社是反方向吧,还真刚好。」可恶的常思翰居然把话题导向我不能说的秘密!
「对耶,学弟你该不会──」程毓一脸八卦的拉长音,摆明是闹着玩。
「吼,就说了是刚好而已啊!」
「恼羞成怒。」
「学长你很烦欸。」
「哈罗我的老朋友们。」纪维宥冷不防的出声,语调平到我以为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凑乐闹!
「阿宥你怎麽也来了?」程毓诧异道。
「好久不见。」常思翰挑眉。
「对啊兄弟。」纪维宥伸拳凝在空中,常思翰便也照做与他的互碰,「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戏剧社,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三个在戏剧社外,想说来打个招呼什麽的。」
「这样啊。」程毓不疑有他的对纪维宥微笑,看的出来一点也不虚假。
如果程毓知道纪维宥还ai着她会怎麽样?
常思翰他只是不想戳破还是在等待时机?
思及此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常思翰,他正注视着纪维宥,没感觉到我的目光短暂的聚集。
「我把一些资料放在戏剧社忘了拿,不如学长我们一起同行吧?」我看向记维宥询问道,抓到机会顺着他撒的谎接龙﹝严格来说也不能算说谎,因为我真的有把资料忘在戏剧社了﹞。
「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他假装思考一下後答应道。
「那学姊、学长,钥匙能借一下吗?」我有些担心他们会留下来等我们,所幸程毓直接从口袋掏出了钥匙给我,「明天中午我去找你拿吧,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好喔,谢谢你们。」互相道别後我依照钥匙上的标签指示,很快找到了视听中心的大门,也很顺利的打开了。
「不愧是戏剧社的,演技派喔。」纪维宥在一旁冷冷的亏我。
「败你所赐。」我白他一眼,「更何况我是编导组的。」
「随便啦。」他无所谓的耸肩。
进到视听中心後我小跑步上楼,花了几分钟找到资料後我才悠然的下楼,这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我想也没想便跑了起来。
纪维宥正在台上弹着不知名的曲子,技巧甚是熟练。
「这首是我唯一会弹的曲子。」他突然断了旋律,可见他还不够专注,否则怎会轻易透过余光注意到我的身影?「常思翰教我的。」
「你还没弹完。」我忽略他的第二句话提醒道。
他抬头看我,今天首度露出经典悲情男二神情,「自从他们交往後,我再也没把这首曲子弹完过。」
我没有白痴的问为什麽,都说出这种话了当然是因为ai之类的,更可怕还可能会有无解的答案。
「那就把它弹完阿!」我不客气道,算是变相鼓励。
「我没办法??????」他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软弱道,「弹完,就代表真的结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弹完同时也代表自由了。」我重重按下一些琴键,试图加深让他清醒的威力。
「我失去的并不是自由。」他这样不带反驳的回答反而更令人无庸置疑,「是飞翔。我忘了怎麽飞翔,却没忘我曾翱翔在天际。」
我哑然,无法再多说什麽。
对纪维宥而言,也许该「怎麽飞翔」等於「怎麽快乐」。
快乐可以假装,但是飞翔绝对无法,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说忘了怎麽飞翔。
「走吧,回家了。」於是我说,他不发一语的起身与我同行。
关上视听中心大门後他仍没有说话,我也默默认同他的需要安静,索x从口袋掏出手机来滑。
「说话啊!不是很行?」
这尖锐的声音让我猛然抬头,我停下脚步。
「才几岁就这麽不要脸,有没有羞耻心啊!」接着是一阵巴掌声,我意识到不对劲,猜测可能是校园霸凌。
说话的内容能这麽清楚的听到,应该就是在附近没错了。
「你最好给我跟学长保持距离!否则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威胁後三四个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nv生从前方左转的路口走出来,没有注意到我。
我丢下书包往她们离开的地方飞奔,看见一名nv学生摊坐在地上,长发凌乱的遮住颜面、捶着头的样子应该是在哭。
「发生什麽事了?」我缓缓蹲到她面前以免吓到她。
闻言她不再发出哭声,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她微微抬起的眼里布满的错愕,以及脸颊上的擦伤。
「??????」多麽希望只是错觉,甚至多看了几眼制服上红se名牌绣上的字,我无法相信眼前的她就是沚洵。
「哥???????」她微哑的语气带着不确定,我二话不说抱住她。
她在我怀里崩溃大哭。
回家後沚洵告诉我那天放学跟禹绚荷准备出校门前,她忽然想起自己有东西忘了带,於是请禹绚荷帮她顾书包,便一个人往教室的方向冲,忽然有三四个学姊挡住她的路、不让她过,说是有事要找她商量,她虽然有急事,但在学姊们的半亲切半凶神下也只能跟她们走。
那些学姊一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就露出真面目,二话不说就先把她推倒在地,没等她起来便直接用难听的字眼辱骂她,甚至还作势要动手打人,她不敢大叫也抓不到机会逃走,只能任随学姊们的摆布。
据沚洵所听到的,那些学姊大概是因为沚洵明明知道常思翰有nv朋友,却有事没事去纠缠常思翰,所以她们看不惯忍不住想替程毓好好教训沚洵一番。
「哥??????我这样真的错了吗?」她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
「并不是你的问题,你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看着她自责流泪的模样我感到很无力。
我突然有点茫然,身为一个哥哥要用什麽样的方式安慰在感情上受挫的妹妹?
那些学姊是真的很离谱,也应该道歉,但整件事情不过是让沚洵长久来压抑释放的导火点。
喜欢上亲生表妹;喜欢上好朋友喜欢的nv生;喜欢上有nv朋友的学长,同样身处相似的立场,我到底该怎麽安慰同病相怜的人?
想这些事真的很累,我不禁叹口气。
「对不起??????我没顾虑到你的感受。」她低下头擦去泪水。
「你不必道歉。」你根本不该跟我道歉。
这只会让自私的我回到「你果然还是在乎」的罪恶。
隔天中午我迅速完食,藉着替导师出公差到高二的教室找程毓,不忘把戏剧社钥匙找出来放进口袋。
「嗨!你找我有事吗?」程毓jg神百倍的向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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