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没过门就想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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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马上就走……”
封明泽看了眼耳廓通红的楚煜,自然地走到前面把人挡住,然后端起其中一份甜品尝了尝,幽默化解尴尬,“味道不错,不然我可能要注销这个会员了。”
驱车驶向绿岛华庭的路上,楚煜始终朝向另一侧车窗,似乎在专注欣赏窗外街景。
但在他明明灭灭的瞳孔深处,视线焦点却是车窗暗色玻璃上,与外面流动的风景重合的、身后alpha定睛看过来的模样。
每当那道目光有意无意滑过他的嘴唇,楚煜就感觉心脏某个角落也在跟着轻轻颤动。
“阿煜。”alpha好像看穿他掩饰的动作,直接对着车窗上他映出的镜像笑了一下。
楚煜脊背一僵,条件反射转开视线,做坏事被抓住似的垂下眼睛。
以为封明泽又会像之前那样出言调侃,却听对方只是礼貌体贴地提醒:
“别急,快到了。”
楚煜给今晚预留了充足的时间,他甚至没问还有多远,宽容表示:“没关系,我不急。”
“原来只有我在急,”封明泽暗示性瞥了眼oga弧度优美的唇珠,含蓄地道,“我还想在律师来之前,和你单独待会儿呢。”
见楚煜微愣,随后放在腿上的手指明显蜷起,封明泽知道楚煜听懂了他想干什么。
具有强烈雄性气质的喉结上下一滚,封明泽不自觉抬手松了松领带。
如果说刚刚在酒店包间,他只是临时起意,想在正确的氛围中迅速攻破楚煜的心理防线,对于自己的行为有着非常清晰的目标意识,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这种状态了。
封明泽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地想吻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
他们连标记联结都有了,楚煜就是他名副其实的oga,此时此刻还在用香甜清丽的信息素引诱他……
为什么不能在这辆车里标记楚煜?
哈,这样楚煜也会很高兴的,他是我的oga,他想要我把信息素注入他的体内——
极短的时间内,无数直白恶劣的念头顺应本能召唤聚集起来,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封明泽锐利的眼瞳不知何时蒙上一层癫狂的红血丝,因为车内光线暗淡没有人注意到。
“封总,到了。”司机将车停下,在驾驶座对封明泽道。
封明泽没有动,似乎陷入沉思,楚煜解下胸前的安全带,探身过去轻声提醒,“封……明泽?”
过了好几秒,alpha才缓慢垂眸与他对视。
然后封明泽闭了闭眼,像是强行压住了什么情绪,“不好意思,我们走吧。”
司机在封明泽的授意下停好车就离开了,楚煜跟在封明泽身后进入装潢豪华的门厅,不禁开始思考这个地点深夜打车是否方便。
“我问问律师到哪里了。”封明泽在电梯感应区刷了卡,摸出手机后对楚煜交代一句。
仔细观察的话,封明泽的眼神实在很像野兽在暗中观察猎物的样子,但楚煜想起封明泽暗示过的弦外之音,没敢和他对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封明泽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道:
“我已经到楼下了,你从滨海路过来应该堵车了吧,晚点也——”
律师正单手拎着公文包大步流星走进门厅,捕捉到熟悉的身影,他马上跑了起来,在最后一刻将手掌挡在合拢的电梯门间:
“我也到了,今天运气好,没堵,哎等等我!”
前方和听筒同时传出大喊的声音,封明泽放下手机,又看了看楚煜,心里堵了:“你就不能等下一部电梯?”
“你不是让我尽快吗?”律师扶着腰大口喘气道。
在电梯内已经互相打过招呼,楚煜和律师一前一后跟着封明泽进门。
这是一层一户的大平层住宅,轻奢装修,整面落地窗外呈现出高层视野极佳的临江夜景。
封明泽给两人递上水杯,自己去冰箱拿了一瓶冰镇饮料,仰头灌了好几口才放下,坐在楚煜身边的位置冲律师扬了扬下巴。
“那我们就开始吧。”律师从公文包取出装订好的合同,分发给他们,朝对面的楚煜微笑道,“楚先生,大致情况,封总应该和你说过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对一些容易有争议的内容进行细化。你可以先自己浏览一下协议的模块,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让我解释。”
“好。”楚煜取过合同,感觉在手中有点分量。
他先快速翻了一遍,摸清合同框架,然后逐条认真。
平时他的材料基本都是专业论文,对于这种篇幅的文本并不感到吃力,看起来速度不慢。
律师却以为他是耐心不足,善意用轻松的语气道,“看起来有点无聊吧?其实大部分都是一般性条款,为了准确性不得不写上。”
他拿起另一份合同,找到某部分内容,在楚煜面前摊开,“我建议您着重这一部分,关于易感期和发情期期间,双方的权利和义务的内容。”
“好。”楚煜记了一下当前看到的页码,按照律师的指示跳到后面。
内容和他预料的出入不大,就算合同不写,他和封明泽也会为了彼此需要这么做。
但有一条内容被加黑标记出来,代表这个部分中最重要的强调:
“标记过程中,双方均有义务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
“如事出紧急,双方未能在事前采取安全措施,也应在事后做相应补救,否则将被视为故意违约的恶意行为。”
“您对哪一条有疑问?”
见楚煜的脸色凝住,律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扫过加黑字体后心中了然。
“封先生暂时没有抚育子女的打算,并且考虑到您处于事业上升期,也需要将精力投入到研发项目中,封先生不希望给您的生活造成额外负担,所以拟定了……”
律师按照一早准备好的话术解释道。
楚煜抬起淡定的眸子看他一眼,似乎不为所动,又低头继续后面的段落。
律师被楚煜的反应弄得有些汗颜。
他最清楚这些条款的霸道,特别是剥夺oa的生育权这件事,前段时间才被某个非盈利学术组织证明了会严重侵害oga的心理健康,轻者抑郁重者轻生。
研究结果一出,市政大楼前的oga抗议游行队伍便没有歇过,四处拉条幅呼吁尽快完善伴侣保护法,维护oga的权益。
就算没有当场见过那些极端oga保护主义者,在媒体大力渲染下,楚煜也应该有所耳闻,如今他们还把这东西明文写进了合同,相当于直接把枪口对准自己了。
但凡对方机灵点或者态度强硬点,今晚的议价筹码又得翻上几翻。
律师正愁着怎么劝说,楚煜看完后面的内容放下合同,甫一开口就让他的心脏落回肚中。
“我对不要孩子这点没有异议。”楚煜平心静气地说。
律师面上一喜,想夸他“您真有远见”的奉承话还压在舌根,楚煜接着道,“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模块里,违约惩罚会这么严重?”
楚煜的思维是在浩如烟海的学科巨着中淬炼出来的,他总是习惯去寻找奇怪现象背后的本质。
前面的条款还算有来有往的平等契约,但涉及到标记和生育这部分内容,就是自上而下、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命令了。
这些段落的时候,楚煜明显感觉到,仿佛有一堵防备的高墙立在他眼前,不让他继续探索墙后的秘密。
他有种直觉,这部分条文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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