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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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赫连璟竟然把莫泠鸢稳稳托着，似有维护之势，登时住了嘴，生怕他出手就拧了自己的头。

“王爷误会了，这是下官的家事，逆女欺辱主母，还打伤了五皇子，下官也是为她好，若下官不做个处置，将军府吃罪不起啊！”

赫连璟皱眉，低眉，低头看了眼这个女人，莫府他也是前几日开始关注，所有过去的事都查了，倒是听说这女人性情大变，莫章的话应该不是夸大其词。

为了掩藏身份，他也只保留一成功力，他能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幽冥之力，却无法做出精确判断。

赤影打探的消息是阎鸣来往人间便是在莫府，他可以确认的是掌灵石已认主，但还未被带走。

所以他猜测是掌灵石为了不被冥界夺走，委屈自己认了这凡人为主，阎鸣看来也是一时拿掌灵石没办法，又不能杀了这女人。

这也能解释这女人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了，一朝得势，把那些屈辱加倍奉倒也不奇怪。

有掌灵石护身还能这么没用，顿时更加嫌弃了。

那他此刻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救命恩人索取点东西，她也该同意才是。

嗯，这事他管管吧。

莫泠鸢不语，被安稳放到地上后，她迅速挣开他，看向莫章，道，“我从未欺辱她，更从未伤害五皇子，你若是不信，便与我一同前去皇子府询问，若是我做的，他为何不来问罪？倒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多年从未尽过一点父亲的义务，你问问你自己，我如何长这么大的？”

莫章瞪大眼，慌张看着赫连璟，有些惧怕赫连璟会问他可否苛待子女的事，若是被证实，他在边疆辛苦的几个月，就白费了。

子女都不保护，如何保家卫国？

“你胡说什么，我若不养你难不成你自己长大的吗？”

莫泠鸢翻了个白眼，真心不想做戏，可是这该死劳什子王爷在这，又不知是敌是友，目前实力还在她之上，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把原主的记忆尽数阅尽后，漠然看向安氏。

“我五岁丧母，同年你扶了安氏为正妻，六岁我就被她安排至后院，你不闻不问，吃的喝的，从嫡女份例直降至侍女份例，甚至不如普通侍女，剩饭剩菜，发霉馒头，逢年过节最好的菜都是前院留下来的新鲜馒头，你可还记得十二岁那年，我端菜去前院找你诉苦吗？你竟然不认得我，问我是哪个院子的打杂丫鬟，穿着如此不体面，丢了将军府的脸，之后就是你嘴里的主母给了我一顿板子，我连后院都没出去过了！”

莫泠鸢说着竟然还有点心酸呢。

“若不是逢高人指点，我或许几日前就死在安氏的上路饭里了！”

“什么上路饭！”莫章被说的老脸一红，又听到这么多消息，一时没法消化，竟然还有上路饭？

“你胡说！”安氏一急，立刻站了出来，吓得脸色都白了。

站在一旁看戏的男人目光深幽看着莫泠鸢，看见莫泠鸢不惧的迎上前，心中做了思量，他登时看向安氏，“夫人，平日不做亏心事，既然是胡说，你何必惊慌？”

莫泠鸢诧异转过头，这厮到底是来干嘛的，竟然还主动替她说话，虽然有点诧异，但是莫泠鸢并不感激，他若不在，莫家与她而言，抬手即灭！

“你继续说！”男人看她，竟然柔和了许多，让她心跳有些快，怪不适应的。

不久后，她才知道，什么叫美男计！

她吞了吞口水，撇过头，不想说了，演个没娘的孩子这不是为难她嘛？

她至出生到如今近万年，经历无数风波，唯独没有苦情这一说。

“没什么可说的，你若觉得我有错，那便让安氏拿出证据来，五皇子一事，他恐怕还得感激我呢！”

莫章一愣，他把莫泠鸢叫来是问罪的，怎么她几句就把事情推到安氏身上了？

安氏不甘心，出来指着莫泠鸢，怒道，“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但是你学了邪术，这是事实，老爷，你得处置啊，否则她要是想用邪术害人，那我们岂不就是要赔了全族性命给她吗？”

莫泠鸢心口一跳，预感不妙，对赫连璟她着实没有把握能对付，心中急切得不行，掌灵石忽然传音给她，“莫慌，你就说是高人指点你，此人恐怕是冲我而来，我同你已经缔结契约，他奈何不得你，除非你我解除契约，否则不会伤害你的！”

一听到对方的来意，莫泠鸢此刻恨不得把掌灵石大卸八块。

此物果然害她不浅！

赫连璟看着她神色慌张，似乎又在思考什么，一时怒火中烧，一时气结不已，他心中有了计较，掌灵石确实在她身上。

大抵是掌灵石对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想瞒着，自认为了解得差不多的赫连璟对这件事做了一个总结。

莫泠鸢被欺辱多年，掌灵石不想被阎鸣带走，掌灵石就认莫泠鸢为主，莫泠鸢一朝得势，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掌灵石知道自己此行目的，与莫泠鸢正计划如何瞒天过海呢。

本该一举戳穿的赫连璟，此刻竟觉得还挺有意思。

“既然牵扯到邪术，本王就得管一管了，莫将军，你意下如何？”赫连璟开口。

莫章却为难起来，想通了一切后，立刻反对，“王爷，贱内信口胡说的，不可当真，小女只是年少轻狂，怎么会牵扯邪术呢！”

末了又恶狠狠看着安氏，“贱人，还不快向王爷阐明你是一时头脑发热胡说八道，修炼邪术那可是重罪，灭满门的！”

安氏一怔，牙齿打颤，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如今彻底得罪莫泠鸢，她留下来自己就得死，她不留下来，全家都得死啊！

“这……”她为难。

赫连璟意兴阑珊，着实不想看这种场面，他现在只想弄清楚掌灵石的事。

“本王想听莫三小姐亲口说！”

莫泠鸢抬眼，神情怪异看着莫章，心中生了其他的想法，随后眉眼弯弯看着赫连璟，“我说了啊，高人指点，邪术是真，王爷是打算如何处置？”

“是哪位高人？本王可否有幸一见？”赫连璟忽略后面一句，重点盘问。

“那不巧了，高人已离去，四海为家，王爷怕是见不到了！”

赫连璟故作遗憾的叹口气，“那确实让人遗憾，不过本王对莫三小姐身怀异术之事颇有兴趣，可否请教一二？”

“办不到！”莫泠鸢眉头一挑，说完要走，赫连璟也不为难，尾随她而去，直接把这一院子的人给晾在这。

莫章和安氏对视一眼，赫连璟对莫泠鸢看起来十分有兴趣的样子，莫章不敢多说，即使莫泠鸢不顾及他的脸面，说走就走，他也不敢发火。

邪术一事，他过后再问，如果是真的，他也不能乱来，莫泠鸢对他怨恨不小，他也怕自己被她给……

安氏则不同了，惊讶过后，只剩惶恐。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赫连璟竟然真的跟着自己进来，莫泠鸢烦了，转过身，神情不耐看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赫连璟一改刚才柔和的姿态，目光冷漠，一抬手，把周边做了结界。

莫泠鸢一怔，他是天界的上仙！

“我不想废话，你提个条件，把掌灵石让给我，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允诺给你！”

莫泠鸢本来想鱼死网破，以掌灵石之力与她自身实力拼死一战，虽然失败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她可以遁逃。

可是他竟然提出交换条件，那肯定是没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