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领悟治愈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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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盛对魔法的认识是初级的，在他眼里，这个魔法咒语完全看不懂，即便知道它是至治愈之水的升级版，但他觉得这咒语和治愈之水完全没有关系。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颓丧地对老师说：“不行，我完全理解不了，这个太难了。”“如果你立刻理解了那才是怪胎！这是珍品级的魔法，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瑰宝。怎么可能让你三下五除二马上就掌握了呢？”陆乘风毫不客气地说：“我要你学习的，不是咒语的字面意思，而是与水元素沟通的方式，以及你自己在接受水元素治疗时的体会。”“我……”封盛想了想：“我明白了。”老师说的对，所有魔法咒语只是一个载体，最重要最根本的东西都是可以会不能言传的。只要自己能感觉出其中的不同，即便没有咒语，也可以施展魔法。他学习的风系初级魔法，陆乘风都没有教他咒语，而是教他不断感悟风元素，与它们增强联系，指挥和命令它们、因为陆乘风是水元素排斥体质，他无法像感受风元素一样感受水元素，所以，他才会强行记忆一些水系的魔法咒语，而实际上，这些咒语，他自己都没有实践过，当然不可能给出直接的指导。不过，道理都是相通的。陆乘风以大魔导师的资历说出来的话都是最直接最根本的，化繁为简，直指内心的感受才是魔法的最终归宿，语言文字只是最粗浅的表象，能写出来的，只是真实感觉的几百万分之一罢了。当下，封盛放弃了研究魔法咒语，沉下心来感受身边流水的波动，一边回想那天自己被铁嘴雀啄得寸骨寸伤后水元素为自己治疗时的感觉。渐渐的，他仿佛看到空气中，身体周围漂浮起了许多蓝色的光点，小小的，密密麻麻围绕在他的周围。他伸开手臂想要拥抱这些光点，结果却发现光点自行粘附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手的动作上下起伏。似乎是在和他玩耍。被这个奇妙的景象迷住的封盛忘了自己还要体悟魔法，“认认真真”和元素光点玩耍起来。只见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大水球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从外面看，只能看到蓝汪汪的球体上还有水在流动，却看不见里面的人是什么状态。陆乘风看着这一幕，再一次感叹：“水元素亲和度高，就是好啊！天生会治疗，就比别人多条生路。现在只等他从感悟中清醒，那条魔法咒语就让它放着积灰吧，治疗之水的终极奥义，治愈之水，他已经有所领悟了。水孕育生命，理解了水的慈悲和宽容便能掌握治疗之水的使用方法。理解的程度越深，治疗的力度越强。从活力之水，到治疗之水，再到治愈之水。每个决断都是飞跃。以封盛的实力，现在能够熟练运用的，不过就是活力之水罢了。但是，因为他与水元素的亲和度高，水会自动自发地帮他治疗，舒缓和清除他身体的负面残余，不需要他刻意施展，水就是他的家人，能够第一时间明白他需要什么。因此，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办法使用治愈之水，但理解了治愈之水的奥义，体会过治愈之水作用在身体上的感觉，对他以后为别人实施治疗大有益处。也许，治好封媚儿之后，他会在水系的辅助领域里越走越远吧……陆乘风一边看着封盛修炼，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如果徒弟将来放弃风系，专修水系，那自己岂不变成了多余的人？自己并没有告诉他，现在他和自己的关系是主人和器灵，如果他发现自己没有用了，会不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说实在的，沉睡了这么多年，寂寞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个人天天和自己说话，带自己到处走，又以自己为师，听话又乖巧，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如果失去了……陆乘风思索良久，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封盛的这次感悟经历了整整两天两夜，要不是他事先留了字条表示自己最多三天一定会回来，封无缺只怕是又要发起一场全城找孙子运动了。第三天的清晨，原本沉浸在蓝色海洋里与水元素嬉戏的封盛忽然听见外面有猴群尖叫的声音，一下子从玄妙的感悟中清醒过来，包裹着他的水球轰然炸裂，飞溅的水花甚至给那具站着的骸骨洗了个全身澡。被水浇湿的猴群这次非但没有逃离反而争先恐后围拢过来，迫不及待往水潭里跳，往封盛的身上跳。”这些水里有你施展的魔法残余，对伤口和负作用有治疗和驱散作用，所以它们都被吸引过来了。”陆乘风见弟子被猴群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在一边淡淡地解释着。

“嗯，它们很可爱，我喜欢和它们亲近。”封盛反手摸摸搂着它脖子的小猴，它们都是远古巨猿的后代吗？为什么这几只那么小？”“它们的身上都有远古巨猿的血脉，只是几千年了，这血脉稀薄到不那么明显了而已。封盛，有件事情，我要向你郑重声明一下。”陆乘风忽然严肃起来。“老师，您说！”封盛立刻放开小猴屏息而听。“将来，如果你选择做一名魔法师，请选择水系作为主修的类别，不到迫不得已，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你还会风系魔法，我现在就教你一个特殊类魔法，利用它把你风系的天赋隐藏掉，让你能被检测的风元素亲和度只剩个位数。”“为什么要掩饰呢？”封盛很不理解。“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你还太小，如果被人发现你有双天赋，而且这个人还是你的敌人，他一定会选择在你干掉他之前先把你干掉，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干掉他了，明白吗？”陆乘风耐心讲解道。“我懂了，就好比要抓一只兔子，如果不用魔法，那就要慢慢靠近，不被它发现，直到抓住它。面对敌人也是一样，最好是我打了他，他却没发现我。”封盛明显理解歪了。不过，他的这套理论却代打正着，入了陆乘风的心：“没错，就是这样！没想到你从小接受正统的战士训练，却对偷袭这么有认识！不错不错，就是要这样，杀人于无形，让敌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你有这份领悟，老师就放心了。”“老师，我不想成为一名战士，从小就不想，我不喜欢！我喜欢游泳，喜欢飞翔，喜欢小动物，我想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我想成为一名魔法师！”封盛第一次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要成为一名魔法师！“做什么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还活着！”陆乘风打断了孩子的幻想：“无论是战士还是魔法师，战技还是魔法，最终目的不是游泳也不是飞翔，不是用来玩耍的，那是用来与天斗与人斗与自己斗以求不断进步不断领悟不断变强的。”“老师，你的意思我懂！姐姐的仇一定要报，以后，谁欺负我和我的家人，我就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报仇雪恨！”封盛咬牙切齿：差点忘了大事，姐姐在家一定等急了，我要尽早给她治疗，帮他恢复健康。经过两昼夜的修行，封盛非但不疲累反而神采奕奕，这时，猴子酒和银钱草都已经齐备。陆乘风教他将它们收入自己的臂环中，并且告诉他，这个臂环的储物空间是可以随着使用者精神力提升而逐渐扩大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件会自行成长的神器，除非封盛死亡，否则不会掉落。神器什么的对封盛来说不是重点，掉不掉落也不是他关心的，他在意的是这个臂环可以装东西，而且以后能越装越多，那他以后出门都不用带包了，衣服零食钱随便什么东西都能装在里面，轻便又好用，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事不宜迟，封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瓶子装了猴子酒和银钱草，再将它们收入臂环内跳进水里游回了落花林。回到家他并没有急着去找封媚儿，而是先向家人报了个平安，然后回房将银钱草捣碎提取汁液混合如猴子酒中，放在露天晾了一个晚上，去掉了过多的火元素，平稳药性。猴子酒的药性凶猛，封盛喝的那些是常年累月留存下来的陈酒，而刚才取回的，则是猴子们新酿的，需要放在露天挥发一下。一切准备就绪，当封盛再次踏进封媚儿的房间时，她正在和母亲争吵：“妈！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去学校了，也做不成战士了，我就是这么个废人，如果家里容不下我，那就把我扔出去，让我自生自灭吧！”“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爸妈怎么可能把你扔出去？妈只是随口问问，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