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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梁迢,对方答:梁导磋磨剧本一向不与外界联系,恐怕还没听说。
明知是打太极也没办法,这篇报导就这么没滋没味地发表了,但是紧接着有意思的来了,一直沉默的靳惟笙居然在梁迢工作室的回应之后发声,在社交媒体上以昔日恋人的身份发布五百字长文追悼逝去的许方思,还在最后提到梁迢,说作为故友,梁迢大概也同样悲切。
靳惟笙的长文言辞恳切情感真挚,又说无论如何逝者为大,再有过错也该安息,若非对象是人品恶劣的许方思,众人简直要被他这一番哀切真挚堪比今已亭亭如盖矣的追悼辞打动,可这人是许方思,就要有人替靳惟笙不值了,大批的人追在靳惟笙后面安慰他,说因果有报,叫他不必为这种趋炎附势的人难过。
不过靳惟笙发完微博就再没关注网上的事情,而是问纪肖:“确认了,死的真是他?”
纪肖点头:“是他,基因对比没问题。”
尸体早就泡烂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证件,许方思的证件都在靳惟笙手里,但是衣服和dna都没问题,所以应该是真的死了。
靳惟笙叹气,状似惋惜:“就这么死了……真是,本来没想要他的命,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转瞬,又叹:“算了,死了也好,干净,反正他也不耐烦活着了……梁迢呢,没反应吗?”
他始终觉得那天的梁迢不对劲,那一抹消毒水味道也不同寻常,要不是许方思死了,他甚至怀疑许方思就在梁迢家里。
纪肖蹙眉:“惟笙,咱们现在是公众人物,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一些。”
靳惟笙笑:“我也没做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是我逼他,他有想要的东西才答应的……啧,说起来还有点可惜,没了他,我上哪儿找个这么有意思的玩具?”
纪肖越觉得靳惟笙心理有问题,但也没劝——劝不动。再说了,人家有资本胡闹,他就领着工资跟着收拾烂摊子就行了。
得了准信确定许方思死了靳惟笙才放下心,捏着眉心说头疼,要休息一会儿,进卧室的时候又低声:“我都那么说了阿迢也没反应,真的放下了?”
转念一想,也是,网上那些不明所以的人都说了,许方思这种人,烂透了,哪值得喜欢?
靳惟笙扯着唇笑出声,又叹气,交代纪肖:“帮我物色个新人吧,要差不多的,乖一点别生事。”
纪肖才要关门,闻言头疼:“你家里不是在给你挑未婚妻,这个节骨眼还找人……”
他说得轻巧,要求看上去也不高,但是“差不多”三个字就很为难人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差不多”的人?
“我将来的未婚妻说不定也在外面养着人。”靳惟笙靳惟笙不以为然:“你放心地找,没人在意这个,实在不行,就找个beta,把准备给许方思的东西用上,钱给够了难不成还有人不愿意?”
哪怕许方思那种贱骨头不也得向现实低头?
纪肖又叹气:“行,知道了,你休息吧。”
【??作者有话说】
男二纯纯阴暗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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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手段?”
外头满城风雨的时候梁迢也正头疼,倒不是因为那些嘲笑他早年糊涂被人耍着玩的流言,更没顾得上靳惟笙那一番看似恳切实则倨傲鄙夷、贬低许方思又故意戳他不痛快处的悼词。
因为许方思好像疯了。
那天靳惟笙来家里,许方思的表现太反常,那天晚上从派出所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许方思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对,但是那晚有效交流太少,况且许方思说许妍去世了的那会儿看着还行,他就理所当然以为许方思受到这种打击精神恍惚前言不搭后语也说得通,但是当他从柜子里把许方思弄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许方思不对劲,靳惟笙的试探也不太对劲。
许方思从前是什么样?不说恃才傲物,至少也脊梁戳天不卑不亢,在他面前就更是了,即便生活磋磨人,最多也就是日子不好过消沉一点,怎么就成了个刮风下雨也要颤三颤,疯疯癫癫的胆小鬼?
况且当年他们分手之后他得到的消息是许方思远走他乡。
三年来他没有丁点许方思消息,最后一次见许方思是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准备跟靳惟笙在一起,他怒不可遏,有近一年没有跟外界联系闭关学习,等他回来就听说许方思已经离开江市了,还拿走了大笔分手费。
梁迢是头一次恋爱,也是说了对你没兴趣
家里无端多出来的疯子终于消停下来,晚些时候,梁迢有空关心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三角恋了。
隔年剩饭炒的火热,而且越来越离奇,把如今这个智力超不过八岁的弱智描述成了一个段位很高又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反派,把他和靳惟笙传成被美色迷惑心智的昏君,然而又有人反对,说:看脸的话,这三个人里能叫美色的显然不是许方思。
靳惟笙就不必说了,脸在江山在,至于梁迢,是那种棱角分明没有很有质感的长相,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单看只觉得矜贵,跟人站在一起就觉出非凡,片场花絮像正片,跟男主站在一起分不出谁是演员。
吃过山珍海味再看许方思:普通清秀而已。
跟梁迢的几张合照至多再加一个率性阳光。
那么又有人说了:被梁导这么搂着我也会是个率性阳光开朗的小孩。
梁迢拿着手机扫了许方思几眼,又看几眼八卦新闻下面讨论许方思的评论,许方思抱着膝盖背过脸莫名心虚,梁迢因为经年旧时被翻出来嘲笑暗自不爽着,看看祸水论再看许方思这张从前还能说阳光率性如今唯唯诺诺只有消瘦的脸嗤笑:
“妲己长成你这样……”后半句原本想说妲己要是长成这样纣王大概能做举世明君,再一想自己确实栽在了这么一个普通的beta手里,又说不下去了。
妲己至少还知道迎合讨好纣王呢,许方思呢?
狼心狗肺?没心没肺?还是掏心掏肺?自然,掏心掏肺不是对他。
于是只剩下一点嗤笑。
许方思没听懂,悄悄抬眼瞄,只觉得靳惟笙不对劲。
梁迢丢下手机准备回房睡觉,许方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梁迢走了两步又停下,问:“做什么?”
许方思回答:“睡……”
睡?隔壁客卧收拾好了不睡,要跟过来睡?
哦,忘了,他现在叫靳惟笙。梁迢咬牙笑地瘆人:“要跟我睡?”
许方思眼神疑惑:不用吗?
梁迢的话带着十足嘲弄,然而许方思没听见一样,越过他自发蜷缩到床脚的地上抱着膝盖乖巧坐好开始履行他的守夜义务,梁迢又不明白了,蹙眉问他这是哪一出,许方思说:“我好了。”
梁迢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旋即又觉得或许这只是冰山一角,还要更过份。靳惟笙那个人。
靳惟笙最会讨人欢心,不说在外面的形象,在家里那些长辈面前也是乖巧又风趣,但他早就知道靳惟笙是个什么东西。很小的时候他去靳惟笙家里送东西,亲眼看着靳惟笙把一盅热汤浇在佣人头上,然后他不紧不慢用餐巾擦手,给那个佣人道歉,稚气的脸上一派天真:“对不起啊阿兰姐姐,我也是不小心的。”原因仅仅是佣人布餐的时候溅了芝麻大点的汤在他的餐垫上。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靳惟笙其人心性不佳,气量狭小,锱铢必较。
一起长大那些朋友都不明白为什么世交之家的靳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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