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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神庙深处,乐女们低吟着古老的祭祀之音,外面却传来破城的厮杀声。
有乐女迟疑,停下了吟诵。
“继续——!”大祭司催促。
这是三年一次的重要血祭,无论如何不能中断。
大祭司手持匕首,踱步至中央祭坛,祭坛正中立有一只广口祭杯。她将左手置于祭器上方,毫不犹豫地割开了手腕的皮肉,让血流到杯里。她需要用自己的血把祭器注满三次,之后再由辅祭们献上山羊与公牛,宰杀于两侧的祭坛,仪式就算完成。
女祭司焦急地看着祭杯被缓缓灌满,开启了祭坛的机关,让血通过祭器的中空管道流到神庙地底。然后关闭机关,等待杯子重新注满,如此反复三次。
祭司需要献上自己三分之一的血为神献祭。这是一场赌博,并非所有祭司都能熬过这一关。有人运气不好,失血太多,就成了祭品的一部分。
这是她第二次举行这个血祭。她还记得三年前的第一场血祭过后,她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后来又在神庙里休养了三个月才恢复。
敌人的喧哗声、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兵刃的砍刺声……第二杯尚未注满,祭司便已手脚乏力,脸色也有些发白。她咬着失血的嘴唇,右手撑在祭坛上,只求在敌兵到来之前完成血祭中最重要的一环。
可惜终不如愿。
一位高大的年轻将领闯了进来,身后是一队士兵。
待看清那将领一身沾染血污的甲胄和滴血的刀刃,有位离得近的乐女尖叫了一声,其余人等也顿时惶恐不安,四散开来。
祭司咬牙切齿。攻入时间之短,迫使仪式中断,她知道这群人是破城之后就直接杀向了神庙。
年轻人与女祭司四目相交。
他看见祭司血流不止的手腕,呵了一声:“停下!”与此同时,女祭司露出一个阴狠的表情。她用力掷出手中的匕首,直冲将领的颈部。
那人没有料到有此一遭,堪堪躲过。他身后的士兵遭了殃,匕首直插眼窝,惨叫一声,倒地哀嚎不止。
这一举动激怒了来犯者,纷纷拔出刀剑,誓要血洗神庙的架势。
“把他们统统绑起来!反抗的,不必留情!”那年轻人道。
“至于你……”他大步走到祭司身侧。
祭司转身便取宰杀牲口的刀向对方劈去。
他一个挑剑夺了对方武器,不待祭司有进一步动作,一只手抓过她的脖子,略微施力,压在两侧。
“歇着吧。”他把那句话说完。
祭司张了张嘴,甚至来不及发出声响,就晕厥了过去。
年轻人搂着失去意识的祭司,把她轻轻靠在祭坛壁侧,看了一眼她的手腕。
“失了这么多血。难怪…”
他撕下对方袍袖的一缕布料,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环顾四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除了多出两具尸体外,其余的已被控制,等待发落。
“把他们和其他俘虏关在一起。”
第二幕
女祭司睁开眼睛,觉得头晕目眩。
她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全然陌生的地方。
祭司赶紧坐起来,片刻之后她意识到这晕眩感并非来自自身,而是整个房间都在轻轻晃动。
“怎么回事?我在哪?”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闯入者掐着脖子。
“我还活着……”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起身从床榻上下来。
站起来感受到更强烈的晃动,她顿时变了脸色。
“不…不——!”
她冲到一扇窄小的窗前,急切地向外看。
——大海。
第三幕
他听到船舱内传来的一阵尖啸就立刻赶去打开了舱门。进去便看见女祭司瘫跪在窗下,低着头,长发掩面。
“喂,你怎么起来了,还好吗?”
他上前扶起对方,被她反手甩开。
“……你、都干了什么——!”她怒吼,抬起头来。
不等他答话,她又急促地问:“我昏睡了多久?”
“你…!”年轻人有了怒意,祭司就像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一样。末了,他硬邦邦地说:“一天一夜。”
祭司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她的黑袍被人换下,现在是一身米色亚麻。
“你碰了我吗?”
祭司必须是纯洁之身。
战争之下的女性俘虏会有什么下场,她当然清楚。
“告诉我。”她抓着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问。
见她问得如此认真,年轻人也没了别的心思。
“没有。”他答。
女祭司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对年轻人说:“调头,把我送回去,在祭坛上砍下我的头。还来得及,一切还可以挽回。”
第四幕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抓来就是为了让你回去送死?!”
年轻人死死抓着她的双手,把对方从地板上拽起来。
女祭司手腕的伤口被压到,皱了皱眉。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他怒目而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侍奉的神是魔神。仪式被打断,必有大难!不光我们,罪魁的你们也逃不过!你自己遭殃倒是无所谓,可你效忠的国王呢?你守卫的国民呢?你不在乎?”
“别想唬我。”
他把她推倒在榻上,压了上去。
“六年前……六年前的那场瘟疫,你可还记得?”
祭司平复自己的呼吸,冷静地看向眼前人。她看着他,又像是透过对方,望向过去。
他松开手,坐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那场瘟疫突如其来,从她的国家快速蔓延到各个邻国。染病的人无药可救,很快便死了,他的家人也不例外。那时他还是个少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相继病亡却无能为力。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惧与绝望,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瘟疫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月,从来没有哪场瘟疫来得如此凶猛又结束得如此迅速。
人们窃窃私语是天降神怒。
“是你们……”
他肌肉紧绷,震惊于自己的推测。
“上一任的大祭司,他在献祭仪式的时候犯了个错。有只母山羊不洁,他未能察觉。提供山羊的农民后来才发现自己酿成大祸,也许是因为害怕,他隐瞒了。仪式完毕的三天后那个农民就暴毙而亡,接着是他的全部家人,然后是整个村庄……”她闭上眼睛。
“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等大祭司发现这个错误时,已经超过了三天,神怒已然降临。最后我们在祭坛之上砍下他的头,放干他的血,又活祭了其余所有参与仪式的人,瘟疫才停止。我也是在那之后被神选中接任了大祭司一职。”
她抬了抬左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血从包扎的绷带里渗出。
“若是赶在三天之内,祭上我的人头和血,便能以最小的代价平息神怒,也不会重演六年前的灾难。”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你?”他心有不甘,握紧了拳头,重重砸在床沿。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仪式被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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