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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搬家,是我跟着妈妈,看着一辆大货车拉走大包小包的东西到另一个陌生的房子。
而长大以后,这算是我荒唐结局
等白云出岫交颈相依
我在没有世人的地方吻你
我会一眼一铭记二十岁的云
再淋一场诀别的雨
我会一步一祝祷春日将近
有情人别辜负了佳期”
如果说他开口前我只是有所怀疑的话,他唱完后我就再也没有侥幸心理了,他唱的分明是那年我他和秦淮、琼姐一起沿途旅游的时候,在一座藏传佛教大殿前见到的日照金山的光景。
所以白云是我,出岫也有我。
这段副歌,那年在雪山脚下的时候,他就对我唱过,今天在人潮间,他又对着我唱。我知道他是唱给我的,纵然台上台下触不可及,纵然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一曲毕,表妹捧着手机,已是满面泪光,她翻看着拍录的内容,一边感叹着“神级现场”。
出了演唱会,我跟着表妹走,却魂不守舍,在耳机里单曲循环这首歌,透过这首歌,我想到当年的日照金山,想到当年的三叩首,想到当年尚且鲜活的爱,不禁泪如雨下。
“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表妹急匆匆的问我,有些手足无措的围着我团团转。
我答不上来,只能靠在她肩膀上痛哭着,来往的人有认出我是刚刚台上的人,带着探究的视线在我旁边驻足,我本应该感到尴尬不已,然后马上离开这里,但我说能做的只是伏在表妹的肩头痛哭,就仿佛能一直哭到最乐与最爱的那几年,然后他会唱《白云出岫》,我们真的会在没有世人的地方拥吻,虔诚的、热烈的、浅淡的,以及所有所有,关于他的。
一六年演唱会的散场,远比二三年来的萧条,却仍有非同寻常又合乎情理的故事发生,只不过当时的我更多充当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颜城月,可以要一下你的微信吗。”散场后,一个搽了浓妆的明艳美人在各路好友的怂恿下来到颜城月面前,有些羞怯的开口。
此时的颜城月正在整理手头的乐器,甚至吝啬于分给这位美人一个目光:“不可以。”
美人被拒绝,脸上多了些苦相,引人心生怜惜。
颜城月实在太不可爱,太不解风情,我刚随着海浪激荡的心动就变成了欲言又止的沉默情书,夹在抽屉的最深处,永远等不到邮递送达的那天。
等到美人走远了,秦淮立马找准时机调侃他:“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你都不心动,那你喜欢啥样的。”
“他喜欢民谣吉他。”根据我这段时间的颜城月观察日志,我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古典的也不错。”
秦淮听了我的回答,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笑的前仰后合。
“我觉得你说不准真得跟民谣吉他们过一辈子了。”秦淮揽着颜城月的肩,笑到捂着肚子喊疼。
颜城月只是冷淡的拍开秦淮的手,然后捡起他放拨片的盒子,毫不留情的往窗外扔。
“我靠!颜城月!”秦淮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老子新买的一盒拨片,你小子够狠。”
秦淮骂骂咧咧的卸下斜挎在肩上的贝斯,从酒吧侧门冲出去捡拨片。
万幸盒子没坏,拨片也没撒出来。
“盒子质量不错。”我看着秦淮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盒子上泥土痕迹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盒贵人救驾有功,等你寿终正寝了朕一定会追封你。”秦淮捧着装拨片的盒子,长舒一口气。
“下次你的盒贵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颜城月随手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含糊着说道,他唇角微微上挑,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总有刁民想害朕。”秦淮依依不舍的把他的盒贵人塞到琴包里,怕露在外面某人惨遭毒手。
“秦淮陛下,您快理东西吧。”我把他上台前放我这的包裹递过去,恳切的看着他。
其他几个人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就差秦淮的了,我们回家进度全倚仗秦淮的速度了。
“马上马上,刚刚颜刁民如果没扔我拨片的话我早理好了。”秦淮烦躁的把零碎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包裹里,拖着大包小包的往车上赶。
我们到停车场的时候,车门口早站了几个女孩子,朝我们几个大喊着:“颜城月!秦淮!”
“这几个算是风声最老的粉丝了,跟我们关系挺好的。”秦淮朝我解释了一下就跑去和那几个女孩子聊天了。
“这次的演出超级成功,城哥真的帅炸了。”
“淮哥这次也好多高光。”
“……”
“……这位是谁啊?风声的新成员吗。”一个带着眼镜的短发女孩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我。
“这是我们的新助理,白昀。”秦淮空了只手出来揽着我,把我推向那几个女生。
“你们好……”一下子变成视线中心让我不由得有些紧张,我尽可能不露怯的向她们打了个招呼。
“白昀哥好。”在听说我是助理之后,女孩们笑着跟我问好。
“白昀哥,劳烦你注意一下他们的作息时间,不要让他们太迟睡觉。”一个女生拿出手机,把微博的发布时间指给白昀看,三四点发的,还不止一两条。
“实际上他们是我的老板,我只是勤勤恳恳的打工人。”我向女生递去一个无奈的眼神,“但是我会努力提醒他们的。”
“还有还有……”
“这么迟了不安全,赶紧回去吧。”颜城月打断了女孩们对我的千叮咛万嘱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把我推上去,又紧接着把门关上,自己绕到驾驶座一侧发动汽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剩下三个人和几个女孩道别之后也立马上了车。
驾驶座的颜城月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却仍然一言不发。
高强度演出之后还要长时间开车,我有些担心他吃不消。
“我来开吧。”我解开安全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他和我换一换。
“不用。”
“需要红牛吗。”秦淮暂时放下了刚刚的恩怨,从后备箱的角落里翻出来了一瓶积灰了的红牛出来递给颜城月,”放心,没过期。“
颜城月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拿纸巾仔细把铝罐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后才拉开拉环抿了一口。
“上车。”颜城月摇下车窗喊正在车外抽烟的方与年,后者闻言,立马熄了烟上车坐好。
“你等会儿累了的话换我开吧。”
“不用。”
他还是冷淡的,吝啬于言语的拒绝。我直觉颜城月已经到了一个极端疲惫的状态,但他还是强撑着没表现出来。
至少他放松的时候还是能有话聊的,不像现在这样全然冷硬。
“连白天的路都开不好,你还想开夜路。”秦淮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毫不留情的取笑我。
可我现下没心情接秦淮的话,所能做的只是用沉默表达不赞同。
“与年会开。”颜城月发动车子,顺便分了一抹余光给我,几次张口又沉默,最后只说出这四个字。
他的潜台词大约是叫我别担心他,他撑不住了能让方与年顶上,他有分寸。
“……有我什么事吗。”方与年嘟囔了一嘴,似乎没听出颜城月的弦外之音,一上车就窝在后座,戴上外衣帽子睡觉小憩。
“……还有陈元。”颜城月有些动摇的补了一嘴,却仍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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