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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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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无关?迟渊舌尖抵住下颚,几不可察地敛了笑,之前一点恻隐之心随着情绪散开,他挑起眉,恶意满满地凑近,他低眸打量陆淮霜色的唇,嗓音低沉:
“怎么?难道陆总还被别人艹/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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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淮身体几乎难以克制地颤了下,他眉睫微动,掩住眸中情绪,轻轻地笑出声来,不避反迎,对着迟渊漆黑的瞳孔,冷意近乎从眼中渗出来。
“迟总不会真觉得自己很特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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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的瞬间,迟渊便自知失语,但撑着口气,也不愿落入下风。以陆淮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愿意在下面
却没想到陆淮这么回他。
“特殊”二字直击心中软肋,迟渊微愕地瞧着陆淮笑意盈盈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捻动了下。
讥讽的笑还未挑起,就见到陆淮仿若有些撑不住地往后一倒,所有斗狠争锋的心思烟消云散,他忙着去搀扶,止不住心慌。
“滚远点”
陆淮目光都疼得涣散,这句话倒是说的又凶又狠。
默不作声地将人扶住,眼见着对方环住小腹,他思绪碎得捡不起来,更谈不上什么火气。
几乎没有犹豫,他摁动床头的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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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是知道迟渊来了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瞒着陆淮告诉迟渊这件事是否正确,他沉默地站在走廊上,转过身便正对上陆淮病房的门。
由于极好的隔音效果,他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可越想越焦虑,他没忍住揉几把凌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来回踱步。
所有有关这两人的记忆都不是什么和善友好局,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两人会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突然耳畔响起尖锐的铃声,凌秩先是一愣,想起自己把陆淮病房里的呼叫铃同手机连在一起,便几步跨一步地打开门。
“怎么回事?!”
这到来的速度着实是快了些,室内的两人均是一愣。
凌秩焦虑得没时间瞧两人脸色,他径直上前,不客气地直接把迟渊拉开,仔细探查陆淮的情况。
迟渊举止无措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移地落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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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在看到凌秩时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跟随凌秩的指令仰躺着。
凌秩伸手轻摁:“是小腹疼么?”
“嗯。”
“平静下来,你现在情绪不能起伏过大。”凌秩语速很快,他检查陆淮没有出血的迹象,稍微松了口气,却仍是对陆淮目前身体状况皱紧眉心。
好在情况没严重到需要用药的地步,凌秩缓了口气,准备找人开副中药帮陆淮调理。
随即他侧过头看向迟渊,不知道这人到底做了什么,他勉强劝说自己保持理智,但语气仍很重:“陆淮现在不能受刺激。”
见迟渊讪讪地点点头,凌秩替陆淮盖好被子,也没说话。
见状,迟渊走近,知道自己刚才是过于冲动,他闷声道:“陆淮,我觉得我们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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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
陆淮觉得讽刺,他撩起视线,语气不痛不痒:
“没什么好谈的。”
被陆淮漠视的态度一噎,迟渊深吸口气,不想再呛起来:
“你肚子里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你现在眼巴巴地凑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说明这一点么?迟渊?”陆淮这回连笑都懒得扯出,他惫懒至极地轻声道,“你想怎样”
“我觉得我应该陪在你身边,至少是在孩子出生之前。”
迟渊抿唇一字一句说明自己的想法,凌秩对他说的话在他脑海中掷地有声,他无法想象陆淮会死,在这之前,所有恩怨都不过是触手可散的浮云罢了。
然而陆淮不为所动。
“为什么?因为你那可笑的责任感,还是因为你受不了内心谴责,凌秩对你说了什么,说我会死?你是怕了么?所以亟不可待来这,试图忏悔或是找到一点安慰自己的理由?”
他挑起唇:
“迟渊,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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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见过这样咄咄逼人的陆淮。
凌秩与迟渊均是愣在原地,却也从这话里听出陆淮不容置疑的态度——他不愿意接受。
陆淮每字每句说得精准,迟渊垂眸落寞地勾起唇,一时之间竟然也觉得挺好,这是否说明他演技到位,自始至终都没将“爱”透露出来,自然也没落到陆淮眼里。
对方了解他,于是踩着痛点甚至往上碾了碾,完全堵住他可以说的话,哑然无声。
凌秩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他并非在意迟渊,只是担心陆淮,于是他轻轻劝道:“陆淮,我研究出来了,如果迟渊在你身边,你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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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
不必。
陆淮敛眸,他没那么弱,这样便妥协。
他不想同迟渊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不了。”
瞳色淡淡,陆淮掀起眼,多情的眉眼极端锐利,像是一截韧竹。
“迟总这样的,跑我这来当狗我都嫌弃。”
“做不到任劳任怨地讨好我,甚至摇尾巴都惹人生厌,随时想着回咬一口,我没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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