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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被那春色烂漫的含情眼盯着,陆淮话中上药的“地方”在他们两人之间,自然算不上秘密,虽然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事情上也能起胜负心。
迟渊一改之前的羞赧,轻笑道:“若你不便,也是乐意效劳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你怎么真上手啊?
迟渊:抵不住诱惑,我的错
我:沉思jpg,明天给你们降点温吧?迟狗太sao,别把我的破镜搞没了
去死的乐意效劳。
陆淮挂着笑意,不容置疑地把迟渊推到外面,顺带将门紧紧合上。
他手里捏着药膏,胳膊狠狠抬起犹豫几秒,又眸色深沉地攥在掌心。陆淮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迟渊不要脸的程度。
但视线落在软膏上,素来如白玉的脸上染上些淡粉,连同耳廓都变成略带赧然的红色,陆淮咬牙,记着凌秩上回打电话过来再三强调过的内容,反问自己不会真的要用吧?
深吸几口气,陆淮半敛眉睫,试图做好心理建设,结果是把药盒捏到变形,泄气般扔到床上——他用手捂住脸,觉得自己仍旧难以想象给自己上药的画面,爱谁谁陆淮垂下眼睫,抿紧了唇线,面无表情地想他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
迟渊顺着陆淮的力道被赶出门,脸上却是噙着笑,想着陆淮含刃的目光,几番努力却还是难以压下唇角。他索性拖过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门前,静待着陆淮的反应。
不过,没什么动静呀。迟渊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也明白陆淮这人没直接当着他面把东西扔进垃圾桶,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于是想了想,点开那个在他列表沉寂已久的头像——凌秩。
对方是陆淮好友,和他交情不浅不深,也就是逢年过节互相群发个新年快乐的程度。迟渊思忖着,明白自己要是借陆淮的名号问,大概率会被某个羞恼的人拉入黑名单,鉴于最近他得罪某人太过,迟渊淡笑摇头,在屏幕上打字道:“凌医生,很麻烦打扰你”
忙碌间隙疯狂干饭的凌秩,突然感觉口袋震了下——怎么回事?他不都是消息免打扰?一口青菜还没咽下去,凌秩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使劲揉揉眼才相信给他发消息的人是迟渊——问的东西也很奇怪
凌秩喝了口水,拧眉想,迟氏家大业大的,没个医生?祸祸他干嘛?刚想装作没看见,却觉得眼前的字组成的话莫名熟悉——他怎么记得陆淮也问过他差不多的?这两人是受伤都要相互攀比么?
好诡异
原本想好的回答被咽下,凌秩一面带着疑惑,一面恪守医德认真解答,觉得自己忙完一定要好好问问陆淮,这两人是约着打架了?不然这一前一后,也是有点默契
迟渊看着一长条回复,眉眼染上笑,火速下单后,轻轻敲了下陆淮的门:“闷在里面拒绝面对,可不是陆总你风格?”
他确实带了点坏心思。想着此前自己醉酒,陆淮给成晔发的消息,觉着“有来有回”确实不能在他手里断掉,于是趁着机会,也给凌秩发个消息,但他还是留有余地,毕竟他也不知道话会不会传到陆淮耳朵里。
“滚。”
陆淮字正腔圆。他瞧着手机里的截屏,还有标红的“只要内服不要外敷”不免气笑,还有凌秩那边诚心发问:“你俩啥时候打架了?这种壮观场面竟然不喊我!”
陆淮冷下眸,心道真喊你了,你敢看么?床上打架,只怕你无福消受。
于是没回,刚准备摁灭屏幕,却看着方氏方霆给他发了段语音。
方霆是方栖名他哥,这估计是他能想到与对方的唯一交集。陆淮敛眸,想起车上看到的那封邮件,眼中笑意褪去:他还没去找人呢,对方却赶着来招惹他?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不过,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会搭理吧?
陆淮低头嗤笑地瞧那语音条,径直选择拉黑删除:不好意思,他真没兴趣。
再者陆淮唇线抿直,眼神略带几分落寞,迟渊估计也不想让他插手
又是一阵敲门声。
迟渊听过那声“滚”,脸上笑意更浓。他挑挑眉,愈发觉得陆淮像只矜贵的猫,惹一惹就炸毛,和对方平日理智果决的模样大相径庭,却是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的陆淮。
他轻咳几声,嗓音低沉:“我是说真的,我可以代劳。”
回应他的是眼前门被人打开,露出陆淮秾丽生色的脸。
“你很得意?”陆淮笑意不达眼底,扬眉说道,“我觉得”
陆淮微仰起头,眸中似有流沙细银,暗含着撩拨,他俯在迟渊的耳边,声线却偏冷:“按照迟总的水平,大概还不到那地步”
两人的距离急剧拉近,迟渊听闻陆淮话里话外的质疑倒没恼,只意味深长地回敬一句:“希望如此。”
陆淮和迟渊对视,某种无声的较劲又再度开始,只不过这一次仿佛还带上些许只有两人能懂的暧昧,在眼色传递间暗含缱绻。
迟渊的眼神从陆淮眼尾的红点到唇畔,记忆仿佛也在随之复苏,仿若又随着那触觉又游走了遍。
视线过于炽热,陆淮垂下眼睫,算是暂时休战。
却听到楼下传来门铃声
迟渊绕到他身前,以为是自己定的药到了,便随口撂下一句:“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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