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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永远不会再拥抱他的人,早已经去往天堂或是转世。
泪光浮现在眸底,齐莫莫努力压住那个涌出的底线。
机位推进,有镜头在滑动轨道移动,所有的一切在齐莫莫眼底淡化褪色,他眼里只有那座墓碑。
悲哀已经达到,另一个要点,绝望。齐莫莫人生里唯一一个绝望得差点让他崩溃的场景。
icu、车祸现场、心理治疗室以及墓碑……
齐莫莫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右手,镜头里的每根手指都在颤抖。
“走吧,”他摆了摆手,“你先走吧。”
在下人离开后,齐莫莫睁开了眼睛,眸底不再有泪光,黑暗而沉默。
他迈出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墓碑前,
监视器后,副导演冲对讲机说道:“找个人去给齐莫莫点提示,快点!”
于夏楚瞪大了眼,“王叔,他是——”
“我不确定,他好像是把角色融入了自己。”副导演眼睛在冒光,他一直盯着镜头,不断催促人过去提醒齐莫莫。
可能大多数人都幻想过自己在镜头前表演,或许认为自己比演员更能表达情绪,但这只是空想,你没有真正地来到拍摄现场,走进镜头下。
如果你来到了这里,你会发现,你想在镜头下自然地表达感情,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副导演年轻时筛选的一些群众演员,他们在镜头下的表情僵硬而机械。不单单是群众演员,哪怕是拍过不少戏的科班出身的演员,他们仍然不能准确地表达出导演想要的情感。
而这点,齐莫莫做到了。
从镜头里,副导演和于夏楚真实地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和绝望,触手可及的感情。
哪怕是没有音乐和剪辑手段,齐莫莫的这段表演都是可以感染观众的。
有人站到了镜头的死角,在齐莫莫的视线范围内做出手势。
然而齐莫莫看不到,他的情绪拉成一条紧绷的线,不再有任何弹力,下一秒即将断裂。
耳边响起海浪扑在沙滩上的声音,脚趾踩在沙子间的触感逐渐加强,两个并列插在浅滩上的玻璃瓶子出现在视野里……
海浪退去,阳光重现。
齐莫莫醒了,从视线模糊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不断挥手的工作人员,垂下眼睫,一步步后退,站定,弯腰捡起帽子。
齐莫莫低头看了眼帽子,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将沾了泥土的帽子重新戴到头上。这一刻,他做出了选择,封建联姻,不是他想要的。
镜头里,宋凯轮大步离开,身后的墓碑上飘落了几片黄叶。
“卡!”副导演的声音里再无一丝不满。
始终等候在片场的小刘急忙过去,兴奋地握住齐莫莫的胳膊,“莫莫!你演的太棒了!”
齐莫莫的身体晃了晃,幅度很轻微,连近在身旁的小刘都没有发觉。
“还行吧,”他笑了下,眼角却渗出一点眼泪,“演戏好像没我想的那么难。”
副导演过来跟他聊了几句,然后接着拍其他演员的下一场戏。
于夏楚远远地朝他这边看了眼,又看了眼监视器上的画面,坐导演座椅上不再说话。
十几分钟后,齐莫莫去化妆间卸妆,但是梅姐不在,可能是去上厕所了。
齐莫莫在椅子上坐下,俯身将脸埋在两手掌心,在缝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几幅场景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了,再次将刻在脑海深处的画面翻出来,仿佛将锁起来的私人日记撬开。
陌生感和熟悉感交织在一起,他分不清身处那些场景的人是不是自己,悲伤和绝望的感觉蒙了层影影绰绰的纱,真实感里混杂了陈旧的回忆味道。
门“嘎吱”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
但是齐莫莫不想抬头,他的脸埋在掌心,闷闷道:“抱歉,我有点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良久,这个人“嗯”了一声。
“很难受?”
这次齐莫莫听出来这人是谁了,他微微抬眸看了眼,对方的手正放在化妆台上,下面有一包纸巾。
“还好,”齐莫莫直起腰身,冷静道,“我现在情绪不太好,你可以先出去吗?”
岳甘棠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双极具震撼力的眼眸。
他忍不住问道:“是什么让你这么绝望?”
齐莫莫蹙眉,他不认为他可以和这个人分享如此私密的事情。
岳甘棠心尖一点点地酸疼起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割他的肉,“你是在想我吗?想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
齐莫莫想说“不”,他失忆了,他记不起来这些事情,自然不会为之悲伤或是绝望。
但是在他即将开口的前一秒,后脑勺骤然疼痛起来。
齐莫莫不得不闭上眼来缓解这股疼痛。
然而看在岳甘棠的眼里,这便是沉默的承认。
他呼吸紊乱起来,忽地站起身,剧烈的动作带倒了凳子,桌子上的那包纸巾也掉到了地上。
“我、我先走了。”岳甘棠承受不住,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他快步走向门口,突然停住脚步,片刻后转回来。
修长的手指捡起纸巾,放到了桌面。
重而急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然后是门的关合声。
几分钟后,齐莫莫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纸巾,眼里没有一丝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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