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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直接窝在家里又研究了几天的《世家》剧本。
“宋凯轮”跟齐莫莫的性格截然不同,仅凭上了一个月的演技课,并不足以让他将这个角色运转自如。
齐莫莫唯一能跟这个人物产生共鸣的地方,大概就是两者的身份了,同是属于富家子弟。
研究所这段时间很忙,齐克学几乎是从早到晚泡在了实验室,齐莫莫打了几个电话让他按时吃饭后就不再打扰他了。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按照约定,齐莫莫今天需要跟岳甘棠一起逛商场。
虽然对岳甘棠这个人感到麻烦,但是齐莫莫没想推掉这场戏。
八点半,医院病房。
岳甘棠抿唇看了眼吊瓶,液/体高高的刻度显示这个吊牌打完起码还需要半个多小时。
“让你早点来输液你不来,”莫稻枚拿着手机贴近耳朵,“逛商场又不是非得今天,改天也行。”
改天?
岳甘棠眼神黯淡一瞬,他已经五天没有见到齐莫莫了。
“奇怪了。”莫稻枚放下手机看了眼屏幕,他已经给齐莫莫打了个三个电话,一直都是未接通。
他们跟齐莫莫约好碰面的时间是八点,他和岳甘棠一直没到,齐莫莫也应该会打电话问他们啊……
“没打通?”岳甘棠的声音有点虚弱。
“嗯,没打通。”莫稻枚说着又打出一遍,这次终于不再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方便接听】了。
“手机关机了,”莫稻枚看了眼岳甘棠,“可能是他有事耽误了,等他打过来吧。”
他给岳甘棠倒了杯水,提着水壶出去,“我去打水,有事给我打电话。”
岳甘棠嗯了声,疲惫地闭上眼睛。
胃部的疼痛逐渐舒缓,但是他心底的不安就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滴下的水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岳甘棠想给齐莫莫打个电话。
几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同时,一声信息铃声响了。
岳甘棠疑惑地看了眼屏幕,陌生号码的信息——【齐莫莫在我这里,甘棠,希望能尽快跟你见一面。】
读完这条信息,岳甘棠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一言不发地拔掉针管,捏着手机起身,青筋鼓起的手狠狠推开病房门,撞击到墙壁上反弹关上。
男人大踏步离开的身影消失在消防通道门口。
“嘶——”
齐莫莫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勺一鼓一鼓地疼,疼得他几乎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过,记忆在他走出小区拐过转角时戛然而止,伴随黑暗的同时还有后颈遭到手刀的痛感。
齐莫莫动了动手和脚,毫不意外,被捆绑地严严实实。
奇怪的是,绑架他的人并没有堵住自己的嘴。
齐莫莫尝试着喊了几声,根据声音的扩散及回音,判断出自己应该是被绑在了一个不大的房间里。
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喊声,齐莫莫皱了下眉,又挪着身子用手指蹭了蹭地面。
果然,他刚刚就觉得地面的触感不太对。
是水泥地,粗糙不平的水泥地。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离婚吧,今天就签字
要在这座城市找到这样的地面……
齐莫莫尽量屏住呼吸,期望能捕捉到周围的环境声音,很安静,没有人声和机器声。
似乎连看守他的人都没有。
齐莫莫等了片刻,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被捆在身后的双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缓缓上移。
指骨用力到发白,齐莫莫努力向后仰脖。
他额角滴下汗珠,闷哼一声。
系在脑后的布结被解开,手指勾住黑布往下一扯,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十六七平米的屋子,窗户连玻璃都没有,水泥地面上有几个破旧的黑色塑料袋——显然是没有完工的楼房建筑物。
当齐莫莫思考如何解开自己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时,岳甘棠正开车驶向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
“查出来了吗?”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让电话那边的人紧张地不敢说一个不字。
“岳先生,我们正在尽力查岳甘彩一行人近日的动作,”对方语速突然轻松了些,“已经查到了,早上七点左右他们在齐先生暂居的小区外将齐先生打晕带走,一路经过……”
岳甘棠猛地敲了下方向盘,冷声道:“我现在不听路线,只需要告诉我结果,齐莫莫被他们带到哪里了!”
“华春路的建筑工地,但是岳先生,那里——”
车内蓝牙被关掉,岳甘棠踩下刹车,在尖锐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声里掉头行驶。
二十分钟后,华春路建筑工地的大门前停着两辆车。
一辆是岳甘棠刚才停下的,还有一辆,早就等在了这里,外面站了几个大块头的保镖。
岳甘棠握了握拳,开门下车。
一名保镖跑到那辆加长版的豪车边,一手扶着车顶,侧身弯腰打开车门。
踩着高跟鞋的笔直小腿伸了出来,酒红色波浪卷的头发,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即便是还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脸,便可以赠予她一个“尤物”的称号。
几步之外,被许多媒体称为全国最性感的男人,正神情冷漠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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