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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素转头看向意晚,眼前一亮。或许……表姐能告诉她?
陈伯鉴:“你还是去问母亲可能会知道得快一些。”
陈文素:……
那还是憋死她吧。
看着陈文素的表情,几个人笑了起来。
顾敬臣一直盯着意晚。
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比梦中哭泣时的面容动人多了。
不过,她哭的时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敬臣……定北侯……”乔彦成唤道。
顾敬臣收回来目光,回答了乔彦成的问题:“乔侯不必设宴,此次回来只为家母之病。过几日便要回去。”
乔彦成:“说的也是,秦夫人的病为先,你好好陪陪夫人。听说前线大捷,想必不日就能驱逐梁军,等你凯旋,我再为你接风洗尘。”
顾敬臣本想拒绝,琢磨了一下,道:“好,届时定会去贵府拜访。”
得到了顾敬臣的回应,乔彦成心头一喜。
“好好,我在府中恭候侯爷!”
顾敬臣点头:“我出来太久,心中挂念母亲,先回去了。”
陈侍郎:“侯爷慢走。”
乔彦成:“敬臣慢走。”
顾敬臣上马,回头瞥了一眼意晚的方向,朝着定北侯府行去。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文。
归燕
瞧着顾敬臣走远, 陈侍郎问道:“彦成,我瞧着你刚刚与定北侯说了会儿话, 可探查到了他为何插手你的家事?”
乔彦成笑了, 问:“大哥觉得呢?”
观妹婿反应,陈侍郎心中的那个念头越发强烈:“难道是因为意晚?”
乔彦成点了点头:“多半是的。”
陈侍郎琢磨了一下顾敬臣的反应,微微颔首:“除此之外, 的确很难想出来其他的理由了。”
这件事只有对永昌侯府和云府而言是大事,对旁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定北侯没理由参与其中, 想来只能是私事了。
“意晚那孩子的确不错,之前伯鉴的母亲也夸赞过她。”
乔彦成有些惊讶:“哦?大嫂也夸过意晚。”
大嫂可是崔氏女,顶级世家出身。
陈侍郎:“对, 那时还不知意晚是你和芙蕖的女儿。”
乔彦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父亲的角色。跟大舅哥聊了几句后,便准备回府去了。
马车上,陈夫人紧紧握着意晚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她, 抬手抚摸着她乌黑的发。
原来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她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意晚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浅笑,任由陈夫人打量自己。
不过, 她的内心远不止表面上这般淡定, 心砰砰直跳。
从小到大, 她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母爱。
乔氏从未给过她这样的眼神,她偏爱的眼神只会看向兄长和意晴。
她从不知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温柔到这般地步。
“母亲……”意晚忍不住唤了一声。
陈夫人疑惑,轻声问:“嗯?”
意晚抿了抿唇, 笑着摇了摇头。
陈夫人抬手摸了摸意晚的头。
意晚想到了什么, 抬手掀起来自己个胳膊, 露出雪白的胳膊。
陈夫人正诧异于女儿的举动,忽然,她看到了那块伤疤。或许,不该仅仅称呼为伤疤。
经过十几年,那烫伤的伤疤应该长得跟肤色一般只留丑陋的伤疤才对。可那疤痕却并非如此,而是变了模样,竟然能看出来胎记的模样,跟她当年看到的一模一样!
此事知情人没有几个,而他们几人是在刚刚才说出来的,所以女儿不应该知晓。
“这是怎么回事?”陈夫人问。
意晚:“我也不知。幼时这里是疤痕,后来疤痕的颜色渐渐泛红。我擦了些药膏也没有用。再后来它便成了这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胎记究竟是怎么回事。前后两世,自从入了京城,这胎记颜色就慢慢变得深了些。
与其说是铜钱,其实更像是一朵花。
陈夫人想到了乔氏刚刚的反应,问道:“三妹妹不知此事?”
意晚摇头:“此事只女儿和身边服侍的人知晓。”
陈夫人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知道!”
随后,她又想到了乔氏对女儿的忽视,饶是她脾气好,心中也忍不住又骂了几句。
乔彦成跟太傅府人道完别,又交待了下人一些事情,便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便看到了女儿胳膊上的胎记。
他忽然想到了当初夫人怀了身子时遇到的那位道士说过的话,神情恍惚了一下。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那道士话语中暗示女儿的命数不简单。
陈夫人见丈夫不知在想什么,抬了抬意晚的胳膊道:“侯爷您看,意晚胳膊上有胎记。”
如今太子已经定下正妃,不日将迎娶,意晚不可能成为太子妃。
那道士的话多半是在胡言乱语。
乔彦成回过神来,笑着说:“是啊,烫伤后都能显露出来胎记,可见咱们的女儿注定要回来。”
陈夫人又看了一眼女儿的胎记,帮女儿把衣袖放了下来。
“是啊,上天垂帘,伯鉴又心细,女儿终于回来了。”
前面马车上的一家三口有多么温馨,后面马车上的乔婉莹就有多么孤单和痛苦。
到了分叉路口,前面的马车朝着侯府的方向而去,后面的马车转了弯,去了云府所在的方向。
乔婉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的马车,眼泪从眼角滑落。
乔西宁看向妹妹,微微叹气。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马车到了云府,按照父亲的吩咐,乔西宁去了意晚的院中。
黄嬷嬷和紫叶满脸喜色,为意晚收拾着东西。她们把意晚东西都带上了,即便是用不上的,黄嬷嬷也拿走了,这是避免云府人,或者说乔婉莹和意晴拿这些东西做文章毁坏他们小姐名声。
意晚东西着实不多,不过是两刻钟左右,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完了。
乔西宁看着妹妹的东西,心中有些酸涩。
妹妹本应是侯府嫡长女,没想到被安置在如此狭小的院落中,这院子连婉莹院子的一半都比不上。
“哥哥,祖母、父亲母亲都不理我了,你可不能不理我。”
乔西宁回过神看向乔婉莹,瞧着她面容悲戚的模样,叹了叹气。
“嗯,你是我妹妹,若有难处,你可与我讲。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父亲母亲也并非完全不顾你,你也不要多想。”
毕竟同在一个府中生活多年,这些年的亲情不是说散就能散的。
乔婉莹:“祖母向来疼爱兄长,哥哥能不能再祖母面前为婉莹多说几句好话……”
闻言,乔西宁一时没有答话。
他不能。
乔婉莹有些失望。
“兄长也不要我了吗?”
乔西宁:“婉莹,你平日里最是懂事识大体,也最了解祖母。你当知晓祖母心中最厌烦之人是谁。但凡跟她扯上关系,祖母都要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严重时还要吃些药。你常常为祖母亲手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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