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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多少。”席瞮脸更红了,在烛火的照映下实?在动?人心?魄。
“没多少是多少?”骆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些花样?你都看过?你都会?”
席瞮感觉自己?都快被逼到墙角了,他猛然握住骆乔的胳膊,反被动?为主动?,吻住了骆乔的唇。
骆乔愣了一下,回?应他。
两人气息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席瞮的喉结不住颤抖滚动?,手缓缓前移,揽住了骆乔的腰。
骆乔的腰肢纤细,但席瞮即使隔着厚重的婚服也能感觉到其蕴含的力量,便揽得?更紧。
鼻息的灼热将身体的温度也点燃了,席瞮不再满足于唇与唇的摩挲,想要?更深一些,甫一启唇,就感受到了柔软丝滑的触感钻进了自己?的口中。
他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美梦终于成真的感觉实?在是叫人想要?流泪。
骆乔抓着席瞮的肩膀,将他推倒摁住,亲密地?压着他,控制着她天生的巨力,不让他难受或受伤。
席瞮紧紧抱住了骆乔,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他不愿被动?,与她热烈地?共舞。
激烈的翻搅交缠,要?将对方拆吃入腹一般,两人的唇仿佛粘在一起不能分开。
形制相同?的婚服变得?散乱,不知过了多久,骆乔才微微抬高?嘴唇,额头?抵着席瞮的喘息着,感受到爱人剧烈的身体变化,用?沙哑的声音说:“这?么多花样?呢,你喜欢哪个?”
席瞮轻笑,嗓音醇得?像陈年的酒:“我都喜欢呢?”
“那我们就都用?。”
骆乔低头?,再度亲吻她的新郎。
红烛,燃了一夜。
要说骆乔不愧是武将呢, 新婚第二日依旧准时晨起练武。
时辰尚早,席瞮也一同起了身,到?了院中, 就着晨光, 手里拿着一卷书,一边看书一边看妻子刀枪剑戟虎虎生?风, 也不知他这书究竟看进去几个字没有。
仆役们不敢打扰两位主子, 可这画面, 实在不怪他们忍不住不时偷偷瞅一眼。
噫,好怪。
临近辰时,骆乔收了刀, 席瞮放下书,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手巾给她擦汗。
“等我一下。”骆乔道。
今早要拜见?父母,与长?辈、兄弟姊妹见?礼。
他们将婚礼安排在许昌, 自有其?意,两家的亲朋就不得?不赶过?来, 再过?得?几日就陆续要离开了。
骆乔简单清洗过?后换上一身新衣,与席瞮并肩往正堂而去。
他们到?时,席矩、申屠锦和席家的亲朋已经都到?了, 济济一堂。
昨日婚礼宾客众多, 有些?人被挤在后面都没看清一对新人, 今日算是第一次见?。
骆乔的凶名早就传遍天下,什么“煞星”、“女魔头”、“杀人如麻”之类的,实在是吓人。
今日一见?, 果然么, 空穴来风。
虽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但?瞧着也不是好相与的。
还有就是, 她真的好高。
席瞮就已经是十分高挑了,她竟没比席瞮矮多少,这屋中的女子几乎都比她矮了一个头。
一个女人这么高,站在面前就感觉到?压迫了,何况是这种百战之将,总感觉她所过?之处带起的风都掺着一丝血腥味。
从襄阳族地来的席氏族人也不少,有些?人就想起相州牧之争,被处置的那些?族中子弟。
那些?子弟是做了错事,可席司徒处置得?也太重了,为了个外姓人……
新人已经见?礼到?这边了,想些?有的没的的小年轻一凛,拘谨地回以一礼。
待两人走过?,他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席始旦娶到?这样一个妻子,谁知道是如虎添翼,还是夫纲不振。
见?过?礼,一齐用了早膳,小俩口自去甜蜜,其?他人有的已经在准备行囊,过?得?两日就要启程。
回到?正院,骆乔拿出一颗杏放在桌案上,就是昨日扔进婚车被她接住的那颗。
她将杏的来历说了下,席瞮捏起杏,眉头不由自主地微蹙,说道:“去把巡视那条街的武候唤来问问。”
骆乔摇了摇手指,说:“咱们不要大张旗鼓地去查,要显得?偷偷摸摸的。”
“你?要拿这颗杏做文章?”席瞮立刻就想到?:“长?安?”
“对。”骆乔说:“长?安还没乱,穆泰还在胡作非为,嵇充实在废,帮他一把吧。”
那颗杏被察子拿走,几日之后辗转出现在了并州太原郡大将军府嵇充的桌上。
“骆高羽婚礼遇刺,暗器就是一颗杏,你?们信吗?”嵇充指着杏对属臣们说。
军师沉吟着说:“骆高羽此人,寻常刀剑都奈何不得?她,区区一颗杏就想刺杀她,她自己怕是都不信。”
左卫将军说道:“可她在追查,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看传来的消息,线索指向了长?安。”
众人一听见?“长?安”两个字,不约而同看向嵇充。
他们的大将军与长?安宫里的那位可是不死不休的,前些?日子,穆泰在朝堂上痛斥已逝的帝师,不仅驳回了给帝师的追封,还派人封了帝师的旧宅。
此事传到?太原郡,他们都怀疑穆泰是不是疯了,怎么敢这样!
“你?们觉得?,这‘刺客’若是长?安派的,骆高羽查证后会善罢甘休吗?”嵇充问。
“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军师语气森然:“她野心不小,今年若不是她成婚,以长?安之混乱,她的军队说不定早就越过?黄河,兵临河内郡了。一旦她拿下司州,西逼雍州,北抵汾州,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
右卫将军很莽地说:“所以我早就说了,咱们就该先拿下司州。今年旱情?,西魏朝廷居然不放粮赈灾,那百姓肯定是怨声载道,正是我们打过?去的好时机。”
左卫将军与他不太对付,闻言便怼:“你?也说今年旱情?,西魏有旱,咱们没有吗?你?说打,说得?倒是轻松,粮草从哪里来?”
“因敌取资啊。”右卫将军忿忿说:“咱们之前不都这样。”
左卫将军都不想和此等莽夫说话了,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态度!”右卫将军气炸,猛地一拍条案站起来,碗口大的拳头就想砸对面人脸上去。
“你?他娘的朝谁拍桌子瞪眼!”左卫将军可不是软柿子,敢当?着他面拍桌,他就敢掀桌。
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军师等人去劝架,都多少被连累了。
嵇充额角青筋鼓动,看着一屋子混乱,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用力?砸了手里的茶盏。
茶盏碎裂的声音并不大,几乎要被吵闹声掩盖过?去,但?滚成一团的人就是瞬间就停了手,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在嵇充面前站成两排。
“怎么不打了?”嵇充冷冷问。
“末将知错。”众人齐声认错。
嵇充看着他们这一个个老实认错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想发又?不能发。
上位者要大度,上位者要大度。
他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挥手让他们先退下,眼不见?为净。
从前在干办处,他看无论手底下的候官吵或打得?多厉害,张瑾都高高在上坐着,不为所动。
那会儿他还叫汪充,心里是不屑的,认真张瑾装,其?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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