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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出现在客厅时,郎弈端着那杯刚烧开的热水走在前面,白榆和谢宇川落后他几步走在后面。郎弈用水杯碰了碰余年的手背,他才突然缓过神来,很低地道了声谢。
谢宇川不是第一次见余年了,因为之前林裕的事,彼此也有过几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印象就是话少。要是郎弈在的情况下,偶尔会主动开口说话,如果郎弈不在,他就低头摆弄他的电脑。
余年明显是对郎弈有好感,谢宇川觉得以郎弈的机敏不会不知道,他之前无异窥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郎弈不主动说起,他也不会好奇去问。可跨年夜郎弈能把人叫来,说明他也不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在乎的。
恰巧此时晏绥正说着一会儿要在群里发红包的事,谢宇川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那把小余也拉进来吧。”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毕竟人都来了,其他人都一起抢红包,独留他一个人干坐在那里看也不太礼貌。
于是晏绥张罗着把还在状况外的的余年拖进了群里,郎弈则是抬起眼,与隔了几个位置之外的谢宇川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划开了手机屏幕。
红包金额不大,二百块钱封顶,群里六个人一块抢,再由金额最高的那个人重新发红包,玩的就是一个热闹。
晏绥热情最高,吆喝着要第一个发。几个人都没意见,笑着纷纷开始抢了起来。
手气最好的是郎弈,抢了80几块,最差的是白榆,只有5块钱。
于是第二轮的红包就落在了郎弈身上。
惯例还是二百块钱,白榆依旧只抽中了个位数。他有些泄气地朝谢宇川手机上瞧,尾数看不清,但能看到十位数是个6。
他以为这次这次手气最好的会是谢宇川,没想到是余年,不声不响就抽中了90元,白榆心说这小孩手气真不错。
余年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不可思议地把手机举到郎弈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讨表扬的小动物。
郎弈难得在余年脸上看到别的表情,也有些新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于是余年就顶着张红扑扑的小脸,故作严肃地在群里发了个红包。
就这样几轮下来,除了白榆和叶司丞,所有人都得到了手气最佳。最后一算总和,白榆才抢了不到50块钱,叶司丞至少还勉强过了百。
虽然知道抢红包就是个概率的问题,可联想起这半年来的遭遇,白榆也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霉运了,想着上网查查这边有没有香火好一点的寺庙,到时候找个机会去拜一拜。
等其他的人都开始张罗着出去放烟花的时候,白榆还在不停地滑动着手机,直到谢宇川出声才反应过来。
谢宇川只来得急扫一眼,白榆就迅速暗灭了屏幕,跟着就站起了身。
相信我,我保证
别墅远离市区靠近西部海岸线,这里没有燃放烟花的限制,不少人选择到这里跨年也是考虑到这点。
叶司丞提前一周就在网上买了不少烟花,大大小小,拉了一整个后备箱。
距离零点还差一段时间,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随便放些小的。
晏绥在箱子里翻出来个奇怪的烟花,来回翻看着喃喃道:“母鸡下蛋?”
随后招呼身边的人过来看,把烟花放在地上之后,掏出打火机点燃鸡头的引信。
和普通烟花一样,被点燃的地方燃起细碎的火光,正当大家觉得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母鸡的尾巴突然冒出来一个气球。等到烟花燃尽,发出“噗”的一声,气球也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直挺挺地挂在鸡屁股上。
“我靠,太二了吧哈哈哈哈。”
晏绥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这蛋怎么还粘腚上了?”
郎弈被他恶心的不行,鉴于余年还在身边,硬生生忍住脱口而出的话,只膝盖在他后背顶了一下,“够了啊。”
晏绥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兴冲冲跑回后备箱抱出个大箱子,一顿翻找又掏出来四个一样的母鸡下蛋,并排放在地上,又按顺序点燃引信。
因为有时间差,四只烟花被燃尽后,也十分有秩序地下起了“蛋”,巧的是这次的蛋颜色也不尽相同,接连鼓起来的时候样子更显得滑稽。
“丞儿啊,你这呲花买的绝了!”晏绥笑得见牙不见眼,绕着装烟花的纸箱寻找下一个目标。
谢宇川从箱子里抽出来一把冷烟花,悄悄靠近站在那里傻笑的白榆耳边,“要不要放这个?”
白榆注意力都在晏绥身上,乍一下没太听清谢宇川在说什么,接着就看到一把烟花在眼前晃来晃去。
猜到对方的意图,白榆从谢宇川手中抽走几根烟花,虽然冷烟花的卖点是温度低,但他也不敢在人群里放。
恰好有一处离大家不远又很空旷的地方,白榆指指那里,用眼神询问谢宇川。
谢宇川掏出打火机点燃手里握着的烟花,等火花燃起时,才去引燃白榆的烟花。
冷烟花虽安全,火花却不及平常烟花那么大,噼里啪啦像一阵电光一般,但胜在燃烧时间长。
白榆左右两只手分别拿着两支烟花,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形,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在烟花即将燃尽之前,谢宇川又点燃了一支塞到了他的手里,这回白榆不学周伯通“左右互搏”, 而是用烟花棒在空中画了几条波浪线让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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