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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呜呜呜呜。”
白榆看着丁之骋发过来的一大串大哭的表情包忍俊不禁。
白榆不想听他翻来覆去的道歉,虽然早就不气了,但也不想这么快原谅他,毕竟有些伤害已经形成了,如果道歉就能获得原谅,那犯错的成本也太低了。
因为有时候愚蠢比恶意更危险,白榆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丁之骋吸取教训。
思来想去白榆选了个手机自带的抱抱表情发了过去。没过两秒,丁之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在寂静的早上显得格外突兀。
手机自带的响铃契而不舍地响了一遍又一遍,白榆终究还是没忍心挂断,按下了接听。
“如果你还准备道歉那我就挂了。”在丁之骋开口之前,白榆率先打断了他。
丁之骋被憋得一噎,改口道:“小星小星,你只要没拉黑我就好,叔叔阿姨这边有我,你放心,我就每周去给他们送点菜,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替你照顾他们。”
说到这里,丁之骋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小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还想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白榆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心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再生气也不能真的绝交,说到底丁之骋也是为了帮他,而自己也的确借此迈出了他期待已久的第一步。
“小星,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北方的冬天好冷的,要注意保暖。”
丁之骋在那里絮絮叨叨,白榆虽然觉得有些吵,但心理还是有些感动的。
“阿骋,”白榆忍不住打断,语气是一贯的温和,“说实话,我一开始是有些生气的。”
丁之骋虽然一早就知道白榆不会轻易原谅他,可听到本人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的。
白榆听着话筒那边传来一声很低的吸气声,猜想丁之骋应该是害怕了,于是继续说道:“我本想冷你一段时间,治治你这不过脑子的毛病,可一听到你的声音又狠不下心来了。”
白榆和丁之骋从小一起在医院家属楼大院里长大的,从幼儿园到中学一直是同班,直到后来条件越来越好,加上家属楼那边要拆迁,两家人才分别搬到不同的地方去。
上了高中之后,因为学校距离远,两个人的联系不像以前那么密集了,等上了大学才又慢慢恢复了联系。
丁之骋因为上头还有个姐姐,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呵护着长大的,没什么心眼,人又仗义。他是打心眼里把白榆当成最好的朋友,也是真心实意为他的性取向着急,这才想出来这么个馊主意,却也因此害惨了白榆。
“小星………… ”丁之骋道歉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却在真的听到白榆说原谅他的时候说不出话来了。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要这样了。”
思来想去,白榆也只是点了丁之骋几句,他这个人本就心软,加上丁之骋又说要帮他照顾他父母,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蛋糕店的外墙砸完之后,当天下午就装上了玻璃。
不得不说真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不论是从透光度还是颜色上,效果都非常好。
玻璃装好之后,工人又开始给外墙上漆。
原本是乌云一般的灰黑色,这下变成加了一点蛋黄的奶油色,显得整个店突然变得光亮起来。
谢宇川除了第一天听到了那几声吵人的巨响,其余时间大部分还是比较安静的,偶尔的一些声音,也是比较短暂的电锯或是敲击的声音,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那天的四个杯子蛋糕他吃了两个,想着小海一个人盘库忙活一下午,剩下的两个就留给了他。
对面装修已经一个礼拜了,谢宇川除了偶尔能看见白榆一个人提着些矿泉水进去,没再见过其他什么人过来。
想起当初他装修的时候,哪天不是几个朋友一起过来帮忙,虽然当时对着他店里的装修指指点点各种挑毛病让他有点烦躁,可该干的活一样没少干,哪像对面那样冷冷清清,除了工人就没有别人了。
谢宇川记起当时在机场接到白榆的情景,那时他推着个很大的行李箱,大到他蹲在路边时几乎遮住了全部的身体,那个行李箱还很重,重到谢宇川怀疑那些就是白榆的全部身家。
联想到白榆说话时的语调,和他身上独特的气质,谢宇川断定他应该是背井离乡,一个人过来闯荡的。
相比起来谢宇川就幸福得多了。
谢宇川的母亲叫沈嫣,五官明艳,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当年谢薄霖也就是谢宇川的父亲对这个小他六岁的小姑娘一见钟情,硬是在她刚到法定结婚年龄的那天将人娶进了家门。
刚结婚的时候沈嫣甚至大学都还没毕业,谢薄霖那时已经在一家企业里做到了中层,每天忙于应酬经常晚归。沈嫣有钱有闲,就想着干点什么打发时间。
某次暑假,她揣着谢薄霖给她的卡去了g市,回来就吆喝着要开美容院,没出半年,店就真的让她开了起来,从最一开始的美容美体,到现在的医美微整,沈嫣在这25年时间里赚的是盆满钵满。
因为年纪小,沈嫣一开始并没想要孩子,谢薄霖也在事业上升期,便也同意了。
可计划总比不上变化,沈嫣大学毕业第二年就有了谢宇川,她和谢薄霖谁都放不下事业,只好将孩子放在姥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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