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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雨停了,风也静了,纱帘被一只坚硬有力的手臂拉开,走出一个赤裸的高大青年,怀里稳稳打横抱着一个绵软无力、不着寸缕的银发男人。
浴池里很快蓄满了热气,秦墨让兰斯菲德趴在自己身上,他动作轻柔地为他清洗。
兰斯菲德勉强睁开双眼,抬起艳丽微红的眼尾,像是不认识眼前人是谁,紧紧盯着秦墨看。
他神志不清,这样瞧着人,媚眼如丝,仿若在邀请,可他却丝毫不自知。
秦墨吻了吻他的眼:“已经很晚了。”
在凌海期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偶尔纾解几回。
如今一碰到这具温香艳玉的身体,他才知道什么叫纵欲无度,一发不可收拾。
兰斯菲德闭了闭眼,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秦墨的额头。
浴室里水汽缭绕,兰斯菲德像是水里的海妖,魅惑诱人,秦墨终是忍不住,又吻上他的唇。
池边铺着毛巾被,水珠从秦墨的胸肌上滚落,弹到线条利落分明的腹肌上,兰斯菲德好似清醒了,直勾勾的看着。
秦墨状若未觉,用一条干净的新毛巾擦拭着兰斯菲德的耳垂,仔细观看一番,道:“还好没有碰到水,否则发炎了会疼。”
兰斯菲德躺在毛巾被上,他脸色潮红,像是春天的桃花瓣,双眸波光流转,仿佛还沉溺于方才的余韵里。
他声音慵懒:“镜子。”
秦墨起身,走到吧台边,在抽屉里找到一面巴掌大的水晶镜子。
兰斯菲德的耳垂上戴着一枚款式简约的银色耳钉。
“我曾经看见过你戴过一对蓝宝石耳钉,当时觉得非常漂亮——只是后来就没见你戴过,后来才在首饰盒里发现那是一款耳夹。”
“我没有在身上打洞的癖好。”
兰斯菲德没有出声责怪他,只是将镜子放在一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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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白纱
秦墨搬进了东边的新别墅。
别墅共三层,地下负一层是佣人房,一楼是餐厅、客厅、棋牌室等,二楼是书房和卧室。
秦墨的房间就在兰斯菲德对门。
另外,秦墨在这方面长进了不少。
如果说曾经他为了适应这个变态长辈的节奏而持久不衰,在性事上随叫随应,如今他总是能叫人失控。
——秦墨的心里的确对沈家兄妹的事心存芥蒂,无论是兰斯菲德曾拿沈知夏当做短暂的“替代品”,还是沈嫣然有目的的接近却意外遭难,桩桩件件,如鲠在喉。
他承认他偶有故意存了恶趣味,可以片刻拥有驾驭权。那个总是骑跨在他身躯上,一味掠夺的银发男人甚至会因为刺激而产生无法自抑的生理反应。每当他看到兰斯菲德湿漉漉的微红眼尾,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像电流,从他沉默的眼眸,从他搭在那肩上的手,从他们相连的身体过电,酥麻一路,一直流窜到剧烈跳动的心脏。
其实能清楚的认知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这扭曲的欢愉让他食髓知味,无法抗拒,就像艳丽有毒的罂粟,无法浅尝辄止。
潮湿的镜面蒙上雾气,只能听见兰斯菲德的喘息声,他被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从背后牢牢圈住。
带着心里的阴暗恶意,秦墨低声引诱着,像个再敬业不过的推销员,又像个不知羞耻的恶魔幽灵,那薄唇张张合合,描述着各种令人耳红脸热的新方案,兰斯菲德一双蓝眸里盛满了雨水,明明像是渴求雨露的干涸土地,却总是态度坚决的拒绝。
在秦墨一次次诱惑下,最终兰斯菲德的底线一降再降,最后只剩下一条——他不可以被压在下面。
“好吧,听你的。”
青年的声音磁性动听,连蒙带哄,再一次将因为激烈运动而失去焦点的银发美人诱拐到了洗手台面上。
软绵绵的兰斯菲德无力的趴在高大青年的背上,任由对方动作,他向后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随即便被青年一口叼住,他痛苦的“唔”了一声,引发了一场新的野火。
这次的台风并没有给这座美丽小岛带来太多损失,天空放晴,庄园里的一切井然有序。
秦墨重新获得了稻香码头的掌控权,他每周会去三次,确保这个多台风季节的码头贸易平稳运行,除此之外,他还会陪同兰斯菲德杜邦出席各种重要的会面以及一些必要的社交晚宴。
缺席半年的冷遇被从前认识的生意伙伴刻意忽略不谈,复杂交错的名利场里,人们只在乎当下谁有资格和他们交换、牟取利益,而不在乎别人上位的过程和手段。
如今,他重新站到了高处。
轻薄的白纱随风扬起,兰斯菲德从文件中抬头,看到倚靠在窗边看书的黑发青年。
风是清新的,带着窗外玫瑰的花香,甜中微涩。
阳光从白纱下穿透,照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发着光,他穿一件素雅的衬衫,显得休闲随性。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那乌黑的睫毛低垂,好似书上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
风吹鼓了白纱,扬起,遮住了青年的身影。
白纱窗帘随风落下。
本该倚靠在窗边的身影却不见了。
兰斯菲德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桌前,环伺周围,却并未再看到青年的身影,好像午后一个恍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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