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着他最爱的小母马C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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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飞来,斜斜插入她附近的地面,甚至是这鞑靼士兵的尸体上。
茹翩翩吓得赶紧从尸体下爬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急急忙忙继续往羊皮帐跑。
她手脚酸软,几乎是连滚带爬。终于赶到地方,猛然揭开帐门,里面的女人全都缩成一团,被硬闯而入的她吓得尖叫。
“快走!快走!有人袭营了!现在正是逃走的好机会!”
女人们呆呆地抖了一会儿,待听仔细了茹翩翩的召唤,她们似乎才明白外头的混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不能随便跑。
茹翩翩觉察,瞬间改口:“可是别乱跑,那些兵敌我不分了!对,去后山树林里藏起来!先藏起来!等到外面平息再找机会……!啊!”
默丫头第一个反应过来,直直朝她冲过来,将她一下撞开。
“躲在树林里只会被火烧死!”她以茹翩翩从未见过的激动模样叫嚷着。
这个对生似乎从来都没有欲望的少女,最先冲出了羊皮帐。
“别乱跑——!喂!”茹翩翩来不及拉住她,就被后续急着一起逃走的女人们撞得踉跄。
她们散如被恶狼冲破的羊群,没头没脑地疯跑起来!
“不要乱跑!太危险了——!快回来!”茹翩翩急得顾不上头尾,只能朝其中一个方向追去,“站住!前面危险!啊!”
有个女人被飞箭射中,直直栽在了地上。茹翩翩飞奔过去扶起她,幸好只是伤了腿,还有活气。
“往后山逃!树林里!躲着人走!”她扯下衣角把伤口临时一扎,将人推向反方向。看着那女人听劝,拖着伤腿蹦跳着改了方向,才松了口气。
茹翩翩没有停下追赶的脚步,继续向前寻找跑散的女人们。
有士兵跨上了马,在营地中飞奔砍杀。马蹄不长眼,几乎贴着茹翩翩的身子擦过!
“啊!”她滚进血和的泥里,却仍要爬起来继续。
忽然,她看见默丫头熟悉而瘦弱的背影,惊喜地飞奔过去,大喊:“默丫头——!回来!回来!”
然而惊喜不过瞬时就转变成了恐惧,她看到一个骑兵砍死了敌人,正与少女对视。而少女竟还在向他挥手示意。
“啊……”茹翩翩的脚比头脑先动了,冲上去想要把默丫头赶紧拉开!
可终究双脚比不过四蹄,那汉兵的枪先一步刺了过来!
“不要——!”
血光糊在了茹翩翩的脸上。
一切好像都在红色中放慢了速度。在几乎静止的视野中,茹翩翩清晰地看到了那汉兵脸上的冷酷,也清晰地看到了默丫头绝望地颓然。枪头从少女的胸膛缓慢地拔出,像拔出了拉扯木偶的丝线。
女孩倒下,倒在了茹翩翩的怀中。
“呃……”默丫头抽噎着声音,却只会让嘴里咕嘟咕嘟冒出了更多的血水。她无法说出话来,双眼不甘心地死瞪着她,仿佛在冲她喊叫——
你不是说要救所有人吗?
你谁也救不了……
少女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
茹翩翩惊恐地看着她绝望的死相,还有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为什么……”她使出浑身力气冲凶手嘶吼质问,“她是汉人!她是汉人!她是无辜的——!为什么杀她!为什么?!”
茹翩翩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但那股源于深处的火焰若是不能倾吐,她定然要爆炸了。
那汉兵一震枪,甩落少女的血液。骚乱中,他的声音竟格外清晰地传来,冰冷刺骨——
“我们的百姓可不会与鞑靼蛮夷同流合污,你们若是知道廉耻,早该自戕了事,以死明志。既然甘愿做他们的娼妓,那就连狗不如。”
他口中字字句句都是茹翩翩耳熟能详思念已久的乡音,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以死明志?同流合污?
茹翩翩怔在了原地。
原来,她当时被自己人兵刃相向,是因为她没有死。因为她没有死,所以连狗都不如。
可她、默丫头,还有那些女人,她们,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想活下去,也是有罪吗?
茹翩翩得不到答案,长枪已经高高举起。
“……离她,远点——!”弯刀如月,乘风飞来。满月在一声怒吼中,削下了那汉兵的首级,连同他手中的长枪,也一并断成了两截。
“噗通,噗通”,栽下了马。马蹄惊起,被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拉住,立刻安抚下来,打起躁动不安的响鼻。
海日古拔出插进地里的刀,居高临下地看着扔怀抱尸体的茹翩翩。他气喘如牛,眼里滚满血丝,却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茹翩翩眨着眼看向他,眼底却已经没了任何光彩,恍若一尊没有灵魂的木雕。
海日古胸膛起伏,浑身上下像刚从剑林中滚过。他胸中似也藏着一团火焰,几近爆炸。
他瞥一眼女人怀中抱着的少女尸体,叹息了声,那残躯似乎抖动了一下。仔细瞧,才发现原来是抱着它的茹翩翩正颤抖得厉害。
他想也没想,手已经自己伸过去了。可女人在他触碰之前就猛地瑟缩起来,让他顿住了动作。
营中战鼓雷动,海日古“啧”了一声,眉头紧得如沟壑深渊。
他吐出浊气,解下身上大裘,往女人身上一丢。
“你走吧。”
茹翩翩被大裘压低了头,隐约听见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有些不可思议,这才还神,赶紧揭开蒙在身上的裘氅,可男人已飞身上马,喝一声,扬蹄而去。
马儿嘶鸣,金鸣鼓响,营地里的火光和血光映得每个人都疯狂如魔。
在那一片喧嚣之中,茹翩翩躲在男人的大裘下,望着他飞扬远去的背影,却静谧得可怕,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和他。
喊杀声如浪翻涌,自男人去处迭起。茹翩翩感知这大营中的风向似乎变了。她惊醒过来,低头抚平了默丫头不甘圆瞪的眼睛,匆忙爬起身来,这才朝着后山的方向踉跄着飞奔而去。
林中已有几个女人在藏着。她们多少都吃了亏,人数已经少得可怜,可至少仍能活着。
看见有人得救,茹翩翩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她抹掉暂且不合时宜的哀伤,指挥着女人们小心风向,分散躲藏,并告诉她们,等营地里没了声响,就沿着河流往上游跑,不要回留阳城,要躲开任何一方的士兵。
她不必说,她们似乎也能明白,她们已经被抛弃了。从这一刻开始,这些女人们就只能依靠自己。
“我们该上哪儿去呢?”有一个女人泪眼婆娑地问她。
茹翩翩答不上来,她只知道哪个方向暂且安全,却无法给她们一个足以得到安宁的去处。
“活着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即便她们活着有罪。
茹翩翩咬着嘴唇,最后嘱咐了几句,告诉了她们几样可以临时用来止血疗伤的野草,便顺着河向相反的下游跑了。
她的火还未消灭,或者说,燃得更旺了。她迫切地想找到那个能给她答案的人。而那个人,就在两军交战的最前方。
留阳城这场偷袭突围战用尽了浑身解数,先以接应粮草为障眼法,让小队屡屡深入山谷松懈了鞑靼对城中动静的警惕。在他们以为城门打开是为了又一轮毫无结果的轮回时,汉军选择了夜袭。
这破釜沉舟的一战消耗了大量鞑靼军力,让防线几乎破碎。他们甚至险些斩获了皇子劾力颇的首级,大破敌人军心。可离成功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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