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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徇见男子柔弱,就让他进屋,又关上了门。
“的确听闻颜太子锡娶了个汉人男妃。”谢徇回头,“是你?”
男子默认。
“那么殿下,带你逃走,无论事情对百姓败露与否,两国都要彻底撕破脸。我,可是来议和的。”
“你不是。”那男子忽然抬起头,“你是来刺探延国军情的。”
“哦?”谢徇挑起眉毛。
“我不懂治国,也不晓得他国之事。”杨少斓无法直视谢徇的眼睛,心中莫名烦躁,移开目光,“——但读过兵书。两军胶着,肃军屯兵定苍山天险,后有千亩水田,进退自如。表面双方互有胜负,实际没有议和的必要。”
“有趣。”
“……太子邀你入宫,是谅你没有胆子。照常理来说,没有谁家议和的使者这般大胆。你敢来,是因为你本就想来,探探延国宫城的虚实。‘议和’云云,借口罢了。”
谢徇微微一笑:“倒是我唐突了。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杨少斓双唇一抖,“杨”字正要出口之时,忽然改了主意,低声说:“……颜,颜斓。”
“敝姓王。”谢徇望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睛,淡笑,“单名一个徇字。”
杨少斓不知怎的,见到这故土使节便浑身发毛,心中有一股极恶的冲动,仿佛中了某种诅咒那般。
这等威力,完全不是面对太子的时候感觉到的。
太子是恶,可那种粗狂兽性的恶不加掩饰,发乎天性,简单可笑。
眼前此人不同。
——他那甘冽如清泉、风流美丽的外表下,棉里藏针,阴寒透骨,针要细细地扎到人手脚筋里去。
可与此同时,杨少斓对他又有一种奇怪的信任。
相信的是什么呢?
谢徇来到杨少斓的背后,捉起他的手腕,略一试探脉息。
“胎象尚好,但以你这月份,胎息并不有力。长途跋涉,唯恐出事。”
杨少斓黯然垂下眼睛:“王兄懂医术?”
“粗通。”谢徇简单地回答,“你有何筹码与我交换?”
“宫城布防图,官员名单,近三年太子颁布的旨意,哪里修渠,哪里设卡,哪里练兵,哪支军队战力较强。凡是经他的手行的令、草的诏,我见到的,都牢牢记着。”
“很好。”
“……至于这孩子,与我无关,没了也罢。”
“它没了,你也不会好受,恐有性命之虞。”谢徇道,“看你模样,这话不全是顺心之言。人实在无需否认本能。”
杨少斓不说话了。
他沉默良久,气息像将断欲断的弦。最后修长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衣衫,暗暗将衣裳褪了。
高雅的华服落地,露出如凝脂的肌肤和形状极美的肚子。
“……我还有这个。”
杨少斓在黑暗里略一打颤,轻声道。
了解一个人,要进入他的身子。
谢徇搂着杨少斓上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
杨少斓呼吸一滞。
谢徇点了灯,端详着杨少斓那张令人心碎的、忧郁的面容,与杨皇后的神韵竟有三分相似。
不同的是,杨皇后的面孔写满了执着。
此人却是个苦命人。
半个月前,谢徇出发之时。
“……我追查到杨家一个后人流落在延国宫中。这次我们过去,谢子拓,你不许杀此人。他若掌握延国宫禁之消息、通胡人大族的心性习惯,未来对我们将有大用处。”
背后的暗影吭哧两声,似在表示不满。
谢徇轻叹:“你都成这样了,还怕那诅咒生效不成?你的魂魄是白给的?”
暗影不出声了。
——谢徇望着杨少斓低垂的目光和赤裸的肩膀,问:“怕我?”
杨少斓的心“砰砰”跳着,借着烛光,努力望向谢徇的眼睛。
眸深似水,两点寒潭冷澈。
杨少斓忍着强烈的、忽然发作的反胃和不适以为是怀孕所致,忽然明白了,自己相信了什么。
若那书生理想中有圣贤之主,定然不是好勇斗狠的霸王。
——是眼前此人这般。
杨少斓闭上眼睛,一丝发乎内心的羞涩裹着血色攀上面庞。
他顺从了,顺从使他平静。使他的身体不再残破而柔软得像用得刚刚好的棉花。
谢徇进来。杨少斓气若游丝地呻吟出声,举起双腿缠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姿势又抬起了他自己的屁股。肚子微微一滚,给展开的产道让出位置。
“你确实美,无怪太子要封你做妃子。”
谢徇在他薄薄的耳后落下一吻。
“我进宫前,在郊外买了庄子。本欲做行商之用,现在看来,藏你也刚刚好。一会儿便出发。日后,等你产下孩子,身子恢复,再出国境。看你沉不沉得住气、肯不肯信了。”
一滴眼泪顺着杨少斓优雅的面庞滑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谢你,王兄……”
谢徇一边缓慢地插着,一边揉搓杨少斓渐渐硬挺绽放的花蒂。
两股刺激像两条蛇般交替滑入杨少斓的身子,在他的屁股和腰后游走,绕过膨大的子宫,搅入脊髓。让他快乐地低声抽泣起来。
他搂着谢徇,躺在他的身下,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嗯——……”
这偷偷摸摸、在敌国宫墙里几乎不能出声的高潮,比少年时躲在房中独自甜蜜的滋味,还要好上千百倍。
杨少斓像一滩融化的水,藏在谢徇怀里,依然贪恋阳物停留在体内的触觉而不想放谢徇离开。
谢徇正射完了,拍拍杨少斓动情的身子以示安抚,就听房间那端传来叩门之声。
屋里顿生寒意。
杨少斓吓了一跳。
谢徇拔出来,披上衣服。
拉起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杨少斓,在他耳边嘱咐几句。
而后吹熄了灯,神态自若地对门口问道:“是谁?”
“是孤。”一个声音颇为轻浮地回答。
——太子。
谢徇起身,走到门口,拢了拢长发:
“——今夜已深,我已歇下。太子有何要事,明日再谈吧?”
“倒是没有什么要事。”
太子毫不在意,推门而入,带着一丝透进来的夜风。
他望着门里淡着寸缕、半遮半掩的谢徇的身子,那胸前一片白皙光润,樱红的乳头、腿间滑腻湿润的阴唇与谷道仿佛都在呼之欲出之处,下体不由得一阵抑制不住的灼热坚硬。
“孤见先生这般风姿,早猜先生不是寻常男身。”这太子一脸霸道作态,好色之相藏都藏不住,却刻意有礼有节地说,“——如此良夜,不知孤有没有这个荣幸,使佳人暂放国别之见,共度好春光?”
他伸出手,就要揽住谢徇的纤腰。
谢徇微微一笑,欲拒还迎地上前,那一身子柔滑的气息和白花花的肌肤便贴在太子的眼底。
太子喉咙干渴,咽了咽口水,已算计起怎么把人强留宫中,生上十个八个了。
“我自幼锦衣玉食惯了,招待我这偏殿如此朴素,瞧了口中无味,怎配得上殿下说的‘好春光’?”
谢徇眼波流转,声音低沉,又颇有一分娇媚地问。双腿之间那处暗暗贴上太子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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