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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津其实是带走了点东西的,譬如工作用的文件和u盘。

沈怿下巴垫在抱枕上,窝在沙发上看历史纪录片,看了老半天连年号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神思不属间,他逐渐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他主动提议分居是为了让陆闻津死心,怎么现在反而是他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兀自烦心?为什么总感觉被陆闻津偷走了主动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纪录片灌不进耳朵,他索性关掉电视,取消掉下午的课程,交代家政今天不用过来做饭,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补觉。

沈怿侧躺在床沿,手机的柔光镀在漂亮的脸蛋上,那双澄澈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他愣愣地盯着屏幕,上面是昨晚翻看过无数遍的对话框。

「宝宝,你误会了。」

「我是不想只和你做兄弟。」

「戒指是给你的。」

「别哭,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宝宝,我回去跟你好好说。」

那种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觉又来了,沈怿忽视掉这奇怪的反应,打下“以后我们非必要不联系”,发送过去。

陆闻津回得很快。

「好,按你的意愿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跟昨晚反复牵他手的犟种真是同一个人?

沈怿捧着手机等了几分钟,什么都没等到,对话框安静得像是死了。他瞪了瞪那句不痛不痒的回复,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蒙上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十分钟后,沈怿从次卧出来,走进主卧,钻进了那床沾染着陆闻津气息的被子。熟悉的木调男香轻抚着神经,很快,他松弛下来,陷入酣睡。顺便做了一个有关陆闻津的梦。

可惜不是美梦,而是个不太吉利的旧梦。

这个梦与上次在飞机上做的梦那个相差无几,还是在那个破小阴湿的小房间里,他和陆闻津变成了那对亡命天涯的兄妹,陆闻津紧紧箍着他的腰,将电影中哥哥的台词改了一些,说的是:“我是哥哥,我来解决一切。”他也没按照原台词讲,回的是:“我们不去面对任何问题,就这样一辈子,不行吗?”

之后的情节完全复刻那个旧梦,沈怿睁开眼的时候,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但这一次没有人给他细心地擦汗,也没有人摩挲着他的耳鬓对他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室内光线昏暗,沈怿翻身坐起,把脑袋埋进陆闻津的枕头里,独自平复着心底的酸涩和不安。

手机显示下午五点五十八,他掀被下床,锤了两拳床头柜上的那只杜宾犬,才到自己房间更衣洗漱。

他在冰箱里翻出水果和酸奶,随便拌成沙拉,充当今天唯一的正餐。草草解决完晚饭,开着那辆粉色敞篷去了海边,顺手拎了一听黑啤。

暮色四合,晚风凉飕飕冷津津的,海滨公路上不见人烟,偶尔会有一两只海鸟光顾。

海风和海浪在远处合唱共舞,发动机的轰鸣直冲鼓膜,沈怿跑了一会儿,肾上腺素一直上不来,情绪自始至终都干瘪瘪的,像泄气的轮胎找不着打气筒,干脆把车子停在公路边,倚着车门拉开了易拉罐。

醇厚微苦的黑啤入口,刺激着味蕾和神经,沈怿想起上一次在这片海滩上和陆闻津说的那些话,不禁笑了笑。

他就说何方神圣能让陆闻津这么束手束脚、踟蹰不前,原来是自己。

陆闻津明里暗里试探了这么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啤酒喝完,沈怿把易拉罐掷进垃圾桶,迈着步子,慢慢向海边走去。

他在一只搁浅的海星面前蹲下,跟它说起了悄悄话:“有个人喜欢我,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对他说了很难听的话。”

“还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了。”

“还说要和他少来往。”

“但我现在有一点点想他。”

沈怿说到这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

“别误会,我不是给他打电话。”

他找到周延的号码,打过去,两声提示音,那边接通了电话。

“周医生,陆闻津今天有找你看伤吗?”

“嗯,看了手,问题不大,过几天化瘀了就好了。”

“只有手?”沈怿想起那个冷笑话,总觉得不太安心。

那边稍微顿了一下,“嗯,只有手。”

“你确定?”

那边又顿了一下,这回停顿的时间长了些,半晌才道:“还有肩膀和手腕。”

腿蹲得发麻,沈怿拾起地上的海星,站起身来,把海星丢进海浪里,继续问:“没多大事吧?”

“没,都是皮肉伤,手腕严重些,是利器割伤。”周延反倒问起沈怿来,“他有自残倾向?”

“没有啊。”沈怿下意识答道,说完又改口道:“应该没有吧。”

陆闻津要强得很,是实打实的理性派,极少有情绪化的时候,不像是会自残的人。沈怿想起陆闻津提到的那个青釉瓶,脑中灵光一现,又问:“肩膀上的伤是重物砸伤吗?”

“多半是。”

“手腕上的伤口更像刀具伤还是瓷片伤?”

“瓷片。”

“嗯,我知道了。那不是自残,最起码他的目的不是自残。”或许是蹲久了,沈怿脑袋有些发昏,“这个电话,我们都当没打过?”

那边应了声好,沈怿掐断电话,深深呼了一口气。

陆闻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通过割腕重现昔年悲剧,唤起白老爷子的愧疚心,亏他想得出这样的损招。

连白家都不能轻易同意这种事,他不敢想象陆闻津要怎么面对只讲利益、冥顽不化的陆垠。

果然他俩就不该在一起。

喝酒不开车,沈怿给杨宸发了个定位,让他过来接自己。

然后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听海浪与沙滩私语,看落日与海面吻别,从黄昏日暮坐到夜幕降临。

路灯投射出的孤影颜色渐深,一道来电铃响起,那道黑影倏然被拉长。

沈怿挂掉电话,把跑车停进别墅车库,坐着杨宸开来的车回家。原因无他,杨宸只是个助理,不是专聘的司机,不会开超跑。

但沈怿找他是有别的要紧事。

回家途中,沈怿坐在副驾,打开车窗,按下车载音乐播放键。

好巧不巧,法地奔涌。嘴唇和舌头更是烫得快化了,一会儿被陆闻津的牙齿轻咬,一会儿又被陆闻津的舌头挑逗,他变成了被陆闻津含在嘴里的一块软糖。

待到氧气稀薄到让人呼吸困难,陆闻津才肯松开这块可口的软糖。

“你、你这是欺负病患,小人行径。”沈怿指控他,脸蛋红扑扑的,气势半点没有。

“嗯。”当小人可比当君子快活多了,陆闻津坦然承认,又啄了一口那泛着水光的唇瓣。

“你再、再这样今天不让你留夜了。”沈怿隔着软绵绵的被子推他的肩膀,瞪着眼,做出凶恶的样子。

“我再给你揉揉肚子。”陆闻津见好就收,掀开被子躺进去,换了种方式替自己谋私利。

两分钟后,屁股被硬物抵着的沈怿实在忍无可忍,出言提醒身后的流氓:“你硌到我了。”

“那你面朝我。”流氓有流氓的逻辑。

“不要,你别贴我这么紧。”沈怿不自在地蠕动了一下身体,结果那东西更硬更硌人了。

“宝宝,别乱动。”陆闻津喉结滚动,手臂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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