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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当年存了报复的心思故意接近步越但他现在姑且还是个人。是人就该有尊严,而不是被步越当做成一个玩具,来兴致了就狠狠地玩几下。
因为一声无意识的呜咽,他身后的按摩棒瞬间就停了下来。
步越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样看着他,卫青杨小幅度地抖动着肩膀,低头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卫青杨感觉自己都有点要哭缺氧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耳边仿佛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步越似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然后给他顺背又顺胸,帮他把情绪平缓下来。
因为哭太久了,卫青杨的整张脸都有点僵了,步越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试图缓解他痛哭过后的疲惫。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情绪老是憋着会把人憋坏的。”
“不弄你了,乖啊。”
终于等到人平静下来,步越伸手把按摩棒弄了出来,之后又把人抱着进了浴室。
让卫青杨在水里舒舒服服地泡着,步越转头去把房间的被套全换了。换完这一切后他才重新回到浴室,没想到卫青杨已经累到昏睡了过去。
把人从水里拎出来,步越给他把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抱回了床上。
有时候步越会觉得自己太过于狠心,可是卫青杨每次拒绝交流的态度又看得他实在是火大。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还跑别人家过年,只是稍微一想,步越就烦得要命。
那个男人和卫青杨走得实在是太近了,他没有安全感。
但凡那人长得丑一点,个子矮一点,性格差一点,能力低一点,他都不至于这么担心。
“他妈的!”步越狠狠地朝墙上捶了一拳。
偏偏那个男人也是个gay!
操了!
那快要拉丝的眼神,那身体倾斜的角度,那些晃人眼的笑,每一个都让步越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太可怕了!
卫青杨身边还有这种人!!
如狼似虎如狼似虎啊!
在浴室里把自己的情绪平复好了后,步越才爬回床上。看着卫青杨睡在靠边缘的位置,他也根本懒得去把人捞回来了,直接自己主动贴了上去,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下巴埋在他的后脖子处。
卫青杨一个人睡的时候失眠问题很严重,但是每次和步越做了之后却能睡得很好。他想大多数原因肯定是剧烈运动后太累了,再不然就是直接被大力地顶晕了过去。
睁开眼室内一片亮堂,从这个亮度能感知今天是个好天气。
搭在腰上的胳膊有点重,卫青杨稍微一动,就感受到了身后顶着他的巨物。
滚烫,硬挺。
卫青杨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后面,还没来得及再移开一点距离,步越就揽着他往怀里一撞。他的臀缝刚好就顶在了步越蛰伏的那处性器上。
卫青杨一动,身后人一声轻‘啧’。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大早上的,火气大你忍一忍,我不动你。”
“你乱蹭我就不管了。”
卫青杨,“……。”
这个回笼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卫青杨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床旁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他立马坐起身,呆呆地看着虚空发呆。
“睡得舒服吗?”卧室门被人推开,步越端来一杯热牛奶。
卫青杨偏头避开喂过来的杯口。
“听话。”步越看着他。
卫青杨上下唇微微动了动,“没刷牙。”
步越歪着头,“喝了再刷一样的。”
卫青杨沉默了几秒,“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沉默了几秒。
“你好烦!”卫青杨撇开脸。
这一撇开,他就愣住了。
眼下出现了一双拖鞋。
他猛地抬起头,步越就站在他的面前。
牙齿用力咬了一口舌尖,面前的步越没消失,刚刚端热牛奶的步越却不见了。
卫青杨半张着嘴,感受着一种如坠冰窟后的僵硬。
步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说的话也是,“我知道我很烦,那拜托你忍一忍。”
卫青杨垂下眼并不打算开口。
又是这样。
步越究竟看到了多少?
卫青杨,你再这样和他继续僵持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步越把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转身就走。
卫青杨却在此刻喊住了他,“步越,我累了。”
步越没回头,听见他后面紧跟着的两句。
“我真的,太累了。”
“你放过我吧。”
步越长长地叹出声,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人,他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卫青杨,你乖一点,别和我闹。”
这种关系不知道又持续了多久,卫青杨反正已经麻木了,或许也是因为他幻觉里的步越经常出现,这才导致他们俩好像一直在见面。
卫青杨工作忙,步越也忙,两人各忙各的,一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一回。
去韩国拜访客户的事也跟着公司的业务发展被提上了日程。
卫青杨和蒋淮之还有其他同事一起前往。
自从自己得分心思对付现实和幻觉里的步越后,卫青杨都没时间关心蒋淮之的近况了,看面相总觉得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落地的第一天他们跟着公司的负责人先办理了入住,初到异国,同事们兴奋地提议要大家一起出去转转,蒋淮之因为没心情逛直接拒绝了。
众人一回头,“那卫工呢?要和我们一起去逛逛吗?”
卫青杨温和地笑了一下,“我也不去了,我回房收拾一下行李。”
“你们两个还真是”
卫青杨和蒋淮之一起到了入住的地方。
“我看你像是要感冒了?”
蒋淮之回头疑惑地问,“我吗?”
卫青杨点点头,“你是不是在发烧?”
蒋涯之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
“你带药了吗?”卫青杨问,“我包里带了有。”
“我去给你倒热水。"
蒋淮之喝完药后就早早地躺下了。
卫青杨时不时地过去看一眼他的动静,然后帮他掖了掖被角,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发觉仍有点滚烫,于是他直接把另一床被子也抱过来加盖在了蒋淮之的身上。
从小到大对付感冒的方法只有铁打的一条硬性准则——流汗了就会好。
等做完这一切后,敲门声突然响起。
卫青杨有所触动般地回头望去,但是脚步没动。
敲门声仍在不急不缓地持续着,卫青杨终于转身抬脚迈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拉开,四目相对,步越一把拽住了卫青杨的手腕,语气不悦,“躲我?"
卫青杨听得好笑,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他,一字一顿道,“我躲得了吗?步总。”
“步总?”步越也是气笑了,但他没继续纠缠这个,转而继续警告般地说,“知道就好,别想着躲我,卫青杨,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
卫青杨深感无力,他没想到步越还能追到这里来。是不放心吗?又不放心什么呢?
“不准跟他睡。”步越说。
卫青杨抽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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