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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坐在x森等你,隔着玻璃窗,勉强朝你笑笑,桌上摆着关东煮和隔壁买的咖啡。你们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匆匆解决了午餐,动身前往他和秋声约定的广场。
作为一个偷拍狗,秋声还算守时。来者身高一米七出头,离开空调房,穿的是海军条纹短袖和深色裤子,和你一路上遇到的行人并无二致。他实在太不起眼了,就算在早高峰的地铁站跳艳舞也未必会引起注意。可就是这种人,像空气一样从你身边飘过,当你发现背上插着一把刀时,才知道自己被捅了。
app显示顺风车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时间掐得正好,留给二人交涉的时间在10分钟以内。你不敢保证对方没有亡命徒的潜质,建议小春在五分钟前控制好情绪,不要激怒他,料想作为预备演员,这对他来讲并不是难事。
秋声不想在广场上聊,沉默着示意小春跟他去那边的巷子。小春不安地看你一眼,你坚决跟了上去。
回头看到这一幕,秋声嗤了一声。
嗤你爹,气门芯子被撅了?你暗骂,偷偷把指虎从背包转移到了口袋。
走到最深处,一个高x地图恐怕都不会记录的位置,他终于舍得停下来,怂屌一个。你寸步不离地跟着,看他们在墙角站定,就坐到附近的长椅上,既不打扰他们、又能清楚地听到谈话内容。
你没法完全无视秋声投来的恶毒的眼光,但也不敢大肆瞪回去,因为小春低头站在他面前,一米八的个子好像又凹下去一些,弱小得像一根泡了水的黄花菜。对你来说,此刻的他与人质无疑。
想不到秋声第一句话是冲着你来的。
“你是真腥阴熊吧。”
你第一反应是装迷茫:“谁?”
手却伸进口袋,手指一根一根地钻进指虎里,牢牢套好。
秋声哼了一声,看向小春。
“说吧,你要多少?”
哟,大哥,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
你向小春发射脑电波:“快告诉他:‘也不要太多,一个亿吧’”。
可惜你只能看到小春的后脑勺,无法和他眼神交流。
被剃得整整齐齐的这颗后脑勺已经屏蔽了一切干扰信息。他开口问面前的人,声音近乎哀恸:
“你就这么恨我吗?”
秋声看也不看他,三十大几的人了,神态还像个挨训的叛逆高中生,一副无所谓中带点不耐烦的样子,目光没有焦点,双手插在口袋里,舌头一遍一遍地滚过齿面。
只有小春在不断地说着、说着,好像一停下来,他脚下的一块地就会塌陷,他也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大年初二我们不是还在一个桌上吃饭吗?”
原来你们是亲戚吗!
“太姥姥叫我向你学习呢,还记得吗?”
这坨答辩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学习啊?
“我不要你的钱,你联系那个搬运号删稿吧。”
好歹叫他赔点精神损失费吧……
“还有,以后不要再干这个了。”
你且看他听不听。
“答应我啊!”
小春的音量突然放大,如困兽发出怒吼。你被吓了一跳。
从始至终,秋声不为所动,最后只说了一个字:
“行。”
他转身欲离开,被小春叫住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啧,又鸡巴怎么了?”
小春用颤抖的声音说:“在你眼里我很骚吗?”
你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窖。
“我从来没在你面前发出过那种声音,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写我?”
你攥紧了拳头。你想大声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但他现在一定不想从局外人的口中听到答案。
期待中的人回避了问题:“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投稿,剩下的事都是网站那边处理的。”
“……”
秋声就这么走了。小春面壁立定了片刻,叹一口气,朝你走过来。即使刻意用刘海遮住,你也看出他眼眶有些红。
他低声说:“我们走吧。”
你和他一起走到巷口,等了几分钟,顺风车的电话才打来。
小春不是容易得罪人的性格,你曾怀疑过秋声和他的父母辈有什么不对付,所以挑他们独自在外求学的儿子下手;要么就是他太快乐了,招阴沟里的小人嫉妒;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根本就认识。听他们谈话,小春好像还比较重视这个表哥——大年初二,母家的太姥姥八成不会让小辈和长辈互卷。至于他那个“行”字有几分真呢,看着小春现在的表情,你决定暂时不要提他表哥是偷拍群管理员,删稿的事就由你来监督吧。
车内沉闷的气氛令人窒息,如果小春本质是个丧逼,你也不会难受至此。你搜肠刮肚地寻找笑话,可每一个都烂得令人作呕,只好低头刷着手机,试图找些治愈猫猫视频。
小春的手机震了震。他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看了一会屏幕,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啊??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室友明天要去公园拍vlog,叫了我们几个,还是上次一起吃饭的一群人。侦探姐姐,有鸭子看,你也来吗?”
这回,连车主都透过后视镜奇怪地看了你们一眼。
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呃……呃……好啊。”
罢了,反正假也请了,怎么着你也会亲自盯他两个半天,见势不对就抓他去看心理医生。你真的害怕会闹出人命。
究竟是他拥有悲伤不过三秒buff,还是在你面前演戏呢,你不得而知。希望他的小寸头室友好好哄哄他。虽然你是以“大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但这波能提供的帮助似乎只有叫车了。你心里的某个角落一直缺了一块,对此实在是爱莫能助。
既然当事人主动转移注意力,你也顺着他的话问:“那夔梦音去吗?”
“哇,夔姐这么红的吗,谁看谁惦记——不过人家要去录上星节目了,才没时间跟我们闲逛。”小春语气里有夸张的酸味,你却听出了替她高兴的意思。
“不不不,我是想还她奶茶钱来着……再说了,你们一群男的去看鸭子有什么意思?”
小春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鬼,就是字面意义的鸭子,水里游的鸭子!”
两个人笑开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戏剧学院正门到了,他用动画角色的肢体语言朝车内敬个礼,小跑着消失在你的视野里。
你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
就这么结束了吗?
……也只能这样了啊。
归根结底,这是小春的事,你得尊重他的决定,无论你多想剖开那个人的颈动脉放血,这事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
偷拍表弟的狗东西得逞时猥琐的笑声又在你耳边响起。这段噩梦一样的声波,剪视频时你被迫听了好几遍,它就像病毒一样,感染得早,过了几天才开始在你脑内发作一种循环播放而无法切歌的症状,很像那个莲花形的生日蜡烛。
好吧,现在轮到你想哭了。
在自提点拿了牛尾煲的材料,你回到姐姐家,本想在她回家之前把菜做好,谁知一开门,这人正瘫在沙发上,穿着浴袍,脸上还贴着面膜,半睡不醒的。电视里播放着访谈节目,你拿遥控器关掉,她一个激灵惊醒了。
“别关,我还看呢。”
为什么这么像老头啊!
你马不停蹄地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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