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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半小时了,到吃晚饭的时间,你得回去吃药和吃饭了。”江景鸢耐心地劝道。
“再给我半个小时就好了,这点事我处理好了就回家。”裴谨仍旧在讨价还价。
江景鸢啧了一声,抬眸望向男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直接过去把裴谨手里的文件抽下来拍在桌上,吓得其他人一抖。
“哎,阿鸢…”裴谨仍旧不死心地想去抓,接过下一刻就被江景鸢给扛起来,天旋地转视线恢复了清明,他自上而下地和那群老董对视。
却没有害羞,还一副我夫管严我骄傲地回睨众人,众人只敢低下头憋笑。
“裴先生,您又不听话了,嗯?”江景鸢一边把人扛着往外走一边道。
别看了,放弃吧裴先生
裴谨幽幽叹了口气,冲着众人挥手然后无奈地宣告散会。
江景鸢直接把人堂而皇之地扛上车,也不管有没有人拍照,带着就到了家。
裴谨被盯着吃完饭,然后看着面前黑漆漆的中药,最后又有些可怜地望向江景鸢,“有点苦,阿鸢。”
“裴先生,药哪有不苦的,你喝了这么多年的药,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觉得苦不愿意喝了。”
“那以前能和现在比吗?”裴谨眉眼带着柔和的笑,整个人在灯光下白得有些虚环,“以前没有人疼,不会觉得苦,现在有人疼了,自然是苦到极点。”其实是,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再喝也没有什么用了。等到了地府,他一定得先把阎王的家拆了,然后再去投胎。
江景鸢明知裴谨是在逃避喝药故意说的话,可是他还是听得心里酸涩,不值得啊裴谨,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和阎王做了那么亏的交易?
江景鸢坐到他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吃一颗喝了就不苦。”
“你哄三十多的小孩啊。”裴谨无奈地撇嘴,然后抓起药碗一饮而尽,放下碗,便负着手往床上走,“不吃了不吃了,喝这个就得了,什么营养品维生素别给我塞了,阿鸢搁这炼药人呢。”
裴谨一边吐槽一边跑到床上躺好。
“好。”江景鸢应了声,“我先去洗澡,你困了可以先睡。”
“阿鸢若是去洗澡,这我就不困了。”裴谨趴在枕头上,笑脸盈盈地道,孟浪又勾人。
江景鸢挑眉,没吱声,拿了浴巾就去浴室。
水声响了一阵,听得裴谨有些昏昏欲睡,只是无端的陡然心慌,泛起一阵阵微弱但不可忽视的疼痛,这腾带来剧烈的连锁反应,他喘息坐起身,还没有进一步动作,忽然听到了一声担忧的声音——
“裴谨,怎么了?”
裴谨倏地抬起头,意识一瞬间清醒,浴室门打开,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江景鸢赤着上身,协风和雨一同闯进裴谨的眼眸。
那一刻,裴谨神魂激荡,内心深处山呼海啸。
无论相识多久,无论看多少眼,这人总是能直击他的灵魂,让他一眼万年。
尤其现在对方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他只匆匆把下半身给围住,上身湿透,雄劲的肌肉沾着雨,显露出一种出奇的强大与悍然,凌乱的额发弱化了江景鸢身上的温雅俊秀,平添了份少见的野性。
他就这么朝裴谨走来,体温似乎能将身上的水珠蒸腾成雾气,每走一步,都带动腰腹肌肉活动,水珠顺着线条轮廓淌下来,如同虎豹般矫健。
裴谨看得目不转睛,在江景鸢关切地问他身体状况时,他扒了人浴巾,沉睡的小江景鸢陡然和他见面,蛰伏在黑色的丛林中,像匹矫健的狼。
他咽了咽口水,耳廓红了,第一次在灯光下看啊,怪不得总让他爽到哭。
“阿鸢资本真雄厚。”
被迫遛鸟的江景鸢叹了口气,刚他在浴室,忽然听到裴谨剧烈喘息的声音,就急忙出来了。
“裴先生,您是不是太放浪了些,我在问您怎么了,您却在夸我扒我浴巾,是不是太不正经了些。”
“就差领个证的事,谁到了床上还对自己的丈夫正经,那也太荒诞了。”裴谨抚摸着年轻的爱人阳刚健美的胸肌,“能看不能吃,那个总裁活得有我这样憋屈。”
江景鸢任由他摸,“虽然您喊丈夫我听上去十分愉悦开心,但是这也不是您让我交粮的理由,您还病着呢。”江景鸢抓住在自己大腿肌的手,让对方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江景鸢不允,他绝不肯罢休。自己都要死了,还不得做个饱死鬼,到了地府被萧庭逸那家伙笑话欲求不满,那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悲哀。
于是年长的男人,用尽了柔情攻势。
江景鸢不胜其扰,去吹头发,擦身体,身后都跟了个小尾巴,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瞧他。
瞧得江景鸢心里发热,血流加快,全身暖洋洋地如坠春风。
无奈只能翻出眼罩扣到裴谨眼睛上: “别看了,放弃吧裴先生,睡觉去。”
被眼罩挡住双眼,裴谨眼前一片漆黑,动动头,脸上的墨蓝色真丝眼罩更衬得他下颌漂亮:“我看不见阿鸢了,我害怕,阿鸢抱我回床上。”
江景鸢绕开站在过道中间的裴谨,并没有予取予求:“我头发还没吹好。”
裴谨勾起唇:“那我要是因为看不见害怕脚软摔倒,阿鸢不得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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