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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鸢满意地点点头,“真听话。”
这哄小孩的语气让裴谨涨红了脸,他笑着推开江景鸢的手,“阿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坏,什么听话,什么男人的,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我不是你男人吗?”
“是…可是…”
“我明白,左右我现在一没戒指,二没婚礼,确实也算不了裴先生的男人。”
“阿鸢错怪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裴谨无奈地拉着他的手摇了揺。
“那既然是了,裴先生是不是该听我的话?”
“嗯…”
江景鸢笑了,“那就休息,别再做其他事,当然,我也会听裴先生的话的。”
裴谨看着他,“你,不问我卫竞川的事吗?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重要吗?”江景鸢给人盖好被子问。
裴谨摇头,“不重要。”
“不重要的人,问他做什么。”江景鸢关了灯,他的面容随着暗下的光线变得模糊,“他说什么,我都不信的,裴谨,我只信你,你告诉我什么什么就是真的。”
裴谨眼眶酸涩,这时江景鸢把一块玉佩塞到了他手里,“卫竞川送我的那些书,我已经找人送回去了,只是这枚玉佩我看着确实是我自己的东西,现在我把他送给裴先生,当定情信物。”
裴谨感动得一塌糊涂,江景鸢却轻嗤一声,“他麻醉我,绑架我,还关着我,真是让人厌烦。”
阿鸢这样不行,还不如让我来
“嗯?”
“裴先生要好好养好身体,到时为我出这一口恶气。”江景鸢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副吃软饭的姿态。
…
裴谨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兴许是因为能够感受到江景鸢在身边的缘故,他也意外地说得很安稳。
虽说也在做梦,但还好不是噩梦。
这次梦里依旧是江景鸢,不过不是过去二人冷冰冰的纠葛,而是对方到地府投胎的场景。
粉紫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进忘川河里,天空也是梦幻的粉紫色,一朵朵柔软棉密的云像棉花糖似的。
那时地府渡忘川河的船还不是豪华游艇,只是一小叶偏舟,站在河岸边的青年长身玉立,发带被风带着,遮盖住了他俊秀的眉眼。
孟婆递给了他一碗孟婆汤,“俊俏的小郎君,喝了这碗汤,前尘忘尽,不用再被世俗所困,早登极乐。”
梦里裴谨无法揣度江景鸢的心思,他看到他浅浅地笑着,“一定得喝吗?”
“我看郎君身上带着金光福泽深厚,想必生前也是大善之人,若郎君不想忘记前尘之事,可以向阎王提出申请的。”孟婆笑着说,“要是为情所困就更简单了,郎君一可再地府等着情郎一起投胎,二可向阎王求下下一世姻缘。”
江景鸢似乎是迟疑了,他端着着烫碗迟疑了很久,末了释然地笑了笑,“罢了,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已经够苦了,还是不要再纠缠在一起了。”说完就一饮而尽,白色的衣角蹁跹而过,在梦里,终还是留给他决绝漠然的背影。
他从来不曾留恋他,从来不曾等他。裴谨在梦里嘶喊着等等我,可是船越行越远,消失在天际。
他就在这样绝望的离开中清醒过来,眼底尽是悲怆,眼泪湿了脸颊。
然后他被人揽进怀里,擦拭眼泪,“裴先生怎么梦里都在哭,在叫谁别走,是叫我吗?”
鼓噪的心脏慢慢稳定下来,裴谨抓住了江景鸢的手腕,泫然欲泣地望着对方,他神色苍白,泪眼朦胧,嘴巴无助地张着,透过柔软的唇瓣能看到艳色的舌,是那样的可怜巴巴,和平日里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不同,让人看得心疼。
也心痒。
江景鸢微皱着眉,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重欲且不道德的人,心疼之外,他真的很想欺负裴谨。
反而对着那个所谓自己前世遵崇爱慕的卫竞川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叫一声大哥聊表重逢之意就赶紧送走。
于是他的指腹轻轻给他擦掉眼泪,“裴先生真是好矛盾的一个人,一会儿强大得可以挡在我的前面为我扫除一切阻碍,一会儿又掉金豆子。”
“还不是怪你…”这次虽然有借病重骗江景鸢的缘故,但确实是病得不轻,加上刚刚的梦,那样平淡却无可挽回的绝望,让从来不忍心责怪江景鸢的裴先生难得借着晕乎乎的大脑撒了下娇,“阿鸢不等我。”
江景鸢的手指顺着柔滑的面颊按上了柔软的唇,露出一点皓白的牙。
“他的罪过又怪到…”江景鸢沉默了,裴谨从来就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类型,他面对他道行还是浅了些。
不不过按了下唇,别人已经包裹他的手指,春雨暖湿,像落进了温软的蜜糖里,还反而被花瓣调戏着。
裴谨一边动作着,一边拿眼角看他,眼尾红得像山茶花,极尽芬芳与勾引。
江景鸢眸子暗了下去,下腹一紧,他承认,自己被勾引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一头蛰伏在他心里野兽控制不住兽性,咆哮而出,让他失去理智,赤红着双眼把面前这个还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褪尽衣衫拆吃入腹,让他到求饶。
江景鸢沉沉地看着他,裴谨却已经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企图把肩膀给露出来。
黏黏糊糊地松了口,江景鸢看着自仿佛镀上一层晶莹剔透的膜的手指,然后某个大总裁极不安分地一边脱衣服一边在他怀里笑着说,“阿鸢,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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