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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敢说。”卫竞川看着江景鸢被束缚的双手,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竟然给锁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现在确实不打算松开,“小鸢要明白,这样欺骗的感情,做不得数。”
江景鸢静静地看着对方英俊的面庞,对方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专断与疯狂偏执,哪怕再温和也伪装不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就是真的?”江景鸢温和地笑着,“毕竟所谓前世之事,我毫无记忆,现在裴谨尽管有古怪,但是他确实对我很好,说实话,您三言两语就要让我对他彻底改观,我做不到。”
卫竞川勾唇一笑,抬眸,“上辈子,九国时期的晋国,第三任君主卫勉,字竞川,因为那个年代比较混乱,不过你去查查史书,一定能查到九国六君子,里就有位姓江的,还有残暴嗜杀的裴姓异姓王。”
“哦,大概也能找到一些野史,上面,一定会写到道,摄政王养一子,姿容秾丽绝伦,王宠爱有佳,似有悖伦理,行断袖之欢。”
江景鸢脸色微变,卫竞川见状,拉起了对方的手,“这些事,你尽可以去查,看我是否有半句谎言。”
江景鸢点点头,神情淡漠,情绪好像受到很大影响,“那您现在,锁着我在这,是要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只是怕你受他蛊惑,不信我的话非要逃出去伤到你自己。”卫竞川温和地摸了摸江景鸢的头,“找你回来,自然是不想你再落入那个奸邪之辈的手里。”
卫竞川黑眸里情绪如乌云翻滚,手指转而捏住了江景鸢的下巴迫使对方注视着自己,动作是不容抗拒的狠辣,语气却是含着脉脉温情的,“你我上辈子就错过了,这一次,寡人再也不会把你让予他人了,小鸢只能陪在寡人身边。”
他凑上前去,想吻上那唇形漂亮的粉白唇瓣,江景鸢扭过头。
卫竞川陡然眯上眼睛,捏住下巴的指尖加大力道,仿佛要把下颌骨给捏碎。
江景鸢痛到额角青筋暴起,他忍着痛道,“卫总,说实话,见到您第一面,我心底是充满孺慕之思的。”
这句话取悦到了卫竞川,他松开了手,“真的?”
江景鸢笑了笑,眼神清澈干净,注视着卫竞川时,真的有着敬爱钦佩的情绪,“我从来没有对裴谨产生这样的情感过,我承认,我现在是对他有了好感,但是遇见了您,听了您的话,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没事儿,这样的事一下让你接受,确实有点太操之过急了。”
他眼眶泛红,再加上下颌已经发紫的指印,看上去有些脆弱可怜,“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消化一下,卫先生,我恳请您,先不要逼我。”
卫竞川盯着江景鸢看了片刻,然后坐直了身体,忽然拿出钥匙给江景鸢松开了镣铐,“那我可以给小鸢这一日的时间好好考虑,你答应我同他断了,同我在一起,小鸢就可以自由了。”
“好。”
…
半夜三点,裴谨就找上到了卫家别墅。
他裹在黑色的大衣里,更加显得面白如雪,右手裹着纱布,掌心处还在有粉色不断浸出来。
裴谨坐在客厅,眉紧紧地皱着,他和卫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通卫家绑架江景鸢过来图谋什么?难不成卫家竟然想和裴家撕破脸皮吗?
直到那个男人下楼梯,叫了声裴先生。
裴谨一震,猛地抬起头,穿着黑色丝绸睡衣的高大男人向他举杯,揺了揺红酒,浅抿一口,走到了裴谨对面坐下,“你们都下去。”
卫家的佣人离开。
卫竞川看了眼裴谨身后的忠叔和几个保镖,“让他们也离开这里。”
裴谨眸子里的震惊和恐惧压了下去,他抬手让忠叔带着人离开后,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卫竞川,嗤笑一声,动作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我当是谁,原来是陛下。”
“谨王爷还记得寡人就好。”卫竞川抿了一小口酒,“这年代的酒,确实比当年要好上很多。”
气血翻涌,裴谨压下一口腥甜,“是啊,酒变了,时代自然也变了。”他抬起腿翘了起来,勾着笑意,目光又冷又毒,姿态极其傲慢——
是了,裴谨当年在朝堂上也是这样傲慢无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样狂妄,那样肆无忌惮,那样让人厌恶!
“所以我只能称你一声卫总,请将我未婚夫交出来。”
“未婚夫?”卫竞川笑得极其讽刺,“裴谨,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强迫他,折了他的羽翼和抱负,现在还要逼迫小鸢和你在一起?”
“我与阿鸢床上都不知道欢爱多少次了,我们夫夫二人之间的事,卫总,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是什么样的人,究竟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这该有他来做主。”裴谨猛地一拍桌子,“卫竞川,当今天下已经变了,你不再是君王,我警告你,把阿鸢还给我,我已经报警了。”
卫竞川虽然笑着,但显然已经被触怒,“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鸢在我这里?你自己不保护好他,大张旗鼓地示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想玩绑架他勒索你的人多的是,不是我。”
“没想到堂堂陛下耍无赖还是一把好手。”裴谨仍然笑着,“是,我是没有证据,不过,卫总,今天,我的人你非放不可,即使不是你带走的,你也必须得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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