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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出使西夏,所以江景辰被庆王不伦不类地封了个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
虽然空有品阶没有实权,但对于江景辰这个一心玩乐的纨绔子弟来说,已经足够他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穿着绣工们连夜赶製出来的官服,在镜前左右地查看,嘴角高高翘起,得意的笑压都压不下去,连必须要去西夏的苦闷都消散了几分。
当晚,江景辰大手笔地包下了整个芙蓉阁,把自己的狐朋狗友全都叫来欣赏自己的官服。
「江少,您如今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拉兄弟们一把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江少是江将军的独子,以后可是要做骠骑大将军的!」
「等江少这次去西夏旗开得胜之后,回来即便不能加封骠骑大将军,肯定也要是镇国大将军了!」
一群十七八二十齣头的少年在芙蓉阁的暖厅内,喝着美人儿喂到唇边的酒,吹着自己都未必相信的牛,越扯越没边儿没沿儿了。
芙蓉阁的姑娘们更是不断地捧场应和,不多时就把一群人灌得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十几个人在暖阁内躺得横七竖八,空气中酒气跟胭脂香混合在一起,让整个暖阁笼罩在一种暧昧迷醉的味道中。
有不顾廉耻放浪形骸着,都已经开始抓着身侧的女子意图求欢。
江景辰被灌的最多,喝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身上簇新的官服此时揉搓得满是皱褶,散发着熏人的酒气。
暖阁门被人轻叩几声,一直陪在江景辰身边的玉奴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挪到一旁放下,轻手轻脚地起身出去。
玉奴走到走廊的转角处,听站在阴影内的男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顺从地点头,转身回到暖阁内。
江景辰找不到玉奴,便转身去抢别人旁边的女人,勾着对方脖子胡乱凑上去亲。
对方也不肯放人,使劲儿搂着女人的腰往自己身边扯。
玉奴上前扶起江景辰,嘴里小声哄道:「江少,这里人太多了,咱们去我房里好不好?」
听到玉奴熟悉的声音,江景辰立刻放鬆下来,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玉奴身上,口唇在她颈间磨蹭,笑着说:「玉奴,你身上真香……」
玉奴看起来娇小可爱,柔弱无骨,但是把烂醉的江景辰架在肩头往外走,却丝毫不见吃力。
将江景辰丢到床上,看着烂醉如泥的人,玉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转身对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两个黑衣人道:「人交给你们了,别玩坏了,不然明天我不好交代!」
「放心吧!」
……
次日早晨,江景辰从柔软的床上醒过来,见玉奴散开一头乌髮睡在自己的臂弯内。
玉奴白皙圆润的肩头上还烙着紫红色的吻痕,看得他悸动不已,伸手想要把人揽过来,一挪动就觉得浑身酸软,每道骨头缝都胀痛不已。
江景辰掀开盖在身上的丝绵被,又没看到身上有什么伤痕,连半点儿青紫都没有。
他也没多想,直接把这种酸痛归结于昨晚喝得太多,过得太荒唐了。
只不过宿醉未醒的脑袋晕沉沉的,根本记不起昨晚都做了什么。
「额……」江景辰重新躺回柔软的锦被中,准备搂着美人儿再睡个回笼觉。
玉奴却直接起身,披上件纱衣,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去厨房看看,叫人给你做点儿醒酒养胃的吃食。」
江景辰抬手想要把人拉回来再亲一口,但是手臂刚抬起一寸高就酸得撑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玉奴抽身而去。
罢了,左右也没什么事儿。
他放任自己闭上眼睛,很快又沉入梦乡。
玉奴出去之后,皱眉对门外的人埋怨道:「你们昨晚到底做什么了?他现在宿醉未醒还不觉得,再醒过来怕是就要觉出不对了。就算他脑子不好想不到,江尉明可不是好骗的。」
「没什么,就是问了点儿话。」对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玉奴,「你把这个放进给他喝的醒酒汤里,会缓解很多。而且他喝得烂醉又以为自己纵慾过度,回去肯定躲着他老子,不会露出马脚的。」
「最好是这样。」玉奴接过玉瓶,直接顺着抹胸塞进自己的双峰之间,无视对面之人颇有些狼狈的表情,转身去了后厨。
不多时,玉奴端着醒酒汤回去喂着江景辰喝下,放任他继续昏昏沉沉地睡着。
江景辰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直到被擂鼓般的腹鸣惊醒,翻身起来,觉得身上鬆快了不少,抬眼一看,外面居然天色都黑了,登时吓了一跳。
虽说他时常出来花天酒地,但是家里老爹管得严,他从不敢夜不归宿。
昨晚出来庆祝是跟老爹报备过的,可是白天一天都没着家,晚上若是还不回去,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来人啊!」江景辰一边翻身下床一边招呼,「什么时辰了?爷的衣裳呢?」
外间房门毫无声响地被推开,传来玉奴娇滴滴的声音道:「爷总算醒了,莫慌,天刚黑,衣裳都给您洗凈烘干熨平整了,您先起身,洗把脸吃过晚饭,安安稳稳地回家就是了。」
江景辰见玉奴双手捧着一摞迭好的衣服进屋,正是昨晚被自己滚成抹布的官服,立刻鬆了口气。
他光着身子下地,丝毫不见羞赧,伸手勾住玉奴的脖子,隔着官服在她的樱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还是你最贴心,若是没有你,爷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玉奴闻言却悄悄垂下眼帘,并未接话,扭身挣脱江景辰的手,将官服小心放在床边柜子上,又取了亵衣和中衣过来要帮他穿。
「玉奴,你莫要这样,爷说过的话绝对算数,只是最近这半年我爹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玉奴的脸色更加难看,眼圈儿瞬间就红了,哽咽道:「奴家不过是草芥般的贱命,哪里敢去触江大人的霉头,只要爷还没厌倦了玉奴,玉奴在芙蓉阁等着爷来就是了……」
「玉奴,你这是在爷的心上捅刀子。」江景辰咬牙道,「等这次从西夏当差回来,立刻就跟我爹说,把你接进府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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