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sp;&esp;不过，当他走出太和殿时，刘阁老经过他身边，给了他一个不爽快的神情。

&esp;&esp;刘阁老的大儿子就更明显了，直接微哼一声路过。

&esp;&esp;韦之贯：“……”

&esp;&esp;突然想起来是学生的座师。

&esp;&esp;他该心喜学生比起座师那边，事事先想着自己先吗？

&esp;&esp;随后而来的曹明洋则是笑容满面，又憨又真诚地夸他，“不愧是砚之，今日这事做得漂亮。”

&esp;&esp;闻言，韦之贯就恢复了一板正经的神色，“大人过誉了，下官不过是为朝廷分忧。”

&esp;&esp;第122章 春闱拉开帷幕

&esp;&esp;曹明洋见韦之贯又是往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心下讪笑。

&esp;&esp;他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esp;&esp;韦之贯这个手下对他而言，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利刃呢。

&esp;&esp;这之后，朝堂上的事, 秦朝宁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他每日剩下的重心就是看书、温书、做文章。

&esp;&esp;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一直冷冷清清到了入冬, 街上开铺的商户寥寥无几。

&esp;&esp;但是，城里的富户、权贵、官员的府上, 其实没受多大影响。

&esp;&esp;这些人不是有自己的庄子，就是有各种门路来保障日常吃喝用度的供应。

&esp;&esp;对于他们来说, 之所以没把铺子重新大张旗鼓地开起来，不过是受了朝堂气氛的影响，低调起来一段时日。

&esp;&esp;像秦朝阳他们在街上巡逻，都不由得感慨府尹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

&esp;&esp;他们府衙要收缴的商税, 可是几个月前就收完了的。

&esp;&esp;要是换作今时今日再去挨家挨户收税的话, 可就难多了。

&esp;&esp;衙役们一边呵着气，一边窃窃私语。

&esp;&esp;待他们路过明和堂时，秦朝阳便让他们稍等片刻。

&esp;&esp;闻言, 衙役们会意，笑着道, “老大快去, 我们不妨事。”

&esp;&esp;秦朝阳失笑，快步跑进去明和堂。他越过一位长相明艳的女子，朝秦晚霞喊道, “二妹。”

&esp;&esp;“大哥”，在忙活的秦晚霞闻声抬头, 笑着应道。

&esp;&esp;她起身上前接过秦朝阳递过来的小包裹，“谢过大哥。”

&esp;&esp;“小事”, 秦朝阳龇牙笑着把东西交给她后，干脆利落地挥手离开。

&esp;&esp;他因为最近在京中只负责每日巡逻，事很少，就偶尔帮自家二妹跑腿了。

&esp;&esp;那位长相明艳的女子看了两眼秦朝阳，随即好奇地问秦晚霞，“那是东家您的兄长？”

&esp;&esp;“嗯”，秦晚霞朝这位京中某营指挥佥事家的小姐应道。

&esp;&esp;其余的，她就没多提及。

&esp;&esp;傍晚，待明和堂打烊后，秦晚霞和柳三娘抱着给家里人新做的冬衣，坐上了老杨叔驱使的马车，往家里赶去。

&esp;&esp;柳三娘坐在车厢里，把受冻的双手放至手炉子上稍稍暖和暖和，然后对秦晚霞说道，“小姐，城里都临近过年了，怎么还没热闹起来呀。”

&esp;&esp;“不急，待到年十几再看看吧。”秦晚霞抱着自己的手炉子浅笑应道。

&esp;&esp;虽然她在中秋后就把明和堂开了起来，就是想吃下过年那一波行情的。可是，大环境如此，她也没辙。

&esp;&esp;再者，她从大哥和幺弟的只言片语里已经得知，各地的灾情已有好转。

&esp;&esp;过完年，这京中怕就会再次繁华了。所以，眼前的冷清，她不是很在意。

&esp;&esp;随着年关渐近，京城里涌入的学子就开始多了起来了。

&esp;&esp;这些赶在这时候进京的学子们都是来应考二月的春闱的。

&esp;&esp;有了他们的到来，京城倒是一日比一日热闹了起来。这就像是个万物复苏的契机似的，不少店铺都趁此机会，重新开张。

&esp;&esp;譬如茶语，也是随其他商家一道开了。

&esp;&esp;而明和堂的生意，随学子们的到来畅销了起来，卖得最好的还是意喻高中的各种小物品。

&esp;&esp;民间，百姓们顽强的生命力焕发。

&esp;&esp;朝堂上，关于年后春闱的主考官、副主考官一事，就许久都未能定下来。

&esp;&esp;拖了多日后，当今圣上任命了内阁汪阁老作为主考官，吏部尚书曹明洋作为副主考官，并抽调翰林院中的二十名翰林作为内帘官，才把春闱一事定了下来。

&esp;&esp;今科的主考官汪阁老年六十五了，监考以及查阅考卷一事对于他而言很费精力。

&esp;&esp;他在下朝时，开玩笑似地对曹尚书说道，“正历十年的春闱，就托曹尚书多多费心了。”

&esp;&esp;闻言，曹明洋应道，“哪里，哪里，下官还得仰仗汪阁老您啦。”

&esp;&esp;他们俩人的这两句对话，不知怎地就传了出去，逐渐在本次应试的学子中传成了，春闱的考题怕是会出自曹尚书之手。

&esp;&esp;这使得京中不少人都开始打听曹尚书的生平诗词歌赋、文章喜好。

&esp;&esp;曹明洋本人多次遇到同僚们问话，他的应答都是一如既往地滑不溜丢。

&esp;&esp;无论来者何人，是为了探口风亦或者是其他，他的脸上还是那副老好人，憨厚的神色。

&esp;&esp;真真假假之间，无人能从中分辨。

&esp;&esp;有的官员便私下诽腹了，曹明洋这厮也恁老泥鳅了！

&esp;&esp;老秦家这边，他们一家人从年二十就开始认认真真地准备过他们在京城阖家齐整的第一个春节了。

&esp;&esp;肉菜这些都少不了，他们是都提前买好了。

&esp;&esp;其中，囤得最多的是羊肉。

&esp;&esp;京城里买羊肉方便，吃过还暖身，他们一家子足足冻了三只料理好的羊来过年。

&esp;&esp;不过，家中的大小事，有秦石和秦柳氏在，并不需要秦朝阳、秦晚霞、秦朝宁怎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