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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有人说, 在不开心的时候吃甜食, 能够让人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一包糖果, 不到十颗。
余初吃到第三颗的时候,就觉得在冷风中空了大半的血槽,恢復了不少,就连冷的有些麻木的神经, 也渐渐暖了回来。
她坐在计程车后座上,看着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的楚小哥, 冲着他招了招手中空了大半的包装袋,
“谢谢。”
叶长谦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学着用现代礼节:“不客气。”
他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什么。
回到酒店, 余初第一件事, 就是想洗个热水澡。
她头天晚上为了照顾楚小哥, 合衣睡了一夜,凌晨回到自己的屋子, 已经困到极地, 只来得及脱件外套就沉沉睡去。
糙的连个妹子都算不上了。
余初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和惯用的护肤品,将外套脱了挂在椅子上, 抱着换洗的衣服走到卫生间里。
淋浴间里, 她将贴身的衣服脱下,后知后觉发现, 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
红绳编织成细带,中间缠绕着一隻硬币大小的玉雕。
四足,两耳, 一尾,姿态慵懒的盘成半圈,头靠在前肢上,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是玉猫?
不对——
余初微微抬了抬手腕,将手串对照着浴室的明亮的灯光,玉雕的纹路愈发明晰,獠牙和额头的“王”字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分明是一隻酣睡的幼虎。
楚小哥自己倒是很乖觉,上午发完大招后,下午都窝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没有去招惹余初。
他似乎对动画片情有独钟,余初敲门的时候,他正在屋子里看海绵宝宝。
余初问起手串时,楚小哥连眼睛都没有移开电视。
他语气平静,“余初,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让谭宪转给我的那块玉吗?”
余初将手伸进口袋,想把用首饰盒重新包好的手串拿出来,还给楚小哥,听到这话顿了顿。
她当然记得那块羊脂美玉。
在云锦客栈的时候,楚小哥不辞而别,让掌柜的给自己留了块巴掌大的玉作为“开销”。后来这块玉,她几次都没有还出去。
那块玉太贵重了,离开古代区时候,她让谭大爷代为转交给楚小哥。
也算物归原主。
“我之前就说过,你若是还我的话,我就把它扔了听个响……”他像是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巴掌大的一块玉,从国师府阁楼扔下,碎了可能有十几块吧,最大这块就是你手中戴着了。”
余初心抖了抖。
楚小哥慢悠悠提醒:“现在是六楼……”
这种高度,扔下去渣都不剩了。
余初握着盒子的手,又收了回来。
封肃第二天给了回復邮件。
“驻地昨日降温,大雪封山,直升机一时都无法进入,公路已经停了,驻地现在连只鸟都出不去,别说人了。
估计所有人都要留在驻地过年了。
反正你一个人是休假,带一个人也是休假,先带国师到处玩玩,其他的等年后再说。
保持联繫。”
没了?
余初滑动着滑鼠,确定邮件已经到底,没有任何附加的注意事项,也没有任何嘱咐。
语气随意的像是寄养一隻猫,而不是古代区特级保护生物……余初算了算,年后怎么也得春运后,那也就是差不多一个月。
生病了怎么办?弄丢了怎么办?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晚饭,两人点的外卖。
两份牛肉盖饭,外卖卖相一般,倒是胜在清爽,余初可能看出楚小哥喜欢吃甜,给他点了个奶茶。
她一言不发的拿出自己的一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吃饭。
楚小哥将动画片的声音调小,没有去动晚饭,而是拉了把椅子,椅背在前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靠在椅背上看着余初。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余初。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余初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我之前联繫过驻地,今天驻地给我回信了,说大雪封山,暂时派不出人来接你。”
楚小哥:“嗯。”
“所以,你可能要跟我一起过年了。”
叶长谦没有料到她情绪低落,在意的原来是这个:“你不想跟我一起过年?”
“不是——我的意思是,驻地每年有一半人不能回家,指挥部、界卫、界市、后勤部门……有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年三十包饺子,文艺表演,篝火晚会……你要是回驻地,年节应该十分热闹。”
她现在自己无家可归,都不知道去哪过年,跟着她肯定冷冷清清,白白浪费了他三年一次的休假。
叶长谦想了想,反问道:“那我如果走了,你一个人,准备怎么过年?”
那个家,看样子余初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一个人……应该会去北京吧。”余初还真认真思考了下,“我原本就打算,年后去北京准备考试报班什么的,提早一些也好,有空还能见见老同学。”
还有一点就是。
小城市年节氛围浓,家家户户闭门过年,到了大城市,反而有很多过年活动,选择也多。
在酒吧、在戏院、在文艺场所、甚至是在街上……都有不少人彙集在一起,相聚着守岁。
叶长谦颔首:“那我们去北京过年吧。”
余初:“哈?”
北京离驻地太远了,几乎横跨了整个国度,她原本想着,要是国师大人跟她一起过年的话,自然是在舒城原地待命的好。
城市小,麻烦少,她还熟悉。
如果把国师大人叶楚叶同志给弄丢了,找回来也相对比较容易些。
┑( ̄Д  ̄)┍
楚小哥是一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余初刚起床,就发现楚小哥已经在外面溜达一趟回来了。
他的外套上泛着潮气,头髮被早上的雾气打湿,有些湿漉漉的挂在额前,嘴里呵出的都是寒气:“没有票了。”
“票?”
“去北京的火车票。”楚小哥皱着眉,“站里的伙计说,年底去北京的火车票都没有了,让我转去汽车站看看。”
余初低头看着他半湿的鞋子:“所以,你去了汽车站?”
“汽车站的伙计说,近日大雪,路面冰冻,什么时候有车票,也说不好。”楚小哥看了一眼余初,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明天再去问问看。”
余初很想说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春运期间,又大半个国家都在下雪,买不到票实在是太正常了。
她眨了眨眼睛:“叶同志,你知道飞机吗?”
余初发现,她话音刚落,楚小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机票倒是不难订,就是价格看的人慎得慌。
从古代区出来后,她的津贴也跟着水涨船高,加上封肃申请补贴的战斗力,她这两年也算小有积蓄。
花也就花了。
舒城没有机场,要坐火车去省会,然后在省会城市的机场,搭乘飞机去。
很幸运,去省会城市的火车票还有,虽然是站票。
所以当天一大早,楚小哥就充当了人形闹钟,敲着门,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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