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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在飞机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下没一会,于叔帮我倒了杯茶,一并推过来的还有水果和点心,我摆了摆手,眼睛落在文件上没移开。

小偶像的基础信息没什么特别,单亲家庭,父亲嗜赌,六年前猝死在赌桌上,留下百万赌债。当时江空13岁,根据法律规定,父母死亡情况下需要按照优先层安排监护人。

但因为戒不掉的赌瘾及暴力,这一家子早已分崩离析,也没有人愿意接手江空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烂摊子。

于叔给的流程图写得很清楚,最初靠邻居接济过了半个月,之后被追债的堵上,由当地的居民委员会出面,把人送进了福利院。

继承遗产和承担债务之间是充要条件关系,常理下,只要江空放弃继承权,就不需要承担债务,反之则不继承不承担。但追债属于灰色业务,他们并不在意对方成年与否,也不在意其是否有还债能力,他们只执行单线逻辑,欠债、还钱、不还挨打、死了、换人还钱。

这和“把一只大象塞进冰箱需要几步”其实很类似,前者忽略道德,后者无视现实性。

下个时间线跳到一年后,江空为了赚生活费在中学附近的小卖部帮忙。因为恐惧那群人跟去学校,他逃课次数很多,成绩不算好。也正是因为这,十月份上学日的一个下午,他遇见了cy艺人选管组的组长朱鹤。对方邀请江空去cy当练习生,并成为了他的临时监护人。

看到这里,我勉强打精神。早年间管控不严的时候,黄赌毒老三样毁了无数人的人生,也有数不清的年轻人为了替父母还钱一脚踏进娱乐圈。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十几年她前是出名的美人,可惜被段成看上养在身边,最后越陷越深吃安眠药死了。

那时候我刚满四岁,常被她抱着哄睡,她则出神地盯着床头的照片看。那是她跟段成唯一一张合影,她悲哀地爱上了那个人渣,于是像一朵短暂盛放的昙花一般,没有活过夜晚。

姓段的就没正常人,我也挺烂的,当然不会对什么悲惨经历生出多余情绪。我往后翻,在特殊事项栏找到了想看的东西。

【特殊事项:1、监护关系已于当事人成年后解除。2、前监护人朱鹤与当事人关系良好,最近一次联系在两周前,但疑似发生过短暂争执,具体事件未知。3、据了解,两周内公司职员没有人见到过朱鹤,可能处于失踪状态。】

【注:当事人故意接近委托人的概率为35%。】

我的手指划过最后一句话,把文件扔到一旁,“于追从国外回来了?”

于叔笑着说,“前天刚到,一直问我小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于追虽然姓于,但不是于叔的孩子,就像于叔虽然叫于叔,但本名不姓于一样。

段越博的人可没闲心留一句调侃意味的备注,只能是那小子擅自加的。

我看向窗外,“我倒是想他永远别回来。”

13

大伯的灵堂是临时搭建的,据说刚搭好那会儿下了场小雨,屋顶漏水滴答滴答砸到骨灰盒上,里面的骨灰都沾到水潮了。

我哥确实有一套,但凡有丁点疏忽,骨灰都能干。毕竟这座城市在互联网上是以干燥出名的。

大伯大概死也没想到,段越博能不在乎名声到这份上,刚死就把人送去火化,灵堂不仅是临时搭的,还搭在狗窝旁边。

我瞥了眼旁边金碧辉煌的狗窝,让人把阿蛮放出来。一周没见,这只萨摩耶好像又胖了,朝我跑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扑倒。

有种说法是死后7-15天火化最佳,因为死去的人在七天之内能看见活着的人做的事情,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也就是常说的头七。

科学角度说呢,人体内的水和有机物需要分解和挥发,死后立刻火化骨骼容易因为燃烧不充分出现未燃尽的情况。通俗讲,就是会留下骨骼残骸。

阿蛮盯着灵堂里看,我摸了摸它的头,认真地说,“那里面的东西太脏了不能吃,阿蛮晚上吃炖肉好不好?”

如果七日之内发生大伯真能看见,我希望他可以气得再死一次。

14

章辽源组了新的局约我出去,说替我接风洗尘。我敷衍几句挂了电话,把一局游戏打完才点开他的朋友圈看。

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喜欢广而告之,比如我昨天刚答应要去秦月柏的生日宴,隔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

他最新一条朋友圈的发布时间是十分钟前,拍了满桌子的酒,配文说:求助,段少爷又敷衍挂我电话,有没有人接线下快打?

底下一群共友在嘻嘻哈哈,我懒得看,直接退了出去。然后想到,我好像还没有加小偶像的微信。

文件有电子版,于叔一早发给了我,不过被我屏蔽掉了。我从里面找出江空的私人微信号,给他发了个好友申请。

我的申请信息一直是我的名字,我懒得改,直接发了过去,接着重新开了一局游戏。

虽然是同样的设备,但就是莫名觉得这儿的屏幕顺眼,手柄手感更好。所以段越博那话说的不对,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明明是个恋旧的高中生。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拿起手机,看到一条好友申请被拒绝的提醒。

我在临时框里发了个问号过去,没等回复,直接打电话。

打了两次对面都摁掉了,我开了局新的游戏,开外放打了过去。

我没计数,大概断断续续打了十几通电话吧,辽源挺想不通的,我这么个甩手掌柜,什么都懒得管,就不怕他们把段家当幌子,为自己牟利?

我难得朝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一根筋真好,突然一见还挺有趣的。我有什么好怕,我简直巴不得。段越博的人天天跟,我巴不得能给他们找点事做。

话说回来,最先参透我王子病这臭毛病,且试图掰正我的人是秦月柏。

别误会,他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我说过,我谈恋爱全凭兴趣,喜欢上赶着追人,但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秦月柏,他想要驯服我。

半年前,他随祖母回国转进我们学校,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是这个学校的王,脚踩校规、横踢校长,性格纨绔不服管,并且最爱吃强扭的瓜。

真的服,校长就是段越博的下属,我哪里敢横踢到他面前,这老头虽然不敢管我,但他会告状啊,他有我哥的私人号码,一通电话过去,十分钟后我就会被逮到他身边了好吗?

算了,我懒得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流言这种都是越传越凶的。

秦家公司在京都算中不溜的企业,章辽源又是个十足爱热闹广交友的混蛋,秦月柏想混进他的圈子,就跟喝白水一样简单。

我印象里跟他的辽源的局上。国王游戏,鬼牌抽中了梅花k以及方块7,要求这两张牌的持有者接吻5秒以上。

那时候他尴尬地愣在原地,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我。我随手放下牌,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我和他又不熟,不想做的话就求鬼牌呗,反正命令游戏kg最大,他说什么是什么。

章辽源喝酒上头,带头起哄,不停地说亲一个亲一个,仿佛看到街上表白不顾是非就嚷嚷在一起在一起的脑残。

我烦得头疼,准备让章辽源和地板亲,再按照隐藏规则卖鬼牌一个人情,提前回去打游戏。有时候和这群人玩,我宁愿给即将约会的纸片人挑衣服。

没想到秦月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哐哐哐一口气吹了两瓶啤酒,眼神倔强地问:“喝多少够?我带他的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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