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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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彩逸是被一巴掌扇醒的,他脑袋还没有清醒,就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呜呜哼叫着。
孙二皱着眉看孙三的行为:“你干什么非要把他弄醒?”
孙三边解开令彩逸腿上的绳子一边说:“不弄醒跟奸尸有什么区别,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喊出声的。”
孙二也不管他,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观察着附近。
令彩逸听了一激灵,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被姐姐的心腹引去见一个人,半路上他觉得有问题想走,就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到了这。
令彩逸感觉到腿上有一只粗糙的手抚摸着自己,他当下抬腿向那人腿间踹了过去,可那个人反应更快,一只手就握住了自己腿,下一刻嘴里被塞进了一团布,顶着舌根,让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孙三一巴掌扇过去,令彩逸的脸又红又肿,被扇的偏过头去,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屈辱,突然腿下一凉,自己的外裤被撕扯开来。
令彩逸更加剧烈的扑腾着,奈何双腿被人抓着强行打开,甚至对方一拉就会更加贴近对方,现在自己只剩下里裤,令彩逸觉得羞辱极了,他想要呐喊着,确只能发出呜咽声,好似在求饶,双眼漫出无尽的泪水,他觉得,死也比现在舒服。
“他奶奶的。”孙三又一巴掌扇过去:“你老实一点,你我死前还都能舒服一场。”
果真听了他的话,令彩逸不再逃脱着,反而平躺着,好像是任对方做什么去。
孙三见此情景,果真心里舒服了:“你要早这样,也不用挨那几巴掌。”
孙三果真放开令彩逸一条腿,去解开他的上衣,同时还不老实的凑先令彩逸的脸,猥琐点闻了一下:“你真是比女人还香啊。”
令彩逸缓慢抬眼看着孙三,忽然抬起自由的一条腿,狠狠的向孙三腿间踹过去。
“咔嚓”好像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孙三瞬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疼得甚至说不出一句话,缓了两息,一声剧痛的哀嚎响彻天迹。
孙二一听,立刻赶来,就见令彩逸光着一双腿滚进了急湍的河里。
孙二跑到孙三跟前:“怎么回事?”
孙三已经疼的没办法回答,甚至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晕过去。
孙二见此,又问:“你没把他手解绑吧?”
孙三这才摇着头。
孙二想着,既然手不能动,河流又这么急,他嘴巴还捂着,该是活不下来的。
因钰留一道人因为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下手,于是沿着河流在找,远远就见一身红衣的人从前面漂过来,几息的时间,人已经到了跟前,因钰留清晰的看见令彩逸还摇着头躲避着水花,甚至嘴里还塞着不知名物体。
根本来不及思考,因钰留已经扑进水里,抱住令彩逸一起漂走了。
师爷思路清晰,立刻留下一波人沿着河流向下找两人,另一波人向上抓人去。
令彩逸视线不清,脑袋已经发昏,他想,也就这样了,总比被人糟蹋了强,但是朦胧中感觉有人向自己冲过来,下一刻,嘴里的异物被取了出来。
令彩逸明白,自己有救了。
因钰留在河流中奋力举起令彩逸,急流让两个人都有些无从下手,因钰留只能抱着令彩逸让两人不会分开,两人也是好运,流进了唯一的支流,水速变慢了,因钰留用尽力气将令彩逸送到岸上,两人在岸上都筋疲力尽的喘息着。
令彩逸望着黑暗的月色,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令彩逸借着月光偏头去看因钰留,他想把这个人的样子记到永远。
岸上都是两人的喘息声,伴着河流的声音,才慢慢有了彻底活过来的安全感。
令彩逸扶着地,站起来,弯腰伸手去拉因钰留,等因钰留随着令彩逸的手起来之后,令彩逸弯起嘴角,轻声说:“谢谢。”
令彩逸盯着因钰留,目光烔烔。
这句谢谢相当的郑重,让因钰留有了满满的自豪感,可嘴上还是说着:“不客气。”
因钰留看了一眼周围,他们应该是漂到了京城外,周围全是田地,大概往前不远是一处村庄。
令彩逸现在光着腿,虽然有里裤,但是在因钰留面前总是感觉羞耻的。
此时因钰留也注意到令彩逸的腿:“你的腿……”
话还未说完,令彩逸就急忙说着:“我没有被侵犯。”是出于维护自己的清白,还是不想让对方误会,只有令彩逸明白。
“哦,好的。”因钰留没料到对方这样说,之后老实说完之前的话:“我是说,你的腿受伤了,得找干净的水清洗一下,小心感染了。”
之前在河流中翻滚着,腿上早石子或什么都划伤了不少,令彩逸也没料到对方只是关心自己,不免更加倾心与对方。
因钰留在周围田地里找到一个小棚,应该是农家为方便在地里农作建立起来的,此时也是方便了两人。
因钰留在小棚内果然找到了一桶水,那个水可能是农家自己用来喝的,不过现在用来清洗也不错。
因钰留人令彩逸坐在旁边极其简陋的床上,那个床其实只是一个一边是一个木桶,另一边有两个腿,上面一个木板,再上面是一些稻草。
令彩逸坐在上面,因钰留让他抬起两条腿,拿着木舀从上面开始往下淋水。
一双白皙的长腿,所有磕痕划痕都显得异常清晰,当水接触的时候,一双腿轻颤了一下,水流自上而下布满双腿,带着一种凌虐美,让人想好好疼爱一番。
可是因钰留现在没有心情欣赏,哗哗几舀水下去,直到令彩逸腿都没力气举起来了,才停止。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身上的衣服都是湿地,再加上冷风一吹,好像酷刑一般。
因钰留率先将身上衣服脱了去,这个举动倒是吓坏了令彩逸。
令彩逸声音发抖,但是极力让自己声音有气势一点:“你干嘛?”
因钰留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寻思可能他们国家男子不可以在外脱衣服或者看别人脱衣服吧,不过因钰留仍然是将上衣和外裤脱了下去,他可不想穿着湿冷冷的衣服,同时还好心的提醒着令彩逸:“你也脱了吧,你要是想着身上的衣服自然干,就等着明天生病吧,这里也没什么技艺高超的大夫,你小心一病不起了。”
令彩逸听完抿着唇,抱紧着衣服,他自然也不好受,但是……但是……
越想令彩逸越是害羞,因为不论在哪个国家,只有亲密之人,才可以看对方大片肌肤,除非是七岁之前,孩童不论这些。
令彩逸脸上通红,小心翼翼的瞄着坦露着上身的因钰留。
其实因钰留不知道这个规定,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全是从观看原身生活得来的,原身没怎么关注这些,带着他也自动忽略了。
令彩逸纠结了好久,脑子全是在想,什么意思?他是要娶我嘛?
令彩逸抓紧衣物,扭捏的开口,似是提醒对方或是提醒自己:“不可,如此孟浪。”
“什么?”因钰留没听太清楚,但是听到了“不可”什么的,以为是说他不能脱衣服,于是更是劝着:“可是如果不脱,不到明天你就会难受的病倒。”
令彩逸听了这话,仍然红着脸不敢动。
说着因钰留也不管他,在棚子角落里发现一张长长的草席子,他看着床上的稻草,又看着棚子里唯一一个空旷的门,最后把草席子放门上一比划,嘿,正正好。
因钰留把草席子挂门上,虽然棚子还是透风,但好歹不会有大风直吹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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