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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所有声音仿佛都埋在这一声雷鸣之中。
“轰!”“轰!”“轰!”
本该如降魔惊雷的轰鸣此刻兜头压下,似乎已超过了合阵该有的能力。
“怎么回事儿?!”
众人纷纷仰头,见远处天边雷电交加,似有万千巨物在云层之中奔腾。
转瞬间,飓风似从四面八方而来,将所有人吹得东倒西歪。
这风中不知是腥味儿还是臭味儿,只一刮过,就像将人埋在烂泥堆里,一些修行不怎么样的小辈儿当即呕吐,蜷缩着身体跪倒在地,喊着说身上疼痛。
而佘龙和董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这感觉他们曾有一次遇到过。
在求鲤江畔,在河中心裂开的那道口子里,飘出的那一缕莽荒灵气。
反倒是怨神和孽灵,好似得了什么甘霖,竟不自觉地举起双臂,嚎叫着享受这刺骨的灵气——他们并没有活物那样健全的身躯,自然感觉不到血肉之躯该有的疼痛。
“严哥……”董鹿颤抖着喊道,“求鲤江那边儿还好吗?”
佘龙回过神儿来,冲到河岸边割开自己的手,按在已经起好的阵上,抓过一个修士道:“起阵,固阵!”
“但现在这情形,如果没有……”
“固阵!”佘龙看着他,“我在这儿就是为了这个,我去不了求鲤江,就在这儿帮我哥,哪怕没用,我也要试试!”
或许正因是父子俩,老佘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四周符纸微微波动。
阵眼的另一头,老佘的灵力已经注入。
修士们对视一眼,点点头,还有余力的纷纷爬起来坐阵,令佘龙的灵力与血和老佘递过来的相接。
蛟固大阵感应到当年铸阵的妖族的呼唤,河中竟然缓慢浮点光亮,那是埋在河底的恶蛟残骨在呼应。
而就在此时,飓风再起,直冲云霄——
“轰!”
头顶上,巨大的合阵终于在这冲击下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在晃动了。
求鲤江被数次落下的雷击轰出大块漏洞,阵眼正在江底,在这震动中数次摇晃。
河岸边怨神一边躲避雷击,一边与修士和妖族们颤抖,试图冲击江底已经不稳的阵眼。
“隋辨!隋辨!”
“虺族的妖呢?!”
岸边的人和妖嘶吼着呼唤进水者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青娅姐!怎么办!”嗥嗥们看着翻滚的江水,“我、我们虽然不擅长水——”
青娅长尾击中一头怨神,甩进几个剑修的阵中,剑修们立刻扑上前以剑气将其钉死,再以符纸镇压。
“进水!”青娅吼道,“隋辨不能出事儿,不然就全完了!”
几头嗥嗥正要扑进水中,却听得一声沉稳冷斥:“退下!”
暴雨之中,无数道剑光兜头刺下,不由分说落进水中,再出来时,几个入水的虺族正挂在剑气上。
江底气流混杂孽气很重,剑光也支撑不了太久,一出水便被消融,好在岸边嗥嗥早已蓄势待发,虺族一露头,就被嗥嗥们飞扑上去带走。
孙化玉带着医修早已守在岸边,立即为捞上来的妖们下符,命其吐出江水。
“隋辨……”有个虺族睁开眼,指着江水道,“还在……下边儿……他不肯走……”
剑光正落在他身边,却是薛清极御剑而来,闻言两眉倒竖,怒道:“他竟在这情况下下水?”
“他说得写上古阵符……”
薛清极一愣,还未反应,便听又一声:“闪开,大的来了!”
他心里叹口气儿,拽着周围的小辈儿后退几步。
一头白色嗥嗥从雨中穿出,转瞬化作人身,手中长刀早已点起灵火。
严律的右臂已彻底解放,虽然后遗症仍在,但灵力运作却是有了那纹身开始到现在最顺畅轻松的时候。
他在半空中俯视江中翻滚的各色孽灵,眯起眼,接着下坠的势头劈下一刀——
刀光如山崩如摧枯拉朽,灵火熊熊,融闪断雷,直击求鲤江。
那本来被天雷轰成筛子的江面瞬间被直接劈开,比当初佘龙开江面时的范围更大也更直接,瞬间便露出江底,以及江底那块儿仙门落下的封石石雕——
和上边儿正抱着石雕吐水的隋辨。
薛清极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儿,随即御剑而起,直冲江心。
隋辨扒拉掉脸上的水珠儿,脸色冻的发青,但精神却还好,咳嗽道:“我画的差不多了,年儿,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要死这儿了,都看到幻觉了,感觉自己以前好像也在这儿坐阵过……咳咳,不行,还差点儿,不能走。”
“我让你在封石上画符,却未让你在凶险时下水画符!”薛清极御剑而来,“走,水墙要塌了!”
擅长水性的虺族都差点儿交代在江底,但这人族的孩子看起来却还精神。
连严律都觉得有些惊奇,多看隋辨一眼,见薛清极已拎起他要走,这才一点头,扭脸儿不等青娅等人反应,又是一刀劈下。
河边儿的鬼拍手在这刀光之下轰然开裂,怨神四散的同时,自那树后慢慢转出来一个身影儿。
孟三。
虚乾!
他面容年轻,行走的姿态也强健有力,只眼神儿和笑容中竟隐隐可见孟德辰的影子。
或者说孟德辰的神态,本就是虚乾的神态。
他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看着严律,脸色原本有些阴郁,但渐渐地收拢了:“妖皇毕竟是妖皇,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
“简而言之,”严律说,“是你不曾留意过的人和妖们告诉我的。”
散修与散居的妖记下阵的灵气波动,孟三的日历。
胡旭杰死前最后一搏留下的只言片语,邹兴发撑着一口气儿道出的细枝末节。
老孙闭眼前对“蛹”和“怨神”的推论。
林生虽然混乱但凭借本能记下的记忆。
这些不一定会阻止局面的发展,但却将严律在这一晚推到了求鲤江畔。
求鲤江中, 薛清极一见到严律击中鬼拍手逼出幕后的虚乾,便不再多等,转头要抓隋辨:“走, 水墙尚未坍塌,等灵火熄灭江水落下就不好走了。”
“等等!”隋辨手上的那根桃枝还在不停以灵力和血为墨,在江底的大鱼纠缠的怪异石雕上写着符文,“马上就好……咦?这石雕竟然有缺损?”
薛清极闻言也是一愣, 立即扭头扫了一眼, 见隋辨手指的怪鱼连接处竟真裂开一扎长的裂痕。
“难道是这千年里有人下水捞鱼或者是行船的时候撞到了?”
薛清极:“绝不可能,此石是六峰山中所产,不可能被凡人碰撞便出缺损。”随即明白过来, “虚乾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刺激阵眼, 应当早在我们发现前就已经尝试过各种方法,或许损伤早已形成——”
空气中令人不安的灵气波动出现, 压得人胸口发闷。
隋辨像个大猴子似地扒着石雕,忽然挪动着向下, 手掌在石雕靠底部的位置按住片刻,神色一顿:“不好, 这地方阵眼常年不稳, 江底环境日益变差,地下那部分空间——之前严哥说是游族墓穴是吧,本来就很不安静, 现在又因为雷电暴雨而兴奋异常, 石像破损,可能要定不住它了!”
薛清极斩落数头水溺子, 看向隋辨的严重闪过惊讶:“你能感觉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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