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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报复似得,薛清极将他拉得更紧,他虽年纪比妖皇要小上许多,却因为是七情六欲难去的人族而更懂这些事情,手回应得更是顺畅,贴着严律的腹部向下。
屋外雨声作响,屋内却好像只能听到心跳和呼吸。
严律的兽瞳慢慢显现,眼中早已没有往日的疲懒和不耐,沉迷和放纵染上双眸。
薛清极的双耳泛起血红,半眯着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严律,他乐意见到严律这不自觉露出的沦陷的模样,吻了吻他的唇角:“再喊一回,严律,我还想听。”
严律的眼尾略有红色,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贴着他的耳朵咬了一口:“清极,我真是服了。”
他布满云纹的手逗弄着他,得到的回应同样令人脊背触电。
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将两人同时击穿,以至于结束时两人的呼吸仍透着滚烫的余韵。
严律几乎被这感觉迷倒,身为妖族,他对自己的内心十分遵从,见薛清极看他的眼神儿还带着些许偏执的癫劲儿,不由笑了,扯了床头的纸来给两人擦,边亲了亲薛清极的脸颊:“你再看一会儿,咱俩这一天可能就得废在卧室里‘做手工’了。”
“……你活了千年,就这点比喻能力?”薛清极笑了,目光却落在严律的手上。
他那一胳膊的云纹太过惹眼,刚才也是这只惯用握刀的手来解决的事儿,这想法一旦出现,就很难不想起刚才那跟过电流似的感觉。
薛清极站直身体,抓住严律的胳膊在他手臂自己留下魂契的位置咬了一口,低声道:“我再看你一会儿,你真的就会陪我一天么?”
这话说得有些软,又有些撩,严律心里让猫挠了一下似的,即将开口时听到自家门板被哐哐砸响的动静。
严律和薛清极同时一顿,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
严律将纸丢进垃圾桶,推着薛清极去穿衣服洗漱,自己也冲去洗手间简单清理了一下。
这期间门板被砸的像是讨债的上门,严律又冲出洗手间,怒道:“又他妈的谁?!给你五块钱,给老子滚!”
薛清极正刷着牙,差点儿没把泡沫给咽下肚子里。
门外敲门的人差点隔着门板被这怒火掀翻,迟疑地开口:“严哥,你家钥匙我忘拿了,你给开个门呗?”
声音一听就是胡旭杰,严律登时一阵冷汗,幸亏是钥匙忘拿了,不然刚才这小子直接开门,还不直接把他跟薛清极当场活捉。
薛清极也想到了这茬,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严律,小声道:“钥匙?你疯了?”
“你有资格说我疯?”严律边开门边用口型回答,“以前给的,谁想到我会有一天在家里跟你这样?”
门一拉开,胡旭杰的大头就钻了进来,狐疑地看看严律:“哥,你一大早怎么这么大脾气?”
“我哪天都这脾气。”严律的脸又恢复成以前的臭模样,接过胡旭杰带的饭菜,边朝厨房走边说话,“雪花情况怎么样了?”
胡旭杰站在门口换鞋子:“还没醒,她爸来了,我怕他看我不顺眼就提前走了。”
说完一抬头,看见薛清极擦着手慢悠悠地从洗手间走出来,对他点了个头:“来了?”
“啊,来了……”胡旭杰愣了愣,继而反应过来,“不是,你这语气咋跟这是你家似的?你这衣服挺眼熟啊,我看着怎么像是严哥的睡衣?”
严律从厨房伸头看了一眼,瞧清楚薛清极身上的那件儿衣服,立刻咳嗽一声,又伸头回去了。
刚才俩人都赶得及,薛清极直接从他衣柜里抽的衣服。
薛清极心情不错,再加上这两天也算是反思了一回,难得没挤兑胡旭杰,只问道:“外面还下雨?”
“啊?啊。”胡旭杰见他态度寻常,挠挠后脑勺走进客厅,“我直接从医院来的,雨就没停,后边儿这几天估计就更冷了,想起来之前拿出来严哥的厚衣服放在阳台晒,刚好过来收一下,路上接到小龙电话,说老棉醒了。”
严律把胡旭杰买的早餐装了盘,拿出来放桌上,一抬眼便瞧见胡旭杰两眼带着血丝,胡子拉碴,身上衣服都还是从仙圣山回来时的样子。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昨天邹雪花的情况不怎么样,他心里叹口气儿,也没再多说,只道:“你先吃点儿东西,衣服我收就行,等会儿再去找老棉。”
胡旭杰疲惫地点点头,拉过豆腐脑就往嘴里塞。
严律转身去了阳台,薛清极倒了杯水,倚在一旁看他走进卧室,又做贼心虚地带上卧室门以免俩人刚才的“案发现场”被撞破,无声地笑了笑,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胡旭杰:“你跟着严律很久了?”
“咋了?”胡旭杰警惕道,“查户口啊?告诉你,严哥的事儿别想从我嘴里套话!”
这反应让薛清极挑挑眉,但没发脾气。跟在严律身边儿的小辈儿护着他,薛清极反倒满意地点点头:“没,只是昨夜他惊醒了几次,似乎睡眠有些问题,是一直这样么?”
胡旭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放下勺子,唉声叹气地摇摇头:“一直这样。老毛病,他自己还记不清是吧?”
“是。”薛清极道,“我今早问他,他也不是很在意。”
胡旭杰搓了把脸:“我小时候被我爹送来他就这样了,一晚上惊醒几次,睡也睡不踏实,老做梦,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睡醒了精神也一般,感觉跟没睡差不多。小龙也知道,我俩都觉得是病,但严哥自己不上心,我俩也劝不动。”
薛清极放下水杯,眉头蹙起。
“我跟小龙以前还好点儿,年纪小没事儿就住这儿,还能跟严哥聊几句,省的他活得跟个活死人似的。”胡旭杰又说,“后来小龙要去管他们虺族那些烂事儿,我帮着严哥平些街上的事儿,都不在这儿住了,他那狗死了之后,我都怕他过得更没日没夜的。”
薛清极早知道严律这些年过得并不怎么样,只是忽然有人具象地跟他讲出来,他心里还是沉的厉害。
“所以我这几天想了想,”胡旭杰看看卧室那边儿,见严律还没出来,便前倾身体用极小的声音说,“我管你是谁呢,你来了严哥能高兴点儿,就挺好的了,现在挺好。”
这话有点儿意味深长,薛清极愣了愣,看向胡旭杰。
胡旭杰对他抬抬下巴:“你不会真把我当傻子吧?别,别回答,我怕你说的我不爱听!”
说完,端起碗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薛清极没想到这儿竟然还坐着个装糊涂的重量级,不由笑了。
再细想想也是,跟着严律这么久,替严律办事儿的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卧室里严律点了根烟,站在阳台慢慢抽起来。
他的听觉根本不是胡旭杰这样的妖能比的,一开始雨声还能影响一些,走到门口时正听到胡旭杰小声说的那几句,开门的手就顿住了。
他难得想起老胡带着这个唯一的儿子上门时的场景,胡旭杰当时瘦的跟八辈子没吃饱饭似的,缩在老胡身后怯怯地看着他,对他这个大妖本能地恐惧。
一晃多少年过去,那个怯懦的混种小崽儿也已经长成了这模样。
严律心里有点儿热,听到自己手机响了,咬着烟转回卧室接听。
刚一接通,佘龙的声音就响起:“严哥!”
“嗯,老棉醒了是吧?等会儿我就过去。”严律道。
佘龙急道:“不光这事儿,老棉醒了之后我找他问了问,之前不是说了澡堂那边儿的老板和员工都不见了吗?但老棉说还有个打临时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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