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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只是推测,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呢,连我爷爷都做不到,”隋辨腼腆道,“只是古籍里有记载,仙门也曾有一任掌事儿的做到过,姓印。”
严律知道这说的是谁,薛清极显然也清楚。那毕竟是他师兄印山鸣,创立这几座大阵时出力最多,提出阵眼以槐树为佳的也是他。
印山鸣自己选的阵眼,理应不会再改动。
“或许这树现在变得如此古怪,也和改动有关。”董鹿沉吟。
“那也不知道这树抽的什么风,非要把人当充电宝,这阵运行的养料也不该是这些啊,”胡旭杰指着地上一老头,“看给人老头磕成什么样了。”
他指着的老头就是刚才对着山神庙一直磕头的那个,严律这会儿再看,见老头额头已经糊满鲜血,双手在粗糙的石砖上摩擦,也烂的不成样子。
薛清极开口:“此地皆是跪拜者,为何只对这老人如此严格?必要彻底磕下去,还不能停。”
几人都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老头是谁,倒是肖点星举着手机照亮仔细看后道:“这不村长吗?我哥认识他,以前我家来过一回,我见过。”
严律和胡旭杰异口同声地“哦”了声。
薛清极侧过头,将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看,笑道:“不知妖皇又瞒了我些什么?”
这话又把严律手臂的事儿内涵了一下,严律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拿下烟头解释:“我之前来山神庙,守庙的祖孙俩跟我说了些几十年前的事儿,提到过现任村长。”
把庙子被砸村长年轻时候把守庙人推倒的事儿说了一遍。
“那这么说,”隋辨委婉地开口,“村长的,呃,素质品行不太行啊。”
肖点星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下上次来时的记忆,但那会儿他家也只是来走个过场,当是看管此地的仙门世家的责任,他那会儿根本没往心里去,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道:“对!早些年看庙子的是个老头儿,后来失踪了。”
“失踪?”严律皱眉,“不是死了么?”
“没没,当时饥荒闹病的,他确实是快不行了,”肖点星道,“他守庙就住庙里,有一天村民再来庙中就找不到他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病歪歪的老头能跑多远啊,周围都找遍了都没有,村里就说他是让山神接走了,还当山神显灵的传说往外说呢,我当时觉得挺神奇就记住了。”
这严律是头回听说,见连严律都听自己说话,肖点星又得意起来,拍着脑门硬是又挤出点记忆:“那老头没了之后守庙人就换成了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哦,就是你见到的那祖孙俩里的老太。那孙子也不是她亲生的,听说是被遗弃在山里的小孩儿。”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严律忽然再次四处扫视起来,奇怪道:“咋了?”
严律看了一圈儿,这才回过头,抽着烟“嗯”了声:“这群人应当是村里所有的人了,但我却没见到那祖孙俩。”
胡旭杰立刻躬下身看了起来,半晌才抬起头:“确实,刚才也没瞧见。”
董鹿等人面面相觑。
薛清极也是见过那对儿祖孙俩的,他漫不经心地笑道:“守庙人自然是在庙里。”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山神庙,只见斑驳的庙门紧紧闭合,门头两盏大红灯笼寂静地亮着,将门上已看褪色的对联映出一片色泽诡异的红,像是被烛火照亮的挽联。
隋辨硬着头皮上去敲了敲门,门里一片死寂,他又推了两下,看似单薄的两扇门竟然纹丝不动。
“让开!”肖点星掐了个剑指向身后点了点,拽出一把剑来,“这神神鬼鬼的都没武器好使,让你瞧瞧我的一剑破煞!”
说罢不等别人阻止便长剑一挥,一道比之前浑厚许多的剑光划出,直奔庙门而去。
然后“噗”地一声撞在门上,化作一缕轻烟。
肖点星僵住了。
周围很是安静,严律都没眼看,咬着烟别过头权当自己是个瞎子。
薛清极慢慢地问:“一剑破什么?”
肖点星面红耳赤,开始怪剑不好。
“这门不一般,你破不了也情有可原。”薛清极踱步上前,倒是很有礼貌地挽起袖子先敲了敲门,里头照样没有反应,他这才开始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东西,“既如此也只能另寻他法。”
严律抽着烟跟上去,半眯起眼问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刚说完就见薛清极手里多了张折叠过的符纸,对严律晃了晃,上头的符文十分眼熟,可不就是前段时间去小堃村时用来开他房门的那张?
严律目瞪口呆:“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以备不时之需。”薛清极的表情十分无辜。
严律嘴唇动了动,把“你想在什么地方需”给咽进肚里。
他可能真不像个妖,但他觉得薛清极也未必像个正经修士。
薛清极将启门符在门缝中虚划,原本紧闭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里头乌漆嘛黑一片。
“开了!”董鹿道,“没想到这启门符这么有效,我以后也要多备——”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严律恼怒地转过头:“鹿娃娃,你别跟他学坏了!”
董鹿长这么大基本没挨过严律的训,张着嘴愣了好几秒,才“哦”了声,但还是没反应过来:“严哥,你这个‘坏’是指什么啊?”
小辈儿们眼神儿不解的模样让严律噎了一下。
薛清极虚心请教:“妖皇觉得我哪里有错直说无妨,我改还不行么?”
严律:“……”
严律面无表情地推他一把:“你不进门换我进,我看你是想把我烦死。”
“容我为妖皇开路。”薛清极忍不住笑道,将严律推他的手拉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攥了一下,随即又松开,撩开衣摆跨进门去。
严律只感觉自己的手被薛清极温热的手心给裹了下,立即想起先前这人躺在他身侧抓着他手的那次,残留在手上的温热立即就变成了烫。
他无意识地咬紧烟,将手背在身后,这才紧随其后跨步进门。
两人皆着红色长袍,同进一扇门中,那艳丽的红色十分显眼,穿在二人身上却并不突兀,反倒有些说不出的融洽。
严律前脚进门,正要嘱咐身后小辈儿几句,却听“呯”的一声响,身后原本敞开的木门轰然合拢,将门外一切隔绝。
变故发生的十分突然,门内猛然陷入黑暗,薛清极这壳子修行时间不长,猛地一下眼睛无法适应黑暗,人便站在了原地。
黑暗中他只觉得一只手伸来,带着熟悉的气息拍拍他的脸颊,继而又放下,拽住了他的手。
严律的声音响起:“说你现在这体格儿不行吧?之前还跟我犟。”
和自己去攥严律手的感觉不同,被主动触碰时,手的每一寸都似乎变得格外敏感。
自从卸入门剑后,严律鲜少有主动触碰他手的时候,薛清极在黑暗中无声地弯起眼,回握住严律的手,手指在严律的手腕处轻刮了一下,立即感觉到对方的僵硬一瞬。
薛清极忽然开口,十分真诚地问道:“你之前说人少便同我讲手臂符文的事情,现在人应当足够少了吧?”
严律:“……”
严律都麻了:“你有病吧你?!”
话音刚落,就感觉旁边儿有什么蛄蛹着从门边儿靠过来,隋辨老实巴交又柔弱可欺的声音响起:“也不是没别人……我不小心也进来了,要不是出不去,我感觉我可以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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