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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治疗后能够得到缓解并康复,问题不大。但是,我首先需要让她直面自己的问题所在,而不是一味地否定自己是个病人这一事实。
我搭上二郎腿的动作果然让岑晓开始气恼,因为我体现出来的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在乎,并将她的嘶吼看成病患的叫嚣,这一点,很容易让她产生逆反,并企图做出某些事情或者说出某些话语,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终于,她松开了环抱双腿的手,细长的腿向前伸了伸,眉目间有了一种企图证明什么的决绝,而少了之前那种渴望被虐的柔弱。
“沈非,少楠是真实存在过的。这点我无法拿出证明,我也不想拿出证明,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深深爱着的男人。将他的故事对人宣泄,在我看来,是对他的亵渎。”岑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并指向了紧闭着的房门,“沈非,我承认,你是唯一能够敲开我心门的人,或许,和你多聊聊,我潜意识里面那些可怕的猛兽,确实能被你一一驯化。但我又觉得,你我之间能够走近的前提,是对对方最起码的尊重。而现在的你,让我感觉不到这一点。”
岑晓说着说着,眼泪再次开始漫出。我没有动弹,因为面前的她所展现出来的情感波动起伏,在这么短短的几十分钟内,落差实在太大了。甚至我在猜测,她会不会也有分裂型的人格。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继续了。或者,今晚我让妈妈将你叫过来,实际上是个错误。我们就应该继续待在那个安全的地方,没必要回家的。”岑晓指着房门,表情无比坚决,“沈非,现在,你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请你离开。”
我愣了一下,因为岑晓这段话里有一个信息被我捕捉到了——“我们就应该继续待在那个安全的地方,没必要回家”。也就是说今晚之前,她们并没有在这个别墅里面住,而是在一个所谓的安全的地方……那么,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呢?又是什么因素会让她们去到那个安全的地方,到今晚才回来呢?
我没有继续往下想,反而站起来,因为在我看来,岑晓是个癔症患者这一客观事实,基本上可以被确定下来。那么,我在这里和一个正在发狂的精神病人较劲,似乎也没有太多意义。
“岑晓,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继续吧!”我朝着门口走去,接着,我拉开门,往外迈步。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岑晓很无力的一句说辞:“我只是抑郁而已,抑郁到将要崩溃的程度而已。”话音落了,那扇门被重重带拢。
我装作没听到,朝着楼下走去。因为我想到了乐瑾瑜,让乐瑾瑜这个女性精神科医生来和岑晓聊聊关于癔症与抑郁的话题,似乎要比我好很多。
三楼的客厅里没有人,茶几上摆着两杯红酒,邵波在虎丘镇买的那件老土的暗红色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他的手机和车钥匙也搁在一旁。
我笑了,也不去想象正值壮年的他与风韵犹存的韩雪有可能发生什么。
我抓起他的车钥匙就要往楼下走,可茶几上一个银色的铝制掏耳勺又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将这个掏耳勺放到衬衣口袋里。
一楼的保安表情木讷:“走啊?”
我点头。
我发动了邵波的汽车,朝着别墅区外面开去。4点了,城市中所有生灵都在睡梦中,安全需求得以满足后,他们享受着祥和与安宁。
而游荡在外者,宛如孤魂抑或无根絮尘。
我将车停到了空荡荡的滨海大道路边,放下车窗,望向远处如同钢铁猛兽般的高架铁路。突然间,我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伤感,眼眶紧接着开始湿润。我明白,刚才岑晓那来自骨髓深处的孤寂,已经感染到了我。她就是一个诱因,引诱出我满世界的孑然。
咸咸的液体,往下流淌……邱凌写过的那首小诗,在我脑海中出现。我没有尝试记下它,但可能就是那一次不经意的审阅过后,它烙入了我的潜意识深处。
犹记得那个清晨有个她
因为爱情横卧在铁轨上最终支离破碎
我们牵着手
看铁轨上整齐的躯干切片你说
那堆被蚊蝇欢喜的内脏里有爱吗?
我觉得是有的
或许被轧碎的爱
正是蚊蝇最欢喜的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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