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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离婚呢就连老公都不叫了,陈邵风想掐死出轨的楚音,但不愿意打草惊蛇,不动声色道:“有空。”“那我回去一趟,我们好好聊一聊。”聊个屁——“好,我在家等你。”楚音挂了通话,给司立鹤发信息,“我约了他下午见面。”家里还有很多需要收拾出来带走的东西,楚音怎么着都要回去一趟的。他没让果果去幼儿园,找了家附近的宠物店寄养,又去见张连枝。女人萎靡得不行,楚音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地再告诉她和陈邵风离婚的事情。下午三点,楚音准时出现在陈邵风给他安排的住处。在车上他就注意到了,有辆车一直跟在他乘坐的出租车后,大抵是司立鹤的人,心里稍微安定了点。楚音惴惴不安地开了门,门内,一脸煞气的陈邵风坐在沙发上等他。他心里突突打起鼓,站在门口忽地不敢动弹。陈邵风站起身朝他走来,在他想要跑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阴沉沉地试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的姘头呢,没跟你一起?”楚音浑身的血液哗啦一下冻住了。 (一更)楚音的反应简直跟不打自招没什么两样,怒气冲天的陈邵风将妻子扯进家门,重重地掼在墙面上。楚音避之不及,后脑勺碰了下坚硬的白墙,咚的一声响,他感觉天灵盖都要裂开了,还没缓过神,察觉到陈邵风在掀他的衣服,本能地阻挡起来。他的挣扎对盛怒中的陈邵风是火上浇油,青年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我们还没离婚呢,现在连碰一下都不行了?”手抓住卫衣的边沿往上拉,楚音藏在衣料的皮肉显露在陈邵风眼前——莹润的白玉染了未消的痕迹,却不是身为丈夫的陈邵风所添赠。陈邵风眼睛都烧红了,手抬起,楚音本能地闭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痛感却没有来临,又缓慢打开眼皮。他见到陈邵风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着,脸色青白交加,英俊的五官被怒火烧得扭曲,哪还有半点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他心里无端地痛快起来。原来天底下所有男人面对红杏出墙的妻子都是一个狂躁模样,他的父亲是,他的丈夫也是,男人可笑的骄傲和尊严似乎与妻子的贞洁融为一体,随着妻子为旁人解下的裤腰带一并粉碎。结婚三年多,陈邵风养在外头的情人多少次骑到了楚音的头上,楚音都没生气,陈邵风凭什么气恼?痛快之余便是悲哀,这样互相折磨的婚姻再没有维持的必要。楚音用力地干咽一下给自己壮胆,声音绷得很紧,但还是竭力从唇缝里挤了出来,“既然你都看到了,离婚吧。”陈邵风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手掐住了楚音的脖子,干笑两声,“离婚?要我放你这个不安于室的贱人跟奸夫远走高飞,你想得美!”他逼近楚音,恶狠狠地问,“他是谁,你们是什么时候有往来的,都给我交代清楚。”楚音被掐得有点呼吸困难,抓住了青年的手想要挣脱,到了这份上,他无谓再跟对方虚与委蛇,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丈夫,艰难地质问道:“那你呢?”陈邵风只瞪着他。“这三年多,你找过多少情人,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现在我不过是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你就受不了吗?”这些话堵在楚音心里很久,他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他很害怕,但他红着眼睛、鼓起勇气揭开了陈年伤疤,“如果当年不是你强暴我,我们根本就不会结婚。”“你搞清楚,是你求着我跟你结婚。”陈邵风重重用手指戳着楚音的胸口,一下、一下,“是你扮成服务员给我喝掺了药的水、是你脱光了衣服求着我要你”楚音崩溃道:“我早就后悔了。”那时候他太年轻,自以为是地做了幼稚的报复,结果反倒把自己搭进去,现在他知道错了,难道不应该迷途知返吗?他竭力地推开陈邵风,“放开我,你放开我”陈邵风抓住他的两只手,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再次发问:“到底是谁,说。”楚音更加激励地反抗起来,他的抗拒惹恼了本就在怒火中的陈邵风,更多难听的话从青年的嘴里蹦出来,“你跟你妈都是不要脸的婊子,你妈给人做情妇,临老耐不住寂寞找男人,你也学了个十足十,一个老公满足不了你,还要找姘头是不是?”楚音哭着反驳,“你才不要脸!”陈邵风有什么资格这么骂他?一个用力,陈邵风把他掼到地面,坐到他腹部上,用体重压制住他,“你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把那个奸夫揪出来。”楚音尖锐地大叫,他从来没有这么剧烈地反击过,力气不够陈邵风大,他就胡乱地用指甲抓挠,疯狂地踢蹬着。他早该这么做了,在他被陈邵风强暴的那个夜晚,在婚后每一次陈邵风接近他时,哪怕是以卵击石,他也都在幻想着可以反抗,而现在,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表露真实想法。他恨陈邵风,是陈邵风毁了他。陈邵风当然可以感受到那些被藏在楚音温顺外表下的浓烈恨意,几乎像是烈火一样灼烧着他,诉说着楚音对他的怨怼、厌恶。楚音乱糟糟的,可在他的还击里,陈邵风也没讨到多少好处,指甲狠狠地划过陈邵风的脸颊,一条血痕从眼尾一路蔓延到鼻侧,疼痛加剧了陈邵风的暴怒,他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楚音脸上。楚音脑子嗡嗡响,口腔里藏到了甜腥味。就在陈邵风想要剥他裤子时,大门传来一声巨响,外边的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撬了密码锁,紧接着,四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事出突然,陈邵风被强行地摁压到了一旁,惊魂未定的楚音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躲在了保镖的身后。双拳难敌四手,陈邵风没能再近楚音的身,他看着闯入家门的陌生人,迅速调整好姿态,抬起下颌,他还是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陈邵风,“谁派你们过来的?”
为首的保镖说:“陈先生您好,我的老板有几句话托我转交给您。”陈邵风瞪着被保镖保护起来的楚音,脸都被扫到了地底下,他知道手机那头的奸夫听得到他说话,扬声道:“既然敢撬别人的墙角,躲在背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出来碰个面。”保镖冷着脸替司立鹤传话,“我的老板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感情了就不要勉强,闹大了对彼此都难堪。”“难堪?”陈邵风被这两个字气笑了,“你个不要脸的小三,你他妈勾引人家老婆,到底是谁难堪?”很有职业素养的保镖听了这话依旧保持扑克脸,兢兢业业做传声筒,“我的老板希望您好好考虑离婚的事情,今天这事传出去丢的是您的脸。”小三的手已经打到他脸上,陈邵风气疯了,口不择言,“我怕什么丢脸,谁撬人家墙角谁才丢脸。我告诉你,你最好藏严实点,否则被我抓住了,我一定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扒光了丢大街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他抽了纸巾擦拭被挠出来的血痕,又看向楚音,冷哼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你还是我陈邵风的老婆,至于你的姘头,一辈子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保镖还在等司立鹤说话,但通话猛地挂断了。陈邵风的双标有目共睹,事已至此,再跟陈邵风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楚音脸上火辣辣地疼,还挂着泪,被保镖护着离开了这里,走出几步,房内传来重物碎裂的声音。他后怕地打了个抖,不敢想象如果司立鹤没有安排人跟着他,陈邵风会怎么样折磨他。保镖让他上车,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正停在路边等他。楚音低着脑袋钻进了后座,一抬起头,露出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他一路过来都很安静,可见到司立鹤,铺天盖地的委屈就席卷而来,眼一眨,眼泪无声地落下。司立鹤已经听保镖汇报过情况,此时车上备好了消毒湿巾和碘伏,但见到楚音的惨状仍不免恼怒,他压下心中的翻涌,边轻柔地替楚音处理伤口,边回想陈邵风那些让人火大的话。奸夫、姘头、小三安在司立鹤身上的没一个好词,偏偏还都是实话。他确实撬了陈邵风的墙角,但——司立鹤默然两瞬,问楚音:“你也在气我不出面吗?”楚音咬了咬唇,小声说:“没有。”真的没有?楚音一点儿不怪司立鹤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吗?不见得吧。若要说司立鹤后悔这个决定,也只是在见到楚音指痕明显的脸颊时很短的一刹那,他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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