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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好半天,才说:“我觉得我可能搞砸了电影在国内发行的机会。”
“为什么?”蒋翼没怎么波澜,只是更紧地抱了抱我。
“就,我生日的时候和庄远吃饭,说起过你电影发行的事。他当时拒绝了。”
“嗯,想得到,他还在生气,那跟你没关系。”
我顿了顿,“可是我觉得他一开始没打算生气的,我当时也生气来着,所以胡乱说话。后来回想我太着急了,几乎有点逼着他答应的意思,他一直很累,我却一心只想着电影的发行,他怎么会答应我呢。”
我没有和蒋翼说庄远的告白,直觉他不会想知道这件事。另外,仿佛不提这件事,我们几个的关系就可以回到从前。
到现在我仍旧没有真实感,庄远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他说喜欢我,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
还有,最重要的,我明白庄远并非因为告白被拒绝不肯答应合作,反而是我那天只想忽略他的感受的鸵鸟回复和后来的逼问更让他伤心吧。
这些无解的谜题,我不想蒋翼此刻还要烦心。
“我那天应该好好听他说话的,他走的时候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虽然还记得结了账……”
蒋翼笑起来,“既然还记得结账,那应该也不会气很久了吧。”
“你不怪我?”我闷闷地转了个身,双手紧紧抱着他腰,也被他在羽绒服外面回抱。
蒋翼笑起来,想了片刻:“你为了给我谈发行连自己喜欢的记者都没有继续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怪你。”
“你知道了?”我有点惊讶,要抬头看他,被他按在怀里。
“嗯,你去年推了赵缂的那个offer,开始给世河做顾问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一怔。
他低头看我,亲亲我的额角,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之间从不说谢谢,就好像我们什么事都不会说对不起。
这么多年,我和他给彼此的喜欢和折磨,从来都不会告诉对方,因为不用说,也都知道,感同身受,也心安理得。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做到。”我在他心口小声说。
“你做了一切。”
“嗯?”什么意思。
蒋翼笑笑,“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稀里糊涂问:“你是说《雷震子》还是我?”
“都是。”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们都是。”
天边的青白就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了一丝淡淡的橙色的温暖,紧接着就是一道光亮跳跃而出,然后是灿若新生的朝阳。
我和蒋翼拥抱着,我的侧脸贴着他心口,我们就这样一起看到了末日后的第一个日出。
一瞬间,我和蒋翼安安静静的,都没说话。
明亮的太阳就这样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玛雅人的末世预言还有另外一个说法:2012年的12月21日不是世界的尽头,而是新的轮回的开始。
过了那一天,就是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的第一束阳光到来的时候,我和蒋翼在一起相拥着。
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此刻尤其。
而新世界的第一个消息叫峰回路转。
太阳完全升起的那一刻,我就在同一个时间收到一条微信,是沈世群发来的:“蒋翼回国了?你请他抽空来一趟公司,谈一谈《雷震子》的发行?”
我大惊,不顾寒冷从羽绒服里伸出手臂,仰着脸,挂在蒋翼脖子上双手给沈世群回信息:“世河愿意来承担发行么?”
沈世群回复很快:“我不是之前就答应过你么?”
“是,是啊。”可是我没敢相信。
沈世群回复了一条语音,他笑起来:“跟你的男朋友说一声,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暑期,就让他的电影在全国的院线上映。让他做好准备吧。”
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
蒋翼困倦着,“小声点,别人都去睡觉了。”
我抽回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看着这个人明亮的眼睛,亲亲他的嘴唇:“雷震子,要飞起来了。”
只要蒋翼愿意的话。
世界末日后的第一天,圣诞节前两日的早上,唱片机里鲁宾斯坦弹奏着肖邦圆舞曲,一整个屋子的人聚在宽敞朝阳有大片落地窗的餐厅里或站或坐。
邹航安抚了刚刚喝了奶又睡着的女儿,明雨给大家煮了咖啡,郭靖在厨房,隔两分钟就出炉一个软嫩香甜的舒芙蕾,或者荷包蛋,或者培根火腿,三个煎锅一个烤箱在他手下有条不紊地变出花样繁多、热气腾腾的好吃的。
所有人围坐在一起,我小小声说了一句:“我之前以为沈世群未必能搞定这两家的事,看来他有别的办法,其实机会是很好的,虽然要跟北投再次合作……”
声音越来越越小。
蒋翼平时是很随和的,总是很好说话,可若是真执拗起来,几乎也不太可能被改变的。
邹航咳嗽一声:“北投和远海的院线是国内最好的,设施服务最先进,屏幕最多,覆盖城市最广。主要是国内发行绕过他们几乎没得做了,其他零散的屏幕加在一起不够他们其中一家的数量……”
仍旧是声音越来越小。
念慈接阵:“如果现在和北美达成交易,当然收益也还可以,不过一是电影版权被对方垄断30年,后续开发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另外单单从收益上来讲,回报率也谈不上最好。我简单测算过,世河这几年承接的,即使是国内普通影片的宣发回报也可以超过卖给北美的收益。何况这个故事的市场肯定在国内,虽然风险仍在,但是从历年的数据看不会是更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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