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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路越来越清晰:“貓灵总要出现了才能杀人,我们其实卡住那个时间点,完成’丢弃貓灵’的仪式。”
我笑了。
莫名其妙的,一种数年未遇的久违的畅快从胸口升腾而起,连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好多年都没人可以说说话,可以在炉边碰一壶酒,相视一笑。可以畅快淋漓地辩一件事,针锋相对…… 又心灵相通了。
“你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了。那就这么定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觉得事情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然后,我很快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裴追接下来用一种比我还理所应当地语气说:“好,在这之前你也教下我怎么转移貓灵主人的身份。”
“做什么?”我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裴追手撑着墙,我被他强行禁锢在这方寸空间里,毫无曾经为人师长的威严。
他低头,呼吸声都在我耳畔。只是这人想来冷静自持,连气息都带着点冰冷的克制。
然后,他竟然轻轻笑了一声。
我耳侧到颈项那一片的鸡皮疙瘩都争相恐后地立了起来,半边身子一麻,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又出了新的肿瘤副作用。
裴追就这么带着点笑意,非常自然地说:“不是要替换我父母迎击貓灵吗——我父母二人,你我也是两人。自然是一人换一人。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问题太大了!
我眉头一皱,顿时没了和他周旋的心情。
说是有办法,但其实谁也没试过,说难听点就是敢死队小白鼠,这种事有我一个来就够了,他掺和什么?
我脱口说完,他便说:“真是奇怪。那是我的父母,真要来一人也应该是我,你坚持要一个人去,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别的原因,只是我要死了,废物利用,不要浪费罢了。
但这话我说不出,因为以裴追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直接绑我去手术一条龙。
我看着裴追那张棱角分明、英俊到拒人于千里的脸,深深地意识到……我对他的笑过敏。
毕竟面无表情、冷漠毒舌才是小裴总的自然状态,什么时候笑一笑……那可真是美人一笑倾城、二笑灭国啊。
先前看有个讲霸道总裁的段子叫“天凉王破”,裴追一笑,王氏怎么样我不知道,我自己恐怕是要凉了。
裴追继续稳定输出:“你说为了钱,到现在也没真拿到钱,我爸给你支票你也给退了?”
“说是想被我的画廊签约,你现在一天到晚围着我转,脑子里还想得起画这事儿吗?”
“你现在就惦记着一件事,怎么说服我让你去送死?沈无,你这是什么志趣?”
想娶你做媳妇,让吗?
我张了张嘴,半天,干巴巴地说了句:“我只是忘了,那求你快给我转钱。”
我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手机震了一声,低头一看屏幕。
——您尾号7474卡收入(他行汇入)500,000元,余额501,11140元。对方户名:裴追。
五十万,好家伙,让我本来只有一千块的账户蓬荜生辉,原地飞升。这下海景房公墓都不是梦了。
我:“…… ”
裴追这时已经不笑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够吗?不够我再打。拿了钱就走,永远别掺和我的事了。”
我十分无语,语重心长地说:“小裴总,虽然你家钱多,但你这么散财,很容易当冤大头的。比如其实你现在也没看见我真干什么实事,万一我是个骗子,拿钱就跑了呢?”
“好,你跑。”裴追从善如流。
跑你大爷。
我无言以对。同时似乎还听到他后面低声还跟了句什么,似乎在说“想起”之类的话。
但我那瞬间耳鸣太严重了,没太听清。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只好沉默已对。可惜现在没烟没酒,我只好侧脸看风景。
裴追却像看透了我似的,说道:“沈无,你真的很奇怪。”
“你说着最卑微的话,又总用难堪到见不得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动机,但我见过太多真正这样的人,他们没一个像你这样。”
裴追顿了下,像在寻找合适的形容:“…… 即使跪在地上,让人先注意到的也是笔直的背脊。”
我默然避开他的目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追继续说道:“你一边想要留在我身边,一边却毫不在意我对你的态度。我甚至有种感觉,你希望我更憎恶你一些……好像你觉得,这样我就可以毫不在意地牺牲你一样。”
“沈无,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他问我。
我要什么?又是个好问题。
在我年纪最轻的时候,我以为我要的是功名富贵、人上人的豪奢。直到我因为自己的傲慢害死了裴追的父母。
又过了许多年,在遇到末世黑天时,我已身临绝顶、位高权重。那时,我自以为我已经看开了个人欲求,想要的不过是绝对的价值——却害得千人殒命。
所以我牺牲所有,换来了一次世界回溯。
然后就是五年的孤独,冷茶冷酒、一盒烟到天明。
我后悔吗?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在五年的上千个日夜里,我曾无数次地梦到过对面曾坐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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