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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耳活到二十二岁,尿了四回。
制度先进,李耳攒了很久的假,准备去批。
李朵朵马上要小升初了,在外人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李耳却很紧张。他就是断在初中,没念完书,吃了许多不必要的苦头,所以日日夜夜都想回去,再摸一摸书,握一握笔。
趁着中午日头小点的时候,李耳提着一袋苹果,朝工地办公室走去。
半夏,蝉鸣不断,太阳更猛更辣了,晒得工地上人人都快融化。估计是为着那三个外地来的,这几天老是不见曾勇人影,少了平日里磨洋工的巡逻监查,大家都松散了许多。
办公室和工人宿舍一样,是用钢板临时搭建的,比起宿舍小了些,没有二楼。李耳站在办公室外,发现昨天来的轿车还在,他凑上前,张望了一下四周,趁没人看见,伸手摸了摸车屁股后面的标识。
他不认识,只晓得贵。
这辆车的钱,足够给李朵朵买新衣服新课本,足够带她进城去吃蛋糕,去逛一逛公园,带李朵朵去她一直想去的游乐园坐过山车。
车身发热,手掌也渐渐发烫,李耳的心也热鼓鼓的。他对未来憧憬太多,没有只停留在这片黄土纷飞,堆泥砌砖的工地。
李朵朵成绩很好,稳定的话拿到保送县城中学的名额不是问题,有了贫困生资助和奖学金,李朵朵就不必再节衣缩食,一件衣服春夏秋冬的穿。李耳也不必再熬在这里。
他可以进城,去大都市里看看,听说很多人走了出去,回来时西装革履,豪车宝马,他想学这些人,去学手艺,做生意。
挣到钱了,以后李朵朵的生活会比他当时的生活好上千倍万倍,他能照顾好妹妹,让她有追求梦想的机会,为她开辟出没有险阻的道路。
他想得正出神,一阵怔愣,忽而一道蛮横粗犷的嗓音插了进来,敲碎李耳的梦。
“喂喂,你,就是你!手拿开!知道谁车吗就他妈乱摸?”
李耳赶紧收回手,转头看这个熟悉的声音,男人从远处走来,皱着眉,面目不善,“还他妈看?哪里来的小……”男人在看清李耳的面目后,愣了一下,眼神立马变了,“我操,原来是你这个疯狗!”
李耳看清来人,心里咯噔一声,转头撒腿就跑。
“尼玛的,又跑?你给老子站着!”王立刚见他要跑,立马迈开步子追上去,李耳常年搬搬抗抗,体力充沛,男人追上他一段,又被李耳往后丢的苹果碍住脚。
圆滚滚红通通的苹果撒落在地,王立刚躲避不及,踩烂了几个,差点摔倒在地,囧样百出。他气急败坏,只能看着李耳一溜烟又没影儿了,站住身缓了许久,他想到李耳身上整洁正规的工装,心里奸计一起,阴险地笑出声:“好好……跑是吧,妈的……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落在老子手上,看你他妈不掉层皮。”
李耳一鼓作气小跑到小卖部,掀开门帘进去,靠在柜台直喘气儿。老板娘正在后面货架上整理货品,看见是熟人,拿着货单走近来,好奇地问:“我说是谁呢,小耳啊——跑这么快,被路边的狗追啦?”
李耳张着嘴,大口呼吸着,他点点头,说:“嗯,疯……疯狗。”
“这几天就是,疯狗一个接一个的,你可得小心点,别被咬了还得去医院遭罪。”
“嗯,”李耳也觉得是,最近遇见的疯狗太多了,这个月已经是,磕磕巴巴说:“这是你的小孩……你得付,赡、赡养费。”
李耳看了眼陈自织,他的脸上并未出现之前预设过的任何神色,相反,他很平静,浓墨般的黑色瞳仁没有任何波动,叫人看不透想法。
陈自织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像是知道了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或是看透了李耳的想法。他的视线落在李耳的肚子上,一个来自男人的平坦的小腹上。
视线太烫,李耳不自然地用手去遮。陈自织眼里的趣味逐渐增加,他沉默了几秒,掐灭了快烧到尾巴的烟,说:“……我知道了。”
他说:“我会负责的。”
李耳记得那是一个比往常都热的夏天,他法地与之纠缠。他的接吻经验几乎为零,亲了这么多回,还是只会迎合,陈自织逗他不动,他就只能学着陈自织的动作,粗笨稚嫩地勾引陈自织的舌尖,吞咽不属于自己的津液。
这样乖顺的举动使得陈自织的心情好上加好,他仔细听李耳喉中细碎的呜咽,每当手速加快,李耳就会忘了接吻,丝毫不掩饰呻吟声。
明明怀里还抱着书,十几分钟前还在皱着眉头解读,现下眉头依然没舒展开,也是抱着书,却是被按在秋千椅上、被手指奸得话都抖不清。
李耳还守着最后一丝颜面,觉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不让陈自织垮他的裤子,结果被一阵阵激烈的潮吹“尿”湿透了裤子,软软地仰靠在秋千上喘气儿。
陈自织意犹未尽,他把李耳宝贝的书丢去花丛一边,不顾李耳反对的呼声,抱着人上楼去了。
李耳伤心地靠在床头,说自己的书还没讲完,陈自织敷衍安慰了两句,拉着李耳的脚踝将他拽回床中央,随即李耳就被拖进情欲漩涡,再没了下文。
“啊……唔重、好重……呜……”
李耳一手捂着肚子,另外空出的手无力攥紧头顶的床单,被突来的顶弄撞得颠簸。他不确定陈自织进得多深,只觉得下面又烫又麻,水流个不停,像是要淹死了。
敲门都没这么重的,礼貌点还知道一敲两叩,陈自织不仅进得又重又快,还次次都往子宫深处撞,他都担心肚子里那位会不会被陈自织的鸡巴顶散。
属于还没见面,父子俩就结下了梁子。
李耳只能蹬着腿往后逃,想暂且躲开这磨人的火热粗棍在肚子里捅来捅去。
陈自织察觉到他想逃的心思,也没管,任李耳徐徐到了床头,又掐着他的腰把他拽回原位,鸡巴再一次凿开柔嫩宫口,死死钉在子宫里,龟头肏到深处,餍足地射精。
李耳被干到翻白眼,抖着腿根潮吹,淫水和尿液湿透一床。
做完之后,已经是黄昏了。窗外有归巢的鸦鸣声,天上荡着橘黄色的云,被晚风吹着向前跑,追赶落日的余晖。
陈自织没再在床上抽烟,而是跑去外面阳台,他还准备打个电话,李耳还在睡,就干脆在外头抽完了回去。
他拨通号码,对面嘟嘟两声,响起小赵的声音。
“李耳的东西都拿了吗?”
“嗯,除了一条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有一个旅行袋,里面有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
陈自织嗯了一声,往后看了一眼,“他还有袋苹果,别忘拿了。”
小赵明显迟疑了一下,“这个……也要?”
“拿着。”陈自织吐出口烟,烟圈逐渐融于暮色中,“身份信息都销毁了吗?”
“嗯,没有留下任何就职信息,不过……”他停顿了一下。
陈自织看着远处的落雁,问:“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和他交好的民工怎么办?他们一直在打听。”
“找理由打发掉,离职工资多给一倍,就说工地人数过溢,目前不需要那么多人。”
小赵在电话那头记下。
“最后一件事,”他说,“副总他给董事长打了电话,想要回这个项目的代理权。”
陈自织的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蔑意,“随他闹吧,老头不会松口的。”
“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还给他。”
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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