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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孙局女友的死亡现场又出现了顾穹。
雪山就好像一张蛛丝织成的网,无形地笼罩住一切。而顾临奚始终身处网的中心,他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折辱
这也是一个白色的房间。
它在这栋白楼的第十三层。房间中间放着一把黑色皮椅,导演坐在皮椅上,灯光形成一个圈笼罩着他,就好像一出怪诞的舞台剧。
他翘着腿,双手抱胸,歪头欣赏着正对面的巨大投影。
投影中是秦澜和顾临奚的监控画面。其实一直是秦澜在质问,顾临奚几乎什么也没说。
问到最后,秦澜的情绪像是崩溃了,她不受控制地抬起枪,让子弹射穿面前男人的肩胛骨,让浓稠的血溅上自己的裙角,折磨着她曾经的教授。
导演看的津津有味,无比兴奋。
他身体前倾,连续按动手中遥控器放大画面,聚焦于顾临奚的脸部。
他欣赏着对方的某一丝微弱的面部表情,每一下不自觉地颤抖。
直到对方眼里那刺目灼然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最终就像一把余烬随风而散。
导演蓦地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知道挫磨几日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这个连骨头被打断也没吭一声的男人终于真正低下了头。
得到指令的白衣人将顾临奚带了进来。他们就像扔一件垃圾般把他丢在地上,血浸染了纯白的地面。
而顾教授那么在意得体风度的人,竟就真的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好像被抽走了脊梁。
导演弯下腰,笑着说:“顾少爷,我现在终于想和你谈条件了。”
他将那本抢走的书拍在对方面颊上,染上一道狭长的血痕。
“——我要你把这本诗集里的秘密’翻译’给我,好吗?”他慢条斯理地说。
顾临奚的面颊贴着冰凉的地面,他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喉间发出了含糊的音节。
“谢谢配合。”导演将书丢在他脸旁,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当年的顾穹一样,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流浪狗。但是我还是友情提醒一下——别有旁的心思,那女孩还在我手里。哪怕她拿枪对着你,你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是不是?”
顾临奚唇角颤动了几下。他说的是:“给我纸笔和你从我这儿抢走的东西。”
于是,直到这时候顾临奚才算兑换了他安抚方恒安用的那句“以礼相待”。
地板上的血迹被擦的一点不剩,摆着舒适高档的羊皮沙发和颇具品位的木质书桌,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被翻开摆在案上,教授手里捏着纯白的钢笔,笔尖在纸上流转出流畅的墨迹。
而导演就舒服地仰靠在皮沙发上,他左手边的案上还放着个素色盒子。那盒子眼熟得很,正是王灼煜送给顾临奚的那盒茶叶。
不知导演是出于谨慎,还是单纯觉得这东西看起来挺好喝,和顾临奚那本黑封笔记一起取来了。
顾临奚的伤口也做了处理,缠着绷带,虽然仍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在慢慢渗出。
他主动问导演要了肾上腺素注射,以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能短期恢复精神。
这房间里有个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发白的天空。就像一个封闭的白盒子,让人无可避免的地联想到“雪山”中的那些房间,那些鲜血浇灌出的岁月。
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导演翘着脚仰靠在皮椅上眯着眼睛看着顾临奚。只有墙上白色的时钟在发出滴答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太无聊了,导演搭话道:“顾少爷啊,其实我太好奇了,你为什么会长成现在这样子呢?”
顾临奚笔下没停,权当没听见。
导演却原本就是个爱自言自语的人,他继续说道:“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啦,听说拉美特利动过你的记忆,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可以说给你听。”
“那时候你应该还不到五岁。有次你妈妈带着你,和顾穹一起见了拉美特利。拉美特利只是看着你,说了’有趣’两个字。顾穹把你当个玩意儿似的献了出去。”
“你这个人,从小应该就没过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没人好好对过你吧?也就因为这个,我当时才信了你真没把游乐园那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和你周旋了半天。早知道你竟然是个真君子大善人,我就直接杀一个人逼你说一句真话了。”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能以德抱怨,成了普度众生的圣人呢?”
顾临奚将黑封书翻过一页,神色不动。
导演继续兴致勃勃地说:“是因为你那个外公吗?如果真是的话,那他洗脑功力简直一流,我真是可惜他老人家死的早了,不然我一定要把他聘为上宾,好好学习一番。”
“你是不知道,现在不管是外面那些公司还是我们这种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灰色行业都讲究个’价值观’,洗脑洗的好了,底下的人就像陀螺似的自己能转起来。”
“说到这里,你不好奇为什么乖学生秦澜会拿枪指着你吗?现在有空,我也可以给你讲讲。用的可都是你自己当时亲口说过的话,我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顾临奚终于开口了:“这倒没什么好奇的。我更好奇的事情和你有关。”
导演略收了笑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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