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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而且我其实觉得你没必要过度费心。我刚才也说了,这种毒在我体内已经潜伏了十几年,期间我甚至斥资组建过专门的医疗团队研究过解法。”
“研究出来了吗?”方恒安眼睛一亮。
顾临奚摇头笑道:“要真这么简单,那拉美特利不是太没面子了吗?而且,说是毒,你应该也听得出来,它的临床症状更像一种疾病。因为这毒素十几年来,已经顺着血液流遍我的全身,浸入每个器官了。”
他转起身,从挂在衣架上的风衣袋中取出那瓶不带标签的药递给方恒安:“上次我吃的药就是他们能做出最大的努力了。这分期及对应特征,也是专家们根据类似形态病毒发展路径预测解析出的。”
方恒安沉默了一会,问:“那发作期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顾临奚很配合:“根据他们的估计,发作期会有数次急性发作,每次发作都会失去对肢体的控制力,并且伴随机体脏器损伤,可能会有咳血、短暂失聪失明、幻觉等症状。我上次发作的确有肢体麻痹的临床感觉,但是吃了特质的药以后,很快就能行动如常了。”
“代价是什么?”
“嗯?”顾临奚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诧异地挑了挑眉。
方恒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我不懂医,但是基本的药理能理解。你吃的这药见效这么快,会有什么副作用?”
顾教授轻轻笑了下,隐晦地答了:“都到这份上了,我还争这一年半载的多少?”
果然,强效药类似透支机体能量,对应的就是更快缩短寿命。
方恒安捏着手里的药,觉得自己上次是亲手将毒喂到了这人口中。
两人沉默了一会,方恒安忽然说:“发作的时候痛苦吗…服药可以缓解?”
顾临奚意外地扬了扬眉,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避重就轻地说:“我又不是研制止痛药,研发的时候从没考虑过这层,没什么关系的。”
方恒安忽然道:”那你服这药做什么?不能解毒、不能止痛、甚至会缩短寿命。”
听到这句话,顾临奚笑了:“做什么…恒安,你这么问就太不懂我了。”
其实方恒安问出口后,就自己知道了答案——毒发时,顾临奚会如同瘫痪般不能行动、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形同废人。
骄傲如顾临奚,掌控欲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病床上任人摆布的木偶,将自己的身体、尊严都托付给他人?
连想死都没能力去死,做个衣食吃住都要依赖别人的废人,他会觉得这种算是“活着”吗?
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等个有价值死法的人……又真的稀罕多出来的这点时间吗?
只怕不到那时候,他就会趁着还能动,亲手结束了自己。
方恒安目不转睛地盯着顾临奚,最终道:“既然是人研制的毒,就必然有解。你没有找到,不代表我不能——如果两年内找到解药,你还会死吗?和我说实话。”
他的目光太过坚韧,声音太过坚毅,隐隐竟有风雷之音。
但随着顾临奚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悲意,从这坚如磐石的神态中渐渐浮现出来。
——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沉默如酒一般在黑夜中酝酿。
半晌,顾临奚轻轻笑了下:“嗯,找到解药……就不会死了。”
“遵命”
第一句说出口后,后面的话都自然而然地顺畅了。
“拉美特利掌握雪山所有的秘密,也是他让我中毒。他自然也有解药。”顾临奚说。
方恒安立刻问:“拉美特利到底是谁,他人又在哪?”
顾临奚作出沉思的姿态:“拉美特利神出鬼没,行踪成迷,没人见过他的真容。传闻中他在’雪山’深处做这些神秘的实验。但是’雪山’具体在哪也没人知晓,这就是为什么导演要大费周章折腾我。”
方恒安就问:“那其实你知道’雪山’在吗?”
顾临奚一笑:“有点线索,不过半真半假哄他玩呢。”
方恒安却没笑,他又琢磨了下顾临奚那句话,说道:“我记得你和导演说过,你少时曾被拉美特利带在身边。既然是朝夕相处,连你都没有见过他吗?而且,他聚集信仰,难道可以从不露面?网课传教还不开视频?”
顾临奚已经习惯了方警官这直接的反驳和拆台,因此十分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少年时失忆过,后来虽然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但唯独关于拉美特利的大部分事情还是没有想起来。”
“拉美特利精研医学,还有很多用现在科学还不能理解的技法,或许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吧。
“——至于露面,拉美特利是会在大盛典和重要研究节点出现的,但是他会戴着一个纯白的面具。”
”这个面具细看有树木纹理,似乎是用某种白色的木材制成的,也不像普通面具会留出眼睛空洞和口鼻形状,可以说是直接佩戴了一块有弧度的木板。”
方恒安难以理解地指出了不合逻辑之处:“那他要怎么看东西?而且现实世界不是为了增强戏剧效果可以任意渲染的小说电影,带面具的确可以增强神秘感,也保护真实身份。但是带来的问题更多。”
顾临奚十分耐心地等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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