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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这一刻,孙洛川才意识到,说方恒安那一贯的表情是温顺也可以,说是柴米不进也可以。
方恒安走出办公室前,关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孙洛川。
孙局已经重新拿起了材料开始看,可能因为刚才的冲突,眼角那两道深深的笑纹也捋平了,那股精神头退下来后,看起来比平时还要老迈了许多。
他年纪大到快退休了,不可能再高升,即使背了什么负面消息也不会有大的影响。图不了名利。
他也从未图财——一件衬衫穿几十年,袖口都泛白了。
和空降的官二代不同,孙局是从基层民警流汗流血一步步干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好像除了马上就要退休摘了的警徽什么也没留下。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欲望会是什么,又会图什么呢?
方恒安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了警员办公区前,抚掌示意大家注意听他讲话。
——其实不用他提醒,孙局刚才吼声太大,外面都被震住了。大家这会都非常安静,小心翼翼。
“各位,目前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引起了一些不好的社会舆论,我承担全责。”
他用眼神压住正要开口讲话的郑副和秦澜:“孙局同意我将功补过,在一个月内破案。——并且,我已经和孙局提了,如果做不到的话,我自请停职处理并承担处分。”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队长办公室的门正好打开,孙局沉着脸径直走出了警局,谁也没理。
孙局走后,整个警局的氛围明显一松。郑功搭着方恒安的肩膀道:“怎么弄那么僵,老头子吃炸药了?”
方恒安摇头:“孙局已经算给我们机会了。舆论闹腾的太厉害了,上头可能也给他施压了吧。”
“是那个芦花园林熹的事情吧?”郑功叹气:“这哥们生生把一个普通杀人案整成法治剧了。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现在网上全围着他转,这是什么奇怪的明星主角体质?”
听到最后几个词的时候,方恒安心里微微一动。
郑功不甘寂寞地执着追问:“所以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表演系的吗?上次审陈阿娟的时候变脸那么遛。”
“去你的表演系。”方恒安心情再怎么沉闷都要被他气乐了,回头扫了眼还在看热闹的警局众人:“大伙该干什么干什么,通缉犯和陈默两边的进度都跟上!”
秦澜原本一直欲言又止地站在边上,听他这么说又把话咽了下去,快步回到工位决定化内疚为加班动力。
郑功却还站在方恒安边上,一本正经地帮他补充道:“否则下个月方总就得下线,由鄙人上位成功了。”
方恒安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空出来的队长办公室:“既然有这份梦想就别下班了,熬夜为人民服务。”
“有方总陪也不是不行啊,我是偶尔加次班,某人就没怎么下过班。所以说啊,一个人是下地狱,两个人就能比出优越感…人就是有劣根性。”
“别贫。只有你加班,我晚上有约。”
郑副并不相信这爱警局如家的工作狂能有私生活,只从齿缝间“切”了一声,拿起笔记本,一起进了刚空出来的队长办公室。
方恒安倒了杯水递给郑功,平淡地说:“我先给你透个底,钟力应该不是陈大强案的凶手。”
郑副队那口水正走在喉咙口,差点被呛死:“什么意思?不是凶手?有什么新的证据出现了——那为什么我们还继续查他?”
“稳重点,郑兄。都要上位的人了。”
方恒安面无表情地暼了他一眼,才正色道:“王阿娟一开始那段对陈大强怒骂其实还是有信息量的。提到钟力时,她原话有句是:‘陈大强这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连这小黑矮子都怕的不行。有一个月那人天天找他追债,找不到他就砸屋子。吓得我都不敢出来。就周末才消停下。’”
“周末?”
“嗯,钟力刚好有个四岁的女儿,跟着改嫁的钟力前妻到了临县的一户人家,距离恰好够周末往返。而刚刚,派去查钟力的人传回信息,钟力一起混的那些机车党也说他周末人是肯定不在海市的。”
“陈大强就死在周六。如果钟力周五的时候就到了临县,并且周日才返回,那他基本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方恒安点头,扬了扬手机:“所以我刚才联系了钟力前妻。她证明钟力当天接了女儿过周末。”
郑功摸了摸下巴:“证词确定可信吗?她不知道钟力杀人潜逃吗?不仅不报警还放心让他随意接触孩子?”
方恒安顿了顿:“钟力前妻已经有了新的丈夫和儿子,其实对和前任生的女儿不是非常关注。基本应该是可信的。”
“不是……那我就不明白了。”郑功说:“那这家伙怕什么呢?报纸上都披露了陈大强的死亡时间。他有稳稳的不在场证明。干嘛又是躲藏又怕暴露他和陈大强的关系呢?”
方恒安干脆地说:“不知道。”
郑功:“……”
“老郑,要是不用证据我就什么都能知道,那就不应该做警察,应该去演周易。”方恒安淡定地说。
郑功干巴巴地说:“抱歉,您工作效率太高,行云流水就叉了个嫌疑人,我一时真以为有神算超能力——这消息你没有选择公开而是悄咪咪地拉我进来说,是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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