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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看她上辈子都经历了些什么,谢璞的案子,具体都有哪些“证据”?曹家后来又是怎么搞事的?
姐妹俩互相套着话,而在西尽间中,谢显之已经把自己的观点论述完了,最后下了结论:“母亲,这显然是小人的阴谋!舅舅舅母上当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人蒙骗,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您真的没办法见到舅舅么?哪怕是给他传句话也好!王知府是罪有应得,万万不能叫他连累了皇后娘娘与太子的清誉呀!”
曹氏……曹氏的脸都木了。
她清楚真相是怎么一回事,却也觉得……儿子的话挺有道理。
哥哥曹三爷设计陷害谢璞,其实并没有知会过皇后与承恩侯。曹三爷一心想要撮合她与方闻山重拾旧好,是看上了方闻山即将接任禁卫统领这一点。禁军对于皇宫何等重要?如今地位不大稳固的皇后与太子,一旦知道曹三爷的亲妹婿成为了禁卫统领,就算心里再看不上他,也要重新器重起他来。一旦他得到了皇后与太子的重视,凭着他准备的那些东西,日后便有望执掌更大的权力。他都已经计划好了!
然而,在这个计划中,并没有太多地考虑到,皇后与太子的名声是否会因为谢璞的案子受牵连这一点。
曹三爷觉得,这种小事不至于动摇东宫之位,顶多就是皇后与太子叫皇帝责备几句罢了。为尊者讳,难道皇帝与朝臣还会公然指责太子贪腐么?最后还不是叫谢璞一人担了罪责?过上一两年,谁还会记得这种小事?
说白了,曹三爷心里并不是太在意皇后与太子的声誉。
但皇帝若真的恼了皇后与太子,又有后宫诸妃与其他皇子进谗言,东宫……真的还能安枕无忧?
无论曹家元嫡与继室两支关系如何不佳,皇后与太子始终是曹家最大的倚仗,倘若为了三房私利而危及两位贵人,那曹三爷的所有盘算,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曹氏心中忽然动摇起来。她开始觉得,哥哥的计划其实没那么可靠。
就在这时,桂珍白着一张脸来报:“太太,外头的官兵传话,说……大理寺的大人要搜查上房,让我们挪到南屋去,回头还要问话呢。”
曹氏一惊,猛然抓住了儿子的手腕:“显之,一会儿你千万不要乱说话!”
谢显之却胸有成竹地说:“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说什么。”
不,儿子你不知道!
南屋
南屋就在上房正对面,是正院南边的厢房,一向是用作茶房、小厨房以及丫头婆子的居所,房屋低矮浅窄,光线昏暗,还比一般的房间潮湿得多。与上房相比,这里的条件差太远了。
谢慕林跟着其他人一起,被官兵赶到南屋来,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字就是挤。
上房正屋五间,除去东尽间是小库房,砌了间隔墙以外,其余四间基本是打通的,不过用多宝格、圆光罩、幔帐之类的分隔开罢了,总体上还是相当宽敞的。
南屋却是被院门分隔成左右四间,茶房与小厨房不方便,所有人就分了男女,被分别赶进了两间丫头婆子的寝室中。
男子那边还好,也就是谢家三兄弟罢了,由于年纪最小的谢涵之病得比较重,谢显之、谢徽之兄弟又还是未成|人的小少年,官兵们兴许是发了善心,给他们拨了一个年纪最大的婆子。
但女眷这边,曹氏带着两个妾,还有谢家姐妹四个,再外加一个钱妈妈和一个桂珍,九个人统统都挤在一间屋里。屋里有四张床,余下能容人立足的地方也就是四五平方大,分开坐坐,还能挤得下。可她们若是要在这屋里过夜,那场面可就真的太美了。
谢慕林还得庆幸,曹氏原本留在身边侍候的那些丫头婆子,没有一并被关押进来,否则这屋里就挤得没法下脚了。
大理寺的官员大约比方闻山要靠谱些,发现犯官家眷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侍候,立刻就拨乱反正了。是方闻山不忍见心上人受罪,与他争辩了几句,拿皇后娘娘家族的体面说事,才为曹氏争取留下了钱妈妈与桂珍,其他丫头婆子通通被押送去了其他仆妇关押的地方。
方闻山优待曹氏的态度大概是做得太明显了,那位大理寺的官员当着所有人的面,便意味深长地叹道:“本官早听说方副将与平南伯府有旧,没想到你还挺念旧情呀。”
方闻山不知是不是心里有鬼,没有吭声,便转身带着人继续查抄宅子去了。曹氏则一直低着头,装作体弱模样,叫钱妈妈搀着在一张最好的床边坐下,又叫了女儿过去,让女儿躺在床上好好歇一歇。
谢慕林觉得谢映慧其实就是有点小感冒罢了,脸色还不如谢映芬惨白呢。谢四姑娘如今不复昨日的精神,整个人恹恹的,有气无力地挨着生母宛琴坐在床边角落里,比谢映慧更象是个病人。
谢映慧则窝在母亲怀里小声啜泣着,抱怨大理寺的人太无礼,说等她出去了,定要在皇后姨母面前告他们一状,云云,又担心哥哥在隔壁屋子里不知如何了。
曹氏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心里又何尝不担心儿子?她倒不担心儿子身体如何,就怕儿子一会儿见了大理寺的官员,会乱说些有的没的。万一大理寺的人信了他的话,真照着有人要对东宫太子下手的方向来查谢璞的案子,会不会把平南伯曹三爷给查出来?到那时,曹家脸上就真的难看了!
大金姨娘搂紧了女儿要往角落里躲。她知道曹氏等人正不待见谢映容,躲远些也好少受些罪。官员查问谢璞的家眷,估计是不会问到庶女和妾室头上的。那个方副将身份可疑,却明摆着对曹氏另眼相看,万一真是她想的那个人,曹氏必定安然无恙,那时倒霉的便是她们母女了!
谢映容却挣脱了生母的怀抱。她跑到窗边去看官兵搜查上房的情形,心里暗暗焦急着。
她方才已经试探过谢映真了,谢映真不象是知道那封书信的样子,居然坚信平南伯府会来救谢家!就算她一再拿曹家平日的傲慢无礼说事,暗示曹家会翻脸无情,谢映真也毫不动摇。
但凡是看过那封信的人,又或是听到她与大金姨娘对话的人,都不可能对曹家毫不疑心的。难不成……谢映真没有说谎,她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也没有藏起那封信,只是恰好在钱妈妈吵闹时醒过来而已?!
倘若是这样,那信又去了哪里?
会不会……钱妈妈其实已经找到了信,但因为信是对谢璞不利的,所以不曾声张,装作什么都没找到的样子,却将信悄悄转移了,此刻就藏在上房中。只要官兵搜索上房,就能把信翻找出来,那谢璞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否则,上辈子根本就没有搜上房这回事,这辈子又怎会有所变化?
谢映容心中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她应该早早把信藏在隐秘的地方,不叫钱妈妈发现,然后等到官兵要赶她们出上房的时候,再把信弄回来贴身收藏。有曹氏挡在前头,官兵是不会搜女眷身的。而她又早叫桂珍搜过身,没了嫌疑,比先前更稳妥了!好过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兵抄检上房,等待着那封要命的信,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发现。
谢映容死死盯着窗外的情形,落在曹氏与钱妈妈、桂珍眼中,又有了不同的猜想。
她们怀疑,谢映容早就把信藏起来了,所以她们才会遍寻不得。可此刻她们都被赶出了上房,官兵在上房内外细细搜索着,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东西找出来了,所以谢映容才会这么一脸悔恨交加又心焦如焚的模样。
这么一想,曹氏主仆便都暗暗松了口气。无论谢映容把信藏在了哪里,只要官兵能把信搜出来,她们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下去了。至于信是在上房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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